話沒有說完,張啟新張開雙臂,仰天長嘯:“哈哈,無知小兒,我身懷《天血神武錄》的內心心法,又有《暗血五指掌》神功,你們這些無名小輩能乃我何?哈哈···”
狂言傲語一出,眾人紛紛憤怒,戒法默念一聲佛號:“張施主休怪小僧今日多有得罪了!”
戒法望向宇文塵軒點了點頭,三人一同迎上張啟新,三人紛紛將張啟新圍在中間。
一旁的冷珣兒眼睛微眯,看了正派之人是不希望他們邪教管理此事了。
而張籬青麵色一變,原本蒼白的臉色,在見到自己父親毫無悔改之心,悠悠的低下了頭,無心低頭望了他一眼:“就這樣見死不救嗎?那是你的父親不是嗎?”
張籬青麵色一怔,抬起頭看著白衣女子,一臉的不解。
隻見正派之人還沒有接受如此大的轉變,都怔在原地,而中間的四人卻已經打的不可開交,戒法手持那佛珠,在他揮出與《暗血五指掌》並稱為名的《少林拳法》時,那佛珠在手中蕩起一聲聲碰撞的聲音。
而張啟新卻嘴角含著猙獰的笑意,迎接著三人的攻勢,宇文塵軒在戒法吸引張啟新的目光時,自腰間一抽,在空中旋轉一圈,頓時手中多出一把黑色軟劍,眾人吸氣,趙淩雙瞳孔睜大,萬沒有想到江湖中的青鸞劍俠的武器竟是軟劍。
而眾人見到那黑色的劍身,竟都怔在原地。
無心半眯著眼睛,嘴角冷哼一聲:沒想到他竟有江湖中著名的鑄劍老人用畢生打造的這柄黑魂軟劍。
宇文塵軒揮劍朝著張啟新而去,卻在觸碰之時,張啟新迎頭對著戒法詭異的笑意,來自他周身的一股紫金色的內力之光,硬生生的將三人震飛出去。
眾人驚呼一聲,紛紛變色。
宇文塵軒在空中旋轉一圈,穩穩落地,而戒法卻被震飛口吐一絲鮮血,迎頭對著狂傲的張啟新的大笑。
而無心嘴角卻是一笑,對著張籬青道:“要不要我將你父親救下?隻要你一句話,我就會出手相救!”
張籬青一咬牙:“姑娘,妳···”
而無心卻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白救!隻是等有一日,我若是有求於你,倒是希望張公子鼎力相助!”
張籬青乍舌,又轉過頭看了看父親,又摸不透這白衣女子的心思,隻是為了父親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張某答應!不論姑娘以後有何要求,張某定然是效犬馬之勞!”
無心目光一柔,看了他一眼:“一言為定!”
而張啟新卻對著宇文塵軒手中的黑魂軟劍感興趣,直奔他而去。玉無炎情覺不妙:“師弟!”
夜天啟麵色一變,宇文塵軒卻舉起手中的黑魂軟劍在身前一揮,一股內力之風霎時揮出,張籬青周身的紫金色光芒大勝,忽然。那股紫金色一卷,盤旋而起,張籬青躍身到宇文塵軒身前,宇文塵軒憤恨一聲,舉掌,掌內聚集內力。正要推擊出去。隻覺腰身一緊,低頭一看,竟被一條白色輕紗纏繞,在眾人沒來的急驚呼,宇文塵軒被一股力道向後拉去。
而張啟新竟一掌揮空,在望去,隻見那一身白衣女子扶住宇文塵軒的肩膀,讓他保持平衡站好,自己走到他的身前。
“宇文公子,莫忘了今時今日你欠無心一份人情!”
宇文塵軒怔怔的望著自己眼前的女子,萬沒有想到她救下自己之後,第一句話竟是開口向自己討要人情。
冷珣兒自遠處心下一驚,對著邪教眾人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手下小聲道:“以玄女安危為主要,若是那老賊有何舉動,先殺再說!”
“明白!”
穆蕭逸卻是手心直冒冷汗,在他眼中,那個女子是他的三妹,一個普普通通的夜府小姐,雖然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但是仍舊對她保持著一種一如初見時的感覺,她竟會為了曾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的夫君解圍,而現在竟將自己逼上了與敵人針鋒相對的境界。
怎能不讓他擔心,他又怎能忍心看著她受傷。剛要抬步,卻聽見那白衣女子開口道,卻是那樣的冰冷和絕然:“冷珣兒,務要插手!”
冷珣兒一怔。
張啟新對上那女子,竟興奮的哈哈一笑:“小姑娘,老夫正巧還要和妳較量一番!看招!”
無心抬頭,凝神戒備,將懷中古箏沉沉利於地上,仰頭一躍。
冷珣兒目光一凜,抽出手中那柄青色鐵劍,朝那白衣女子拋去:“玄女!”
無心深深呼吸,右手淩空劃過,接住那把青色鐵劍,刹那間青色鐵劍如聽到主人心思,仿佛也一般激動地微微震動。
淩空一劃,帶著內力之風朝張啟新逼去,張啟新麵色一變,一個空旋落地。避開了那道破空之風。
張啟新冷哼一聲,卻無絲毫懼怕,枯槁的臉上浮起凶戾之色。一個躍身跳到一位正派之人麵前,那人麵色一懼,卻被張啟新一掌揮出口吐鮮血暈了過去,然後自那人手中奪過他的劍,將劍鞘一拋,迎風而上,舉劍刺向白衣女子。
無心迎上,兩劍相擊,發出一聲巨響,猶如火龍狂嘯,聲動四野,出沒雲間,真乃有驚天動地之威。
張啟新嘶吼狂嘯,風雲變化,有幽厲血光,衝天而起。
白衣女子卻冷然對之,劍法千變萬化,招招淩厲,寒風散發猶如天神仰視對麵的血眼老者。目光一寒。
兩人躍身相擊。
眾人看得心動神馳,對這兩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玉無炎麵色有些泛白,宇文塵軒和夜天啟從未懷疑師兄對這女子的猜疑,她必是使毒之人,而···眼前那白衣身影多使出的千變萬化劍法,不由的讓眾人使劍之人都為之震撼。
趙淩雙的神色更加蒼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女子的招式。
柳落斬麵色嚴謹,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師妹,妳遇到對手了!”
柳落雪麵色冰冷,卻異常認真的看著前方打鬥的兩人,此時竟無一人上前阻攔。
兩人升空比劍,在上空最高處之際,張啟新嘴角一揚,另一隻手自身後聚集掌力,無心見狀,張啟新一劍擋住她一劍,將劍刺向同樣聚集掌力的女子左肩,無心麵色錯愕一閃而過,收起掌力,劍身一檔,擋住了他的那一劍,而自他左手襲來的掌風,卻無可逼之。
一霎那,眾人驚呼。紛紛仰望天空。
張啟新陰狠的大笑一聲,無心一咬牙閉眼,默念起什麼。
張啟新大喊一聲:“受死吧!”重重的將暗血五指掌擊向白衣女子左胸口之上。
在眾人眼中,無疑是那白衣女子招到重創,可萬萬沒有想到,在那一瞬間,兩人都被一股內力之風震飛出去,雙雙口吐鮮血。
穆蕭逸見狀,剛想躍身,卻見一旁串出一道黑影,迅速的接住白衣女子,定眼一看,竟是宇文塵軒穩穩的接住那女子。
而宇文塵軒卻是一頓皺眉,自他摟著這女子腰間的手,感到一絲涼意。待看見她眉宇間的眉頭,竟泛著一絲白色光芒,頓時心下一驚,落地。仔細一看竟是結了霜的冰霜。不由的大吃一驚。
而女子原本白色的麵紗,已經是血紅一片。微微喘著粗氣,不偏不倚的靠著宇文塵軒,眼眸定定的看著對麵一如是她的張啟新。
而張啟新竟是麵色蒼白,渾身抖索,手中的劍脫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動,而他卻麵色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仰天大叫:“啊——”
眾人不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眼中,隻看見那女子生生的挨了張啟新一掌,而為何···
無心渾身一陣寒冷,在別人看不見的血色麵紗下,她嘴唇已經泛著青紫色,狠狠的一咬牙,自宇文塵軒懷中站直了身軀。眼眸卻定定的看著張啟新。
而宇文塵軒卻是一臉擔憂的看了麵前的女子。
無心卻是冷笑一聲:“可恢複本性了!張老前輩!”
因她一句話,眾人這才情覺,張啟新的不同尋常。
原本一雙充血的眼眸,在這一霎那變回了原樣,而那狂傲的神色,也變的驚恐萬分。
也卻隻有那麼一瞬間,然後憤怒迎頭對上無心的眸子道:“妳···妳對我做了什麼?”
無心嘴角輕扯:“沒什麼!隻是將你身體內的火氣打散了而已!”
張啟新麵色一怔,然後卻哈哈大笑道:“沒有想到,老夫晚年之際竟能遇見陰時陰刻出生,命中帶水,命相乃是罕見的天水違行之人。沒想到···沒想到···”這般大笑後,竟麵帶苦笑的慘笑。
無心微低眼簾,冷然道:“我自本身屬陰,自當修行寒凝訣,而你心生魔種,為一己私欲走火入魔者,寒凝訣乃是你的克星。”
張啟新慘笑著,然後目光一凜,詭異的一笑:“哈!那是,妳所修煉之行,乃是火屬克星,殊不知妳也本是凡人之軀修煉如此極寒內力心法,就不怕寒氣侵體,禦寒而亡!”
無心目光一寒,隻是一霎那,半微笑著:“這點不勞前輩掛念了!”一句話,遞給冷珣兒一個眼神,冷珣兒點了點頭,對著教人一閉眼,教人紛紛圍上張啟新。
而玉無炎見狀不妙,站起身對著無心道:“無心姑娘,張前輩乃正派之人,還望將他交與我們之手,正派自會嚴懲!”
無心側頭看了他一眼,冷珣兒一聲怒喝:“大膽,此乃我教重地,你們擅自闖入還沒有問你們來此何意!竟膽敢向我們要人!你們當清幽林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玉無炎麵色一凜,早有想到邪教自是不會放人,而他們也毋須做這些寡不敵眾的錯誤選擇。為今之計···
想著,將目光對上白衣女子身上。
就在這片刻,張啟新看準時機,掙脫邪教之人,憤然衝出。直奔那白衣之女。
無心聞聲轉過頭,冷然看著瘋狂的張啟新,冷然一笑。而張啟新對上她的目光時,頭一斜,麵色猙獰,有些扭曲的一笑。
瞬間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時,張啟新已經躍身在高空中揮出一掌極其陰戾的一掌,無心手扶住琴邊,將那把青色鐵劍插於地麵,對著眾人道:“都別過來!”
眾人盡皆失色,穆蕭逸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那白衣女子麵色一凜,手中握著二根銀針,對著在空中無法轉移方向的張啟新一笑,張啟新麵色一變,卻已為時已晚。隻見那二根銀針用力的朝他的眼睛飛去。瞬間空中噴出兩絲血絲,隻聽慘叫一聲:“啊!我的眼睛···”
趙淩雙微怔,沒有想到那女子竟會如此狠心。
在眾人還沒有從驚愕中回神的時候,那女子抬步走向那跪地痛呼的老人,麵色卻是異常的冷靜。
“姑娘···求求妳,放了他吧!求求妳!”
無心停住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張籬青,歎了一口氣:“那銀針上有化功散,他武功已廢,我似乎沒有必要殺他吧!”
張籬青垂下了頭,低沉的說了一句:“謝謝!”
無心輕瞥一眼穆蕭逸,頓時和他四目相接,相互的點了點頭,穆蕭逸心領彙神的閉上了眼睛。
而這場鬧劇也這般的戲劇化收尾,而正派之人沒有一人出來阻攔。隻是看著這一切發生,無心抬眸看了一眼遠處的宇文塵軒道:“這裏不到一刻鍾霧氣便會散去,出林的路你知道的吧!”
眾人卻是一喜,玉無炎麵露喜色,宇文塵軒聽聞,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白衣女子,看來是那日指路的少女,淡笑著:“多謝!”
冷珣兒心下大惑,邁出一步道:“玄女···”
無心冷然擺了擺手:“無礙,無騫那邊我自會說明!”淡漠的看了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鎖在宇文塵軒的身上,冷言道:“別忘了,你們欠我一份人情!”
宇文塵軒不解,眾人都紛紛的相互望了望。
輕哼一聲:“解無風穀的毒,讓你們全身而退,難道···這不是人情嗎?”
玉無炎看了一眼向他們討要人情的白衣女子一笑:“那是!我們自是不會忘了姑娘今日的出手相助!”
無心淡漠的捧起地上的琴:“那最好!總有一日我會找你們討要這份人情!而你們···所謂的正派之人,若是失言,我無心自是沒有辦法拿你們怎麼樣!隻是···你們應該知道,從此江湖上你們的名聲也會隨之敗落!我無心說到做到!”
說完最後一句話,隻聽清幽林最深之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眾人都知道這是千裏傳音,一種內功心法之一,聽這憤怒的口氣,看來是邪教的教主了。
“無心,還不回來!”
聽到這聲音,無心麵色一柔,無奈的望了望:“知道了!”
隨之,一個躍身隨著白衣一閃,飄進清幽林最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