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人鬼奇情 第五回:癡情變成恍惚人·害理惡人鬼心驚(1 / 2)

第三卷:人鬼奇情 第五回:癡情變成恍惚人·害理惡人鬼心驚

且說範生被於春豔匆忙間一推,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就覺眼前忽然一亮,睜眼一看,乃自己躺在墳前,覺著身上發冷,再一試身,覺著渾身發涼,再一想剛才之事,就覺好似是一夢。再一看,乃見天亮了。於是就起來身,怕人看到,拔腿離開墓地就往家走。

在進村時,人們見他灰撲撲的,臉上滿臉憔悴,又向家跑的十分急,突然間變得就象一個再無顧忌別人看他的人,完全再沒有了過去的第一大美男子的儀表。又見範生的臉上好似掛了鬼臉,就都感到奇怪,就都爭相議論,都道:“你快看,怎麼範生突然變成了這個樣了呢?突然變得象掛了鬼臉一樣,再那象範生了?”

人們的議論,雖然都明顯到有交頭接耳而變成明說,但範生似乎象沒聽到而顧不得,看上去就象沒有腦子沒有心一樣,視而不見,見而不知,聽而不聞,隻急匆匆一個勁小跑似的往家跑,一跑回家,進門不語也不言,跑到他那間倒頭便睡,父母叫他吃飯都不理,一個勁的就是睡,他父母見了,感到奇怪,但又叫不醒他,無奈,就隻好讓他睡。這樣,範生回到家裏睡了一天覺,晚上好歹被父母叫起來少吃了一點飯,但仍沒有心思,隻吃了一點飯,又回去睡,一直睡到晚上半夜,這才起來,悄悄出了門,又來到了於春豔的墳前,見再果然不見於春豔出來。就心裏感到空蕩蕩的,兩眼著急的在墳上找,和墳的周圍找,但見於春豔墳前靜悄悄,隻見風吹草動不見人。範生難過的泄氣道:“春豔,難道你果真再不出來見我了嗎?不出來你也要和我說話呀。”言畢,仍不見於春豔有回音,乃又道:“春豔,隻今晚上一次,你快出來吧,你看,我來都已經來了。”但良久仍不見於春豔的影子,更無回音。範生更泄了氣道:“看來果真不出來了,即是今天你不出來,我也要在此陪你一宵。”說完,坐於墳前,卷縮著閉目而睡,期望再作夢,而求夢中相會。但至天亮了,也仍不見於春豔出來,更無心內所望求的一夢,於是天亮後他就慢慢無力的離開墓地,似沒有了精神沒有了魂似的往家走。回到家後不吃也不喝,整日無精打采,口裏不時的還喊著春豔,於春豔,你好想殺我了,你好想殺我了。範生的父母見兒子早上不知什麼時候到哪裏去,又回來整日忽然如此胡念八說不吃不喝,都心裏分外難受,認為兒子可能就是想於春豔想的心裏不正常了,但又無計可施,就請一些平常的郎中前來診治,卻也說不出個究竟,好的郎中因錢貴而無錢請,就隻得由著兒子如此。

這樣又過一些時日,範生的精神越發變得更恍惚,因為見不到於春豔而變得恍惚象沒有了魂,竟想於春豔想的得了相思病,整日胡言亂語,大白天說夢話大喊大叫著狂喊著春豔,於春豔,並向外追著跑,大喊於春豔來了又跑了,就去追。範生的父母邊跟著追兒子,邊落淚,但又無可奈何,就整日難過,範生的母親見到兒子恍惚嚴重到如此地步,就放聲大哭。

這樣範生一如此,範家莊上的美男子一如此,就很快在村裏傳開了,很快傳遍了四鄉八村,又很快的傳進了於家莊上於春豔的父親於員外的耳朵裏。於員外一聽到範生瘋了,因為女兒於春豔的死受了衝擊,得了相思病這個消息,就不由的一愣,心道範生不是前些日子被我令下人打死扔進井裏了嗎?怎麼還會又在家中精神恍惚?口裏大叫著春豔而得了相思病呢?難道來送紙被打死的那個小子不是範生?但下人又都說是。於是於員外就忙令下人再去井裏要撈上來看看,想再辨認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範生。但下人撈了一天什麼也沒撈上人來,井裏不用說人,就連衣服也沒有,就撈的下人都嚇得心裏狐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第二天被於員外逼著又接著撈,但又撈了一天,又什麼也沒撈著。於員外見了,就心裏更加奇怪,但又恨下人無用,撈了兩天竟連個死人也撈不上來,於是便對下人怒道:“一群廢物,連個死人也撈不上來,難道他還能變成精變成鬼連身子也變沒有跑了?”於員外的下人在撈範生時本來心裏就已做賊心虛心裏驚恐,又連著兩日撈不著見沒有了蹤影心裏狐疑,被於員外如此一說,至第三天都死活再不敢去撈了,被於員外逼急了沒法,就都一齊一個個跪在井沿上,齊聲嚷求道:“範爺爺,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你死得冤,你就別捉弄我們了,你自己出來吧,我們再也不敢了,你千萬放過我們吧,別讓老爺逼我們了吧,害你和小姐這樣的不是我們,是老爺,這都不關我們下人的事。”於員外在房內一聽下人都跪在井沿上如此喊叫,就十分驚恐,生怕打死範生的事事發,就連忙氣的火冒三丈的從房內衝出來,來到井沿,一腳踢翻一個,把下人都踢翻在一邊,自己一怒之下來撈,卻撈了一天也沒撈上來。第二日心裏連驚帶怕,也不知是出了鬼,還是又不知有什麼變故,又怕事情這樣蹊蹺,怕打死人的事事發,又撈範生撈了一天見確實沒有不見蹤影就驚的狐疑,就一下子嚇病了,病在床上臥床不起,但又不放心,再排家人去打聽,家人去打聽後又回來報,道那得了相思病的範生確實果真已在家裏,他們村裏的人還看到,範生回家的那天的早上,全身灰撲撲的,臉也發黑,就象一個鬼,於員外一聽,心裏更加吃驚,也不知範生到底是鬼還是人,又恐是鬼都能帶著屍身跑回家,如果再想起被害扔進井裏之事後,說不定一定會來找他算賬索命的,於是,就心裏越發驚恐,這一驚就似驚破了膽,一下子變得膽小起來,驚得口裏吐血,大白天蒙著頭躺在床上再不敢見人,還身子不斷的抖得似篩糠,身子出冷汗,病情越發加重,一下子病的臥床不起,而再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