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冰冷的聲音,看著白衣女子微微動容一下:“不過···我要讓翠岩穀付出代價!”
白衣女子緊了緊手中的佩劍:“是!”
說著,黑衣男子一陣皺眉,白衣女子擔心的問著:“怎麼了?無騫!”
黑衣男子抬起他的左手,自左手腕上傳來的灼熱感讓他一怔,來自左手腕上霂銀環發著微微的藍光時,在場的幾人一怔,白衣女子驚駭的問著:“霂銀環竟然···”
黑衣男子睜大了眼睛,豁然的回頭看著自己來這的那條路,在看著發光的霂銀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找到了!”
白衣女子聽到他這麼一說,明了的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九陰玄女?”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喚著秋真備了洗澡水,一會進來兩三個丫頭,在近門處架起了屏風,沐浴用的高木桶擱在床前,冒著滾滾熱氣的開水嘩嘩倒進桶內。
秋真卷起袖子探了進去,水溫剛好,對小姐一點頭。
雨凡走了過去,在秋真小心的攙扶下進入溫暖的熱水中。舒服的籲了一口氣。
秋真戰戰兢兢的幫我搓著後背,似乎有話要說,卻猶豫不決。
雨凡一皺眉頭:“妳這丫頭什麼時候這般沉靜!有話就說!”
秋真磕磕巴巴的問著:“小姐,妳···沒出什麼事吧!”
“我能出什麼事?不是好好的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姐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而且···褻衣上麵···有···血!”秋真不敢抬頭看著雨凡,有些甘心的問著。
雨凡恍然,嗬嗬一笑:“妳這小妮子想什麼呢!昨日妳家小姐救了一個人,一身是血也沒什麼!”
秋真瞥了瞥嘴:“那怎麼褻衣上也有···”
“噓!”雨凡瞪了她一眼:“小聲些,讓別人聽見了怎麼辦?”
秋真哦了一聲,彎下了腰,雨凡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啊!”秋真一聲大叫!雨凡順勢捂住了她的嘴巴:“我不是讓妳小點聲的嗎!”
秋真震驚的看著小姐低聲:“小姐啊!妳怎麼可以···那···那男的醒過來,沒有說負責嗎!畢竟···”
“負什麼責!隻不過抱在一起睡一覺,又沒有做別的事情!”
看小姐毫無在意,秋真臉色有點慘白。雨凡自知自己的言行嚇到了她,嘿嘿一笑:“秋真啊!隻要妳不說,我不說,誰還會知道這事!妳說是不是!”
秋真傻傻的看著小姐,肯定的點了點頭:“嗯!秋真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可是關係到她們家小姐的清白啊!
雨凡一笑,拍了拍秋真的小腦袋。
······
“二姐,在做什麼呢?”買進馨靈居,雨凡看見二姐正在院子裏躺在斜倚上看著書。
望著總是風風火火的四妹,淡淡一笑,笑的宛若天仙,動作清雅從斜倚上站了起來:“四妹,今個怎麼有空過來?”
雨凡瞥了瞥嘴,做在了院內的石凳上:“哪一天有事了?還不都是在小居練練琴寫寫字的啊!”
聽到四妹的牢騷,夜雨馨好似聽多了般嗬嗬一笑,坐在了她的旁邊:“聽說前幾日妳不是和宇文家的少爺出去了嗎?遊玩的如何?”
雨凡看了一眼二姐,歎了一口氣:“能怎麼樣?他不喜歡我,我既不喜歡他!而且···”說道這一嘟嘴:“好像三姐蠻喜歡那小鬼的!”
聽到這,夜雨馨神色一怔,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四妹,可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若是三姐瞧上那小鬼了,便讓給她好了!”
夜雨馨幽幽的站起身子,走到了一旁的小池塘,慢慢的坐在池塘旁,隨手抓起一旁的魚食,扔了進去,神色中有著少許的淡漠,卻悲傷:“四妹,三妹自小好強,妳與我若是看上的東西,她得不到的隨即就會毀掉,此事,妳要慎重!”
雨凡淡淡一笑,走到那個池塘,望著裏麵金魚自由覓食,雨凡坐在了夜雨馨身旁,也抓起魚食拋了進去:“二姐,妳多慮了!這些年,我也這般的過來了,三姐若是喜歡他!我還巴不得她直接讓爹改她嫁給那小鬼呢!”
“唉!也不知妳這性子像誰!四娘賢淑,隻可惜···”
“二姐,先不說這個,聽說許家對二姐妳登門求親了!爹怎麼說?”雨凡上前拉住夜雨馨的手,好奇的問。
夜雨馨沒有過多的喜色,就如她性子一樣淡漠,微低眼簾:“爹爹能怎麼說?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能怎麼樣呢?”
“那二姐肯定見過許家的公子了?人的秉性怎麼樣?”
夜雨馨淡淡的一笑:“前幾個月在文影樓約何叔府上的女兒,就一起切磋詩詞歌賦!許家公子也正巧在那裏,我們見過一次!並未深談!還不知人的秉性如何!”
雨凡哦了一聲,然後天真的一笑:“二姐!要不要雨凡幫妳看看這許公子的為人?”
夜雨馨一聽,麵色一變,忙拉住四妹的手:“四妹,不可胡鬧!妳一個女兒家家的,爹爹也不可能讓妳出府的!”
夜雨馨還是深知她四妹的為人,自小雖然早慧,也比她和三妹來的老成,可是那骨子裏的頑皮卻是連五弟都不及萬分。
雨凡立馬站起了身子,笑嗬嗬對著夜雨馨說著:“二姐,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妹妹我幫妳把把關!”
雨凡沒有給夜雨馨回話的機會,一溜煙的跑掉了!
再回去的路上,雨凡抬頭看著天啟的院子,有一陣沒看見他了。
人還沒有到啟文居,聲音先傳了進去:“天啟,天啟!”
連連喊了幾聲,剛踏進他的小居,渾身一震,一個轉身要走。
“四姐!剛好我要找妳呢!”天啟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
雨凡背對著他,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哦!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一個柔弱的女聲傳來:“四妹啊!宇文少爺在這裏,妳怎麼就走了?”
雨凡咬了咬牙,想到了什麼,此時天啟已經來到她的身後,雨凡機靈的猛然轉頭,正巧與天啟的頭撞在了一起。兩人猛然的撞擊都紛紛向後倒去。
“哎喲!”兩聲慘叫。
雨凡腳坡一歪,整個人側麵的倒了下去。天啟還沒來得及扶她,她已經迅速的倒在了自己麵前。
雨凡趁機用手抹了一把地上的灰土抿在自己的臉上。秋真見狀上前扶起小姐。而天啟的身旁的隨從秋陽扶起了少爺。
待所有人都詢問兩人沒事的時候,卻讓在場人都紛紛看著那個灰頭土臉的女孩。
秋真忙為小姐拍著身上的泥土,卻看見小姐的臉上已經府上一層地上的土灰。根本看不清長相。
雨凡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夜天啟:“你幹什麼!一聲不響的跑到我的身後!”
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夜天啟莫名其妙的被撞倒,然後頭腦金星的時候,四姐竟來了這麼一段話,讓自己丈二摸不到頭腦。
“我,我怎麼知道妳會突然轉身啊!”
雨凡不樂意的瞥了瞥嘴,擺了擺一旁的秋真,讓她退下。然後看見天啟身後的夜雨彤和那宇文小鬼。立刻笑臉迎上:“三姐,小軒!”
宇文塵軒看著這個灰頭土臉的女孩,一皺眉。隻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臉上如何肮髒時,竟傻傻的一笑麵對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夜雨彤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宇文塵軒。笑嗬嗬的對著夜雨凡說道:“四妹啊!妳瞧瞧妳!臉都成什麼樣子了!”
雨凡嗬嗬一笑,用袖子抿了抿。看著宇文小鬼默不作聲的表情,嘿嘿走了過去。宇文塵軒見她過來,脊背一涼,忙要退一步。雨凡哪管那麼多!直接攀住他的手臂。而天啟有些微怔。
“小軒,今天來了,怎麼不來找我?”笑眯眯的看著宇文塵軒。
宇文塵軒揮開這個灰臉的女孩,而她更加攀著自己。
夜雨彤看了一眼,那日四妹的笑意,很明顯是對宇文少爺不削一顧的!而在宇文少爺麵前卻是···很喜歡的樣子!到底···
想一想女兒家自然是不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麵前承認自己喜歡對方,也許四妹也是這樣?
夜雨彤想著,拉過夜雨彤,皺了皺眉:“瞧瞧妳!”
雨凡傻嗬嗬的看著夜雨彤:“三姐剛才我去二姐···啊,對了!我怎麼將這事給忘了!”
雨凡說著一跳,就往外跑,邊跑邊說:“你們玩!小軒哪天我去找你!”
幾人都微微一怔,玩?他們哪是在玩!
夜天啟微擰著眉頭看著跑掉的四姐。以他對四姐的了解,雖然四姐有時淘氣了一點,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宇文塵軒看了看自己被她抓髒的袖子,不耐的一鬥。
夜雨彤看在眼裏,拿出自己的絲帕:“呀!都髒了!四妹也真是的!”
說著幫宇文塵軒擦拭著,宇文塵軒躲了躲:“無妨,不必麻煩三小姐!”
夜天啟回頭看了一眼三姐,了然的明白了什麼。
“塵軒,本來今天想讓你見識見識我四姐的琴音!,沒想到···”夜天啟本來對四姐和宇文塵軒的婚事很滿意,一個是他四姐,一個是他至交好友。可本想戳和他們兩個的感情,卻不料被三姐接了過去。
“四妹生性就是如此,宇文少爺千萬別見怪!”聽到三姐這麼一說,天啟一皺眉。雖然與三姐是同母所生,可生性卻截然不同。
宇文塵軒看了看門口,對著天啟說著:“天啟,剛才我說的話,你考慮考慮!若是夜叔不同意!由我跟他老人家說說!”
宇文塵軒很巧妙的將話題轉移開來。夜天啟凝眉考慮著什麼。
夜雨彤自然是笑嗬嗬走到天啟身旁:“五弟,考慮什麼!宇文公子希望你拜入青鸞派,這可是喜事啊!多少人想加入都不成,你卻在這猶豫!”
“可是!爹他···”
夜雨彤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不是有宇文少爺在這嗎?是不是,宇文少爺!”
宇文塵軒沒有理會夜雨彤,淡淡的看了一眼天啟:“天啟,你在好好想想!我三日後就回青鸞峰,到時候同意你就同我一起走!”
夜天啟淡淡的一笑,沒有回話。
畢竟夜父有著他的打算,夜天啟的學識是海鳴城公認的才子,自然希望他能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
“小姐,妳真是的!宇文少爺在那裏!妳怎麼就···”秋真看著滿不在乎的小姐。
雨凡嗬嗬一笑,用袖子抿了抿臉上的灰塵:“秋真,以後幫我注意宇文塵軒何時來的夜府!要及時彙報!”
秋真還以為小姐在為以後做打算,可卻不料她內心中的打算。
······
“小姐,妳今天還出去啊?”秋真看著已經一身男裝的小姐,嚇了一跳。
雨凡沉默的點了點頭。沒有理會,直接翻牆出去了。
也許是上一次的經曆,走到那條小路上,不自覺的朝那條湖望去,微波粼粼的湖麵什麼都沒有,雨凡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文影樓。
仰著頭看著一座令人歎為觀止的書香之地。雨凡踏進了文影樓。
大堂裏坐著一些人,錦衣華服,氣宇不凡,有的互相下棋,有的自斟自飲,有的吟詩作對,有的談笑風聲,那種慵懶的氣度仿佛群仙聚會,讓雨凡著實有些驚訝。
很多百姓站在遠處翹首觀望,盡管不敢靠近,眼裏卻滿是期待與崇敬。
雨凡雖然堪稱海鳴城第一才女,看到如此竟像還是有些驚愕,自己雖然在府邸與很多文人隔簾對詩對曲。卻不曾來過這樣的地方,不說她年紀尚小,就單單說她是女兒之身,在這樣的封建社會裏,又有什麼地位。
走到一處,雨凡找了一個離人群較比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桌上有已經備好的茶水。雨凡大方的為自己倒了一杯,看著前麵。
上方有很多人寫著什麼!一旁的人聚精會神的看著,等那人寫完後,由人掛在牆壁上,一群人開始討論著。
雨凡淡淡的一笑,那人的字雖然寫的不錯,卻不及天啟。
看著為各桌添水的丫頭,雨凡輕巧的攔了一下,隻見那女孩的臉微微一紅,將頭壓低,雨凡見狀,一怔。然後了然的一笑:“姑娘,麻煩問一下,可知道許府上的公子,今天可在?”
“不知公子說的可是溪橋那的許家公子?”聲音柔軟卻雅稚。
“嗯!對!妳可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三樓···三樓的天字房間!”
雨凡抬頭看了一眼通往樓上的梯子處,淡淡一笑又問:“那怎麼能見到他呢?”
女孩抬頭看了看中間用手指指著那處,在那裏貼著一幅對聯:“將那副對聯對下,就可以見到他了!”
雨凡掏出碎銀子塞給了那女孩,起身走到了正中間掛著的對子,雨凡輕輕問了身旁的人:“這對子,可有人對出了?”
那素衣書生看了一眼雨凡:“還沒有!這許京寒算得上是文影樓的樓主了!誰人不知在海鳴城內有三人被稱為三公子,這許公子就是其中一位!”
“哦!那其他兩位是誰?”雨凡好奇的一問。
那書生古怪的看了看雨凡:“其餘兩人,一個是東城穆府的穆蕭逸,一個是海湖夜府的夜天啟。加上這位許京寒並稱為三公子!”
那人說完就不在搭理雨凡,雨凡哦了一聲,心裏輕哼一聲,好啊!天啟有事竟瞞著她!這麼大的事竟不告訴她!虧她有什麼事都第一個告訴他!
尋思了一會,雨凡抬頭看許京寒寫下的對聯,這筆法強而帶柔。與天啟的隨風傲骨的感覺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