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獨守空房夜未眠(3 / 3)

說著一跳,站起身子,手握紅麟軟鞭,做出要比劃的動作。

宇文塵軒微微皺眉,卻在一瞬間恢複平靜,淡笑著:“趙師妹的紅麟軟鞭自是合歡派的家傳寶器,宇文實在是不敢拿出自己的與之相媲美。”淡笑著搖了搖頭,仍舊坐在原地不動。

趙淩楚一見,起身怒喝了一聲:“淩雙!”

淩雙見宇文塵軒沒有要比劃的意思,沒有聽從大哥的話:“既然你不出招,那我就不讓了!”

輕聲一甩,紅麟軟鞭隨手甩出。

宇文塵軒瞬息側過頭,向後仰去,手掌撐地,快速的站起了身子。夜天啟見狀有些驚愕,雖然知道塵軒的能力,卻在見到那少女淩厲的招式,不由的為塵軒捏了一把冷汗,側頭看向一旁的趙淩楚,麵色已經鐵青。

“淩雙,還不停手!”

可是那紅衣少女已經在這個破廟裏打的不亦樂乎,雖然宇文塵軒隻守不攻,就從這點就能看出他的能力絕對在這少女的之上。可這趙淩雙豈容他如此輕視自己,已經麵露微怒,用力的一甩軟鞭,沉沉的擊向一身黑衣的宇文塵軒,宇文塵軒為皺眉頭,大為吃驚,沒想到這少女竟有如此多變的招式,而且招招淩厲,這要是挨上一鞭,隻怕會重傷。隻見那軟鞭在這並不寬敞的廟裏,所甩出的淩厲聲音,竟然有些刺耳。

宇文塵軒不慌不忙的躲開了一擊,心下有些不耐。

“趙姑娘,還望不要為難宇文!”

趙淩雙哪會這麼饒了他:“隻要你拿出你的武器,我們分出個高低,我自然就住手了!”

說罷,又一鞭子甩給了宇文塵軒。宇文塵軒不動神色的避開,退到廟內的中間,軟鞭跟上,一聲:“啪嗒”廟內中間的供佛前的石台,竟被她一劈兩半,重重的掉落在兩旁。

宇文塵軒目光一凜,飛身閃到一旁,看見那已經兩截的石台,有些微怒。

趙淩楚目光一寒,嗬斥一聲:“淩雙,住手!”

趙淩雙一咬牙,用力的一甩鞭子,宇文塵軒輕點地,躍身而過。飛身到她的身後,而這一鞭子極其淩厲,在所有人沒有反映過來時,這鞭子直直的朝一旁白衣男子甩去,那白衣男子仍舊閉眼,毫無察覺即將發生的事。

趙淩楚眼中一驚,起身躍向趙淩雙,可那淩厲的鞭子卻陰狠的沒有停留之意,趙淩雙緊握紅麟軟鞭,想要收回攻勢,豈料已晚。

帶著內力之風的軟鞭就在打在白衣男子臉上的時候,白衣男子側過頭,立刻用手握住那紅麟軟鞭,剎那間霞光閃動,疾若閃電,紅麟軟鞭帶起一陣大風,震動的脫離了趙淩雙的手中,趙淩雙立刻被震退幾步,被趙淩楚扶住,抬眸看著那白衣男子,隻見那白衣男子輕手甩出鞭子,隨著一股內力“轟”的一聲甩出了廟內,原本破舊的廟門,此時已經被軟鞭打的稀巴爛。紛飛在雨中,然後成為碎片落在雨中的泥土之中。與那紅色軟鞭靜靜的躺在了泥濘之中。

四人紛紛朝那個白衣男子看去,隻見他輕撫被白紗包裹住的物品,眼神看不出任何神色,在這白衣的襯托下,顯得此人卓然不凡的氣質,而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神色,讓趙淩雙麵色一怔,上前指著他:“你對我的紅麟軟鞭做了什麼?”

白衣男子抬眸看了廟內的幾人,輕聲開口:“雖然此處已經破舊不堪,不在有人燒香拜祭,可是幾位也不必在這佛門清地大打出手吧!”

說著,此人從地上輕然的站起身子,那原本不可一世的清秀,在這一刻更顯得悠然出塵。讓趙淩雙麵色一紅,竟沒有接下他的話來。

趙淩楚慎妹妹一眼,然後有些歉意的一抱拳:“在下小妹多有得罪之處,還望閣下海涵!”

白衣男子雙手撫上白紗,觸摸著白紗內的物品,淡然道:“不必,趙姑娘年紀雖輕卻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實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倒是在下竟將姑娘的軟鞭丟向外麵,還請不要見怪!”

趙淩雙麵色緋紅,然後搖了搖頭:“我···沒有怪你,倒是我,若是沒有你,怕是那股內力會毀了這廟的!”

白衣男子隻是輕瞥了她一眼,淡淡的低下了頭。不在看他們。

夜天啟和宇文塵軒相互看了看,隻見宇文塵軒眯起眼細細的打量這個白衣似雪的男子,他···是誰?

趙淩楚仿佛也意識到這個白衣男子絕非平常人,竟能在無聲息之中能接過小妹那陰狠的一鞭,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深啊!

而一旁的趙淩雙麵色嬌滴滴的一笑:“不知你在此要去哪?也是去傲峰堡嗎?”

白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了看他們,最後將目光停在夜天啟和宇文塵軒身上道:“在下正是要前往傲峰堡!”

這句話一出,宇文塵軒和夜天啟一怔,不明所以他為何對著他們二人說出這話。

而趙淩雙麵帶緋紅:“真的?不知你師從何派?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那股孩子般的急色,讓趙淩楚一怔,自小看著小妹長大,知道她此時的心境,又抬頭看了看這白衣男子。

恐怕小妹是傾心於他了。

白衣男子突地麵帶微笑,可神色卻仍舊冰冷:“在下在江湖並沒有什麼名氣,姑娘自然是從未聽說過!”

趙淩雙自覺自己問錯了話:“哦,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最後在白衣男子淡然的神色中,隻呐呐的低下了頭。

宇文塵軒沉默了一會,突然猛然抬頭望著白衣男子,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嘴角揚起:“穆兄過謙了,江湖中的琴塚老前輩唯一弟子穆蕭逸---穆兄,人稱小琴塚的人,竟然會在此相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幸會了!”一抱拳對著白衣男子一舉。

夜天啟和趙淩楚均為一怔,抬眸看著白衣男子細細打量。一聽他的名字,趙淩雙目光一亮。

“幸會!”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夜天啟自覺氣氛不知何時變得如此沉默,側頭看向外麵:“咦!雨停了!”

幾人紛紛望向外麵,此時天空已經放晴,有絲縷縷陽光浮現,宇文塵軒笑道:“真不愧趙師兄,料事如神。”

趙淩楚自是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隻是淡淡的一笑。

夜天啟忘了一眼幾人:“我們目的都是前往傲峰堡,不出一日便會到南甲城,不如攜伴而行吧!”

趙淩楚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穆蕭逸手捧一物,點了點頭。

夏之季,南甲城一片花海,柔風風情萬種,吹遍了城裏每一個角落,吹暖了每一個人的心,頗有名氣的來福酒樓更是人聲鼎沸,而惟一例外的是二樓,隻因靠窗的位置正坐著一位白衣似雪的女子。手捧一台上好的古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用精良的紫檀木打造,素麵光滑,沒有一絲雕刻和繪畫。反而增添了一股清秀的雅致。

女子麵容被白色麵紗遮掩住,隻留一雙淡然而冰冷的眸子,注視著窗外。

忽地自酒樓外走進一身白衣的女子,隻見她手中緊握一把劍,劍身呈現青色,泛著一絲絲的青色光芒,女子的眉宇間異常冰冷,環視了一圈,將目光定在二樓的某處,輕然的抬腳走了上去。

坐在二樓的白衣女子抬眸看了一眼上來的女子,眼簾微低又轉向了窗口。

那上來的女子微微一抱拳:“冷珣兒來晚了!”

“坐吧!”清冷疏遠的聲音響起。

冷珣兒抬眸看了一眼這個蒙麵女子,沒有想到三年的改變竟會這般大。沒有細細的打量,悄然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自袖口處翻出一封很舊的信,放在了桌上。

“這便是玄···小姐您要的東西!”

白衣女子轉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紙,輕輕的拿起看了一眼,目光一凜,然後放進自己的衣袖裏:“很好!”

冷珣兒眼睛輕瞥了一眼周圍,然後微微前傾著身子,小聲道:“此行小姐隻便做您想做的,其他的毋須參與!”

白衣女子眼眸一寒,頓時看向冷珣兒,冷珣兒渾身一僵,然後有些心驚的說道:“此事教主並不知您在裏麵,而且處理此事是教主下給冷珣兒的任務,珣兒是為了小姐您,此事···還望小姐莫要參與!”

白衣女子目光沉了沉,然後冷然道:“若是···我非要管這件事呢?”

冷珣兒一鬥,抬頭看著這個少女。心下一驚,真的沒有想到當年的那個頑劣小姐,現在竟會被無騫培養成如此陰戾的人物。

神色頓了頓:“小姐,此事···涉及江湖眾多門派,教主若是知道您在這裏涉及到危險,怕是···”

輕紗遮隱的嘴角揚了揚:“無礙!此事我自有分寸!”

還沒有給冷珣兒回答的機會,白衣女子手捧古箏一個躍身自二樓的窗口離開了酒樓。冷珣兒一怔,啞然在那裏,始終沒有喊出口,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下方的街道。伸手掏出碎銀子放在桌上,悄然的離開了酒樓。

······

“小僧是玉清寺的戒法!這是師弟戒空,任師父普善之命前來貴堡!”遠處傳來一聲清秀聲音。

奔跑一天的五人仰頭正好對上傲峰堡的大門,前麵正好有兩個和尚,夜天啟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到了。

疲憊不堪的五人,臉上已顯露風塵仆仆的疲憊之相。

宇文塵軒看了一眼趙淩楚相互點了點頭,躍身下馬對著傲峰堡門前的門衛一抱拳:“合歡派的趙淩楚和家妹趙淩雙前來拜訪!”

“青鸞派宇文塵軒和師弟夜天啟前來拜訪!”

兩人聲音響亮,門衛一看眼前一亮,對著一旁的兩個和尚和他們身後的五人作出請的手勢:“請!堡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身後的穆蕭逸目光微閉,將馬遞給了前來牽馬的侍從,手捧白紗一物跟著眾人走了進去。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望著眼前的景致,別有一番情趣。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複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眾人隨著侍從搭乘一艘可乘載人與馬的大船,順河而下,兩旁夾岸的高山峻嶺,翠木青蔥,山嵐氤氳,盡收眼底。

望著眼前的景色,不由的嘴角一陣抽搐。沒想到傲峰堡竟會如此龐大和壯觀。

果然沒多久船就靠岸了,眾人跨騎上馬,沿著山路進入傲峰堡穀。

然後下馬,由侍從遷走。

在溫暖的春天,桃花在枝頭怒放,予人的感覺是喜悅的,是朝氣蓬勃的,更是充滿柔情蜜意,難怪詩人會寫下這首‘千朵濃芳倚樹斜,一枝枝綴亂紅霞;馮君莫厭臨風看,占斷春風是此花’的詠桃詩,除了桃紅色外,有更多的緋紅、純白等色彩,姹紫嫣紅,美不勝收。

宇文塵軒驚異的看著這些美景:“傲峰堡果然名不虛傳!”

一旁的侍從謙虛的點了點頭:“堡主就在前方不遠的溪雨閣恭候各位的大駕光臨!”

宇文塵軒點了點頭,竟在此時,一旁的和尚走了過來,喧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各位可是青鸞派和合歡派門下的?”

宇文塵軒和夜天啟相互望了一眼,宇文塵軒上前回了一個禮:“正是青鸞派,在下是宇文塵軒,不知諸位是···”

那年輕和尚微微一笑,道:“小僧是玉清寺戒法,這位是師弟戒空。旁邊這兩位就是合歡派?”

趙淩楚禮貌的回了一句:“正是合歡派,在下趙淩楚,這是家妹趙淩雙!”

戒法戒空對著幾人相互一點頭,戒法看向另一側的白衣男子,一眼認出了他,然後淡笑著:“穆施主,好久不見!”

一身白衣似雪的穆蕭逸對著戒法淡笑著:“好久不見!”

一旁的趙淩楚一笑:“聞言戒法師兄被正道修行譽為百年罕見的人才,今日得見,果然風采過人!”

法相一笑,連忙道:“楚師兄實在謬譽了,小僧資質魯鈍,唯恩師普善不棄,授我真法,以期為天下蒼生做些善事,卻不敢與諸位師兄相提並論的。”

趙淩楚大笑,連連擺手,道:“戒法師兄太謙虛了。”

走在前方的侍從回頭恭敬的對幾位說道:“溪雨閣到了,各位請!”

眾人紛紛望向恍然間,竟已經是絲竹一片,在這熙熙攘攘的竹聲中,前麵赫然的出現“溪雨閣”三個大字,眾人環繞四周看了一圈,在這溪雨閣旁有一條清澈透亮的小溪。

眾人滿麵驚呼,真沒有想到傲峰堡竟會有如此美景。

“師弟,你們來啦!”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溪雨閣內傳出。

宇文塵軒抬眸看去,隻見手持玉扇身著藍衣的男子走了出來。

“師兄!”宇文塵軒和夜天啟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