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入江湖多波折
冷珣兒望了一眼眾人，拾起地上的青色鐵劍，插入劍鞘裏，冷言道：“你們最好趕快離開！若是膽敢私闖無風穀，我教自是不會輕易放了你們！”
戒法點了點頭：“多謝！”
冷珣兒冷哼一聲，和眾多教中之人退了出去。
而所有人都微微的舒了一口氣，眾人見到那張家父子兩人，麵露厭惡，玉無炎打開折扇，走了過去，見到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張老前輩，點了他的睡穴，對著邊上的張籬青點頭道：“張兄，令堂的傷勢到是無礙！隻是被廢了武功，想必那女子也手下留情了！”
張籬青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撫了撫胸前被自己父親揮的那一掌，看是被打的不輕。
“多謝···”對著玉無炎開口道，卻是有心無力，聲音透露出一絲疲憊。
玉無炎瞧了瞧周圍人的神色，無奈的聳了聳肩，宇文塵軒走到夜天啟的身前蹲下，輕聲問道：“沒事吧！”
夜天啟搖了搖頭：“無礙！”
頓然眾人紛紛的議論起來：“那女子是什麼人？武功好生了得！”
這麼說著，一旁的趙淩楚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戒法：“戒法師兄，張老前輩所說的至陰之軀，你可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戒法搖了搖頭，隻道：“小僧也略懂一點，家師曾說過，這世間修行之人有很多種，有天生奇才，有天生愚鈍，有後天感化，有日久成才，而其中卻又兩種人，是人不能所及，便是生辰之中、陰陽極盛之人。陰時陰刻出生，命中帶水，命相乃是罕見的天水違行。生辰之中、陰陽極盛之人。陽時陽刻出生，命中帶火。這兩種人便是至陰至陽。依小僧來看，張前輩所言，那女子便是至陰之人！”
眾人點了頭，而柳落斬望了他一眼：“那所謂至陰之軀修行寒凝訣，為何會冰寒反噬？”
戒法搖了搖頭，歎息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得到的，也不見的是一件好事！再者，依那女施主的功力來看，雖然有寒冰侵體，以這麼長的時間來修練，怕是活不成的！想必她身邊必然有一位至陽之人，與她的至陰相克。”
柳落斬明白的點了點頭，而一旁的趙淩雙吵嘴道：“如此了得的人，可惜了，竟然都在邪教！”
一句話驚醒穆蕭逸，穆蕭逸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趙淩雙，抓過頭問道：“那···若是離開至陽之人，至陰之人可還會寒氣侵體？”
戒法念了一聲佛號：“這···小僧便不知了！若是停止修煉極寒之武，也許還有一救！”
穆蕭逸聽到這，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仰望清幽林的幽深深處。
“霧散了，我們走吧！”玉無炎開口說道。
······
“噗···”一口鮮血吐在地上，一隻手稱在桌上，室內的軒轅無騫見狀麵色一變，跑了過來，扯過她的手腕，一把脈，目光一凜：“妳驅動寒凝訣了？”
無心麵色蒼白，麵紗也不知何時脫落，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無騫，淡笑的點了點頭，無騫憤怒一聲：“胡鬧！”
無騫拉著她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的憤恨：“妳本身畏寒，竟驅動寒凝訣，妳是不是找死？”
無心虛弱的喘著氣，看著他：“張啟新走火入魔，我又不能用烈焰決！隻有···”
無騫一聽，渾身一鬥，麵色一懼：“沒想到那裏麵竟有讓妳如此大動幹戈的人！”說著，捏住無心的下巴問道：“是誰？”
無心虛弱的吐了一口氣：“你多心了！”
“我多心？寒凝訣自從妳我二人修煉望舒義和雙劍開始，寒凝訣便是妳的大忌，而妳今天竟冒然使用寒凝訣，妳說，我會相信那些人裏麵沒有妳在乎的人嗎？”（義和望舒雙劍來自《仙劍奇俠傳四》裏麵。望舒代表月亮，義和代表太陽。）
無心直直的看著無騫的雙眼，看著那雙憤怒的眸子，麵色卻微微淡笑了起來。無騫一見，甩開她的下巴，不在看她。
三年的相處，他很明白她的性子，以往那處處調皮的樣子，卻總能把他想的什麼都能猜的一清二楚。而她，卻在這調皮的麵具下，有著一顆洞察一切的敏銳之心，而那雙清澈的眼睛下，總有讓他有逃避之心，那雙清澈而單純卻不失敏銳的雙眼，連他都不敢長久的注視下去。
無心撫上他的眉頭：“此事，江湖眾派都派來精英前往，若是我們有傷或追殺之意，九邪教就真的在江湖上獨立了，而如此一來不是正好趁了正派那幫人的意思了嗎？況且，放他們一馬，而他們也算欠咱們一份人情！若是以後我教有什麼困難，還怕他們不幫忙嗎？”
無騫毫無在意冷哼一聲。無心自是明白他的傲氣，微微的低下了頭，想了想，對著他淡淡的開口道：“無騫···”
軒轅無騫抬頭與她對視，無心微低眼簾詢問道：“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和···書蘭姐姐有一個人會背叛你，你說···你會相信誰？”
許久···
軒轅無騫細細的看了她一眼，無心迎上他的眸子，期待著，也似乎在害怕著他的回答，微低下了頭，隻聽他沉靜的說著：“我···希望···妳不要背叛我！”
袖下的雙手不由的一顫，嘴角扯了扯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啊，答案她一直都明白的，不是嗎？
然後抬頭對著他，微笑的：“我不會背叛你！”
就在這一日，江湖中又出現一位以邪教為營的白衣毒女···
又是荷花盛開時。
朵朵地荷花盛放如火，清風搖曳中，身姿輕盈。
“小姐，小姐···”
一聲還是那樣急躁的性子，一身粉衣女子坐在屋內手拿梳子，自鏡中看著被開啟的房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問道：“秋真，什麼事這般急躁！”
秋真咽了一口口水，對著麵色鋪了一層胭脂的小姐道：“小姐，姑爺回來了！”
夜雨凡白了她一眼：“回來就回來了，幹什麼這般著急！”
“小姐啊！妳有所不知，他···姑爺帶回一位姑娘回來！”秋真麵色一急，指著門外，急聲道。
雨凡梳著頭的手，頓了頓，不經意的嘴角一扯：“哦，我知道了！”
秋真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著：“小姐不過去嗎？姑爺可是好不容易回來的！”
夜雨凡抬眸，淡淡一笑：“那替我補妝吧！”
“還補？”秋真吃驚的張口，目瞪口呆的望著曾經一直都素顏的小姐，這···
雨凡瞥了一眼：“到底補不補！”
秋真怔愣愣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可思議，還是接過她手中的胭脂盒，勸道：“小姐，這···會不會適得其反？”
雨凡心底卻是冷哼一聲：適得其反到是好了！
嘴上沒有說，任由秋真為自己撲狀，望著鏡中那已經被胭脂遮住的容顏，嘴邊蕩起一絲笑意，輕輕的閉上雙眼。
等雨凡踏進大堂，頓時幾道目光掃射過來，雨凡抬頭微笑著看著堂內的人，隻見她那所謂的夫君——宇文塵軒微微一皺眉，待看見一旁坐著含笑不語的玉無炎時，雨凡心下一顫，卻隻是轉瞬間，當目光觸及一身翠綠色紗裙少女身上時，自她那裏傳出的一絲怒意顯而易見。
“雨凡啊！過來坐！”上座的宇文夫人微笑的邀請她，雨凡點了點頭。
當對上宇文塵軒的時候，嘴角扯了扯，抹出一絲笑意：“小軒，你回來啦！”
宇文塵軒抬眸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擰，卻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雨凡挑了挑眉，心下卻有些以外，沒有想到他的態度到是比之前好了不少哦！看來自己還不夠讓他討厭呢！
不動聲色的坐在他的身旁，宇文夫人抬手對著那位綠衣女子介紹的：“雨凡，這是軒兒在青鸞派的同門師兄和師妹，玉無炎和上官雲瑤。”
聽到那少女的名字時，雨凡心下卻有些驚愕，卻麵不改色的站起身子對著對麵的二人一俯身：“見過玉師兄，上官師妹！”
玉無炎雙手一合手上的玉扇，淡笑著：“弟妹有禮了！”
雨凡扯動嘴角，一笑。
而坐在左前方的少女，始終將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雨凡卻微低眼簾不去理會，而宇文塵軒這時對著上首的父母稱道：“爹、娘，最近孩兒會留在府邸一些時日，師兄和師妹暫且住我們府上！”
玉無炎對著上座的宇文夫婦稱道：“打擾了！伯父伯母！”
“無礙無礙！住多久都沒有關係，軒兒甚少帶朋友回府，我和老爺有時候還會擔心這孩子太過獨立了，怕他沒什麼朋友，今日見到你們，我們也放心了！”宇文夫人有禮的說著，然後一臉寵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而宇文老爺卻是始終沒有說話，仿佛宇文夫人都已經代勞了。
······
“二哥！”摘下麵上的黑紗，站在黝黑的林子中，對麵站著一身白衣男子，雨凡抬眸輕喚了一聲。
隻見那男子素顏一身站在那裏，目光卻是直視於她。想開口問她，卻在看見她的這一霎那不知如何開口。
雨凡輕扯嘴角，走了過去，淡笑著：“二哥，近日可好？”
穆蕭逸今日沒有抱著古箏，兩手清風樹立在這林子下，在這月光朦朧之夜，晚風吹拂，吹起穆蕭逸的白衣，顯得如仙人臨間一般華麗。而夜雨凡輕笑對之：“二哥可有什麼話要和雨凡說嗎？”
穆蕭逸仔細的看了她一眼：“嗯，很多···”
雨凡卻了然的走到林子盡處的小湖邊，站在那裏仰望月光拂麵的湖水：“那現在雨凡就站在這裏，有什麼話，就問吧！”
穆蕭逸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那樣的小妹，心下一酸，不知為何竟覺得是那樣的陌生，好似不在是他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不在是那個文影樓敢與他和京寒對峙的女孩，這三年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低下頭無語。雨凡沒有回頭看，也知道穆蕭逸的為人，若是他能開口詢問早在清幽林找機會和自己獨處時就問自己了，何必等到現在！
望著微波粼粼的湖麵，輕輕開口，卻是冷靜異常：“三年前，我無意間救了九邪教的教主——軒轅無騫，也在偶然的情況下···”說道這裏，穆蕭逸抬頭看著她，而雨凡低頭輕手撫摸手腕上的霂銀環，淡淡的說著：“就在那時，得知我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九陰玄女，為了得到我的力量，無騫和我定下了一個約定。”
“約定？什麼···約定？”穆蕭逸上前一步，看著身側的女子，而那眸子中少了從前的天真，多了一份成熟。
“給我自由！”平淡，冷靜，卻在那眼睛中尋找出一絲渴望和滿足。仿佛那是一直她都想得到的，卻是軒轅無騫給了她這麼一個機會一樣。
穆蕭逸看到她這樣的神色，輕哼了一聲：“三妹···”
他早就應該察覺到的，在夜府是一麵的她，在他和京寒麵前又是一麵的她，現在想想無非就是想逃出那樣環境的束縛，為何···當時的他沒有早一點察覺呢！為什麼···
突然眉間一涼，穆蕭逸抬眸一看，夜雨凡抬手撫上他微擰的眉間，嘴邊露出一絲笑意：“二哥為何露出這般表情？是在心疼雨凡嗎？”
穆蕭逸直視她的眸子，沒有躲開她輕撫的手指，隻是那樣的看著她，好像想從她眼睛中看出什麼。然而···卻是一無所獲，那眸子中一如從前的清澈，可那日在清幽林內，那不可忽視的武功內力，那讓人震驚的沉著冷靜，那無法忽視的神情動作。都令人無法相信就是眼前這個夜府四小姐，那曾經的天真爛漫在這三年裏破繭的如此清秀和內斂。
抬手扯下雨凡的手，輕握在手裏，而那雙柔弱的手卻是那樣的冰冷：“嗯，在心疼！”
雨凡瞳孔睜大，隻是一瞬間，然後微低眼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嗎？”
穆蕭逸撫上她的雙肩，疼惜的問著：“這三年裏，妳···一直在邪教嗎？”
“嗯！”悠悠的點了點頭。
“那···夜府那個···”
雨凡抬眸看了他一眼，輕揚嘴角：“在教裏找到一個身材相仿的女孩假冒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穆蕭逸了然的點了點頭：“軒轅無騫對妳···似乎用了很多心血！”
雨凡神色一頓，然後露出連穆蕭逸都有些錯愕的神色，那是一種很溫和的笑意，似乎從未在她的表情裏見過，不由的看癡了。
“他···隻因為我是玄女而已！”雖然話中是這般說著，可那神色是騙不了他的。
穆蕭逸沒有接話，隻是呐呐的點了點頭。
“霹靂堂滅門一事也過去了，宇文塵軒好像也回府了，妳這般出來，不怕他發現惹出什麼禍端嗎？”穆蕭逸提醒著。
雨凡一聽，嗬嗬一笑：“放心吧！他現在被那叫做上官的小姑娘纏著，估計是不會來找我的！而且···更不可能來找我這個惹他討厭的妻子吧！”
穆蕭逸一聽，卻也是抿嘴一笑，拍了拍她的頭：“妳啊！”
雨凡一笑，迎頭望去湖麵，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問道：“對了，二哥，有一事我想要問問你！”
“咦？什麼事？”
“你有聽過九陽回命丹嗎？”話一出，穆蕭逸一頓，看了她一眼，有些緊張。
“妳有哪裏受傷了？”
雨凡一聽怕是她在擔心自己，忙擺手：“不，不是，教中有一個···對無騫很重要的人，長久以來身染重病，我此次出教也是有任務在身，便是尋這世間罕見的九陽回命丹！”
穆蕭逸低頭思緒了一會，穆然抬頭：“這九陽回命丹據傳世間隻有九顆，然而當年被譽為“藥王”的人，也已經隱退江湖，這九顆丹藥怕是所剩無幾。即便有，也是很難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