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文曲星奇戀 第四回:誤會斷不斷再生·花園賞月詩映情(1 / 3)

第一卷:文曲星奇戀 第四回:誤會斷不斷再生·花園賞月詩映情

且說靈玉荷花一時心怒之間怒斥李生,非要將李生拉於樓上不可,那李生見荷花一臉怒相,自知上樓去難以說清,又怎敢去。那牡丹深知妹妹靈玉之體性,若上樓去她怎肯善罷甘休了李生,那樣豈不讓李生枉受冤枉之屈,就急起身來為李生向妹妹解釋,那靈玉一看姐姐如此仁厚,明明被取笑都氣哭了還要為李生開脫,心裏就更恨李生,一時間你瞧三人,一個不去,一個急著要向妹妹解釋,一個又不聽解釋不信,反而越來氣,這局勢,曾然是神仙也無法辦。那李生在情急間卻忽然急出法來道:“荷姐姐,你讓我去我便去是了,何故拉拉扯扯?大丈夫敢說敢為,何以懼哉,但我有一句話要先說出來,我想荷姐姐不會連話也不讓說吧?”

荷花道:“什麼話?快說。”

李生道:“你不會不讓我說完了吧?”

荷花道:“讓你說完。”

李生道:“那好,你聽我說出來後,你再教訓我不遲。”說完,李生略平靜了平靜,又道:“姐姐,你和荷姐姐的名字真好,具有花意,牡丹本為百花之王,你又名叫賽花,牡賽花,你又長的也這般美貌,就如牡丹花勝於牡丹一樣。荷姐姐荷花乃本為水花之魁,又叫荷靈玉,這說明比荷花還美,靈玉乃賦靈性之玉,賽花靈玉,你們的名字就如人一樣美,實在賦有詩意一樣的美麗好聽。”

這時牡丹恍然大悟,忙又跟著道:“李公子見笑了。”

李生又不慌不忙道:“怎敢怎敢,姐姐莫要見怪,小生雖自幼讀過詩書,但後來生活所迫,隨附漂流,也已放下數年了,小生怎敢取笑姐姐。”說完,李生又對荷花道:“荷姐姐,中了,請你去教訓我吧,你還要讓我說這剛才之言不是真的嗎?”

荷花聽了,仔細看看李生,見李生鎮定自若,好一副大丈夫之風範,再看看姐姐,又見姐姐在那裏急出汗來,就道:“那姐姐臉上的淚呢?”

李生道:“是我問姐姐年方幾何,姐姐因想起父母雙故而難過。”荷花聽了再瞅瞅牡丹,見姐姐急得麵紅耳赤想開口又不好直說,又忽然聽到姐姐用心語道:“妹妹,我那是為讓她相信假哭。”荷靈玉一聽,也心裏暗自笑道:“原來如此,真乃是好一對金童玉女,如今又是良人花女,此必乃有人花之緣,否則姐姐如何會因我不明真相而急成這樣?分明是姐姐動了凡心,沒想到我荷靈玉今日誤打正中也怪我生在水府裏沒見過世麵。”想至此,荷靈玉便道:“李生,你休要拿話騙我,你認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你認為我不知道?如今你和姐姐合起來騙我,一個唱一個隨,就我荷靈玉是外人了。”

牡丹一聽,更著急道:“妹妹你聽我說,此怎和妹妹想的這樣,方才我和李公子之言,句句屬實,姐姐何時騙過妹妹來著?我和李公子一天離開妹妹也不行,妹妹如何反出此言?妹妹分明是對我和李公子見外了不是?”

誰知荷靈玉一聽,一下子哈哈笑起來,對李生道:“李公子,你可聽到了?你們這叫做賊三年不打自己招,人間有句話道是,夫唱婦隨,如今你二人分明也就如夫唱婦隨一樣了,且姐姐舍己護你,連我們姐妹多年的情分現在也不如你了,你是個公平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牡丹被荷花這麼一說,欲要辯解說不是,但又恐李生見怪,從此疑心,欲要不辯解但又覺雖有其心卻又感到確非如此,又恐李生委屈,欲要再辯解,又恐李生原也有其心,而在聽到她的辯解之後涼了此心,心裏左右為難就忍辱負重麵紅耳赤低頭不語,聽憑等待觀看李生如何說法。就聽李生道:“荷姐姐,李生如今身落得如此境地,多虧二位姐姐讓李生在此容身,李生對二位姐姐分外感激,正不知如何報答時,又怎敢有非分之想?”荷花聽了道:“難道我姐姐不好嗎?”李生道:“小生並非此意,二位姐姐就如仙女下凡,李生曾有此心,但有何德何能敢有如此之想?”荷花道:“李公子休要有如此之念,聽公子剛才之言,我分明是誤會公子了,李公子的體性道與我姐姐的體性一樣,看來我們今日相聚真是有緣,這叫千世之緣一日間,來,乘今日我們初聚之日,我們何不去賞月看花,共度良宵,也好讓李公子熟悉熟悉這花園。”李生聽了道:“荷姐姐說的是,我也正有此意,先回我在此來回度步之時,乃就有此想,但恐初次相遇說出來讓姐姐見笑,且你又上樓未下來,故不便開口,此時荷姐姐既已開口,我們三人何不出去賞明月,以訴衷腸。”

牡丹一聽,便抬起頭來道:“好機靈的荷妹妹,你又心急而靈巧,姐姐也久有此意,卻先還是讓妹妹說出來了,這樣也正好讓李公子也熟悉一番。”

荷花聽了忙對李生笑道:“還不換上衣服?更待何時?姐姐有耐性等你,我可沒有那份耐心。”說著,竟自而先行道:“我在外麵花園裏等著你們,姐姐,你讓我去給李公子取衣服,而這幫著李公子穿衣服可就是你的事了,小妹可就不管了。”說完竟自欲去。牡丹道:“妹妹如何分的這樣清?下回可要我去取衣服,你來幫李公子穿好了。”荷花聽了眯眼一笑道:“下會讓李公子自己去取自己穿好了。”說完出來一個頑皮臉笑著而去。

牡丹幫著李生將衣服換上,李生正分外感激間,猛然見到牆上有一高大的鏡子,鏡高約二米,長約三米,李生見鏡,忙走將上去,道:“怎麼先回未見有鏡?”牡丹道:“都說你們男人心粗,果如此。”李生聽了奇怪道:“姐姐,先回這裏分明未有。”牡丹聽了道:“還騙不了他。”就又隻得說謊道:“此鏡乃祖傳寶鏡,用時可見,不用時見不得。”李生道:“原來這樣,怪不得先回未見呢。”說著,對鏡一照,見鏡子裏的自己,一身公子少爺裝束打扮,但見自己頭戴公子秀才帽,身著長衫濃藍如藍天容飛雲,紅光一臉帶奇色,仿佛忘了已有悲傷請,但得身兒似英少,蓋世奇心熱血心頭湧。李生看罷,不由道:“原來你家老爺以前就穿這樣的衣裳?渾身是公子衣?”牡丹道:“這是他年輕時未穿完的。”李生道:“原來是這樣,要不怎麼會穿這樣年輕的衣裳。”說著,左轉右轉,又猛見鏡子裏的牡賽花,麵似雲霞象紅花,光彩引人展紅光,青絲秀發撥人心,前看梳的象彩雲映月,金光輝茫,臉兒就似桃李爭春。又見她一轉身,左看梳成嫦娥奔月,月光閃閃,金星耀目,雲霞翻滾。在一側身後看,鬢發梳成仙女散花,金星漫天,彩花飄飄。又一轉身右看,梳成丹鳳撲宴,彩彩耀耀,閃閃射射,鳳飛雲間,輝著身兒,好比鏡中牡丹出水芙櫻,使人看來,目似溶月,疑入仙境,會嫦娥,見仙人,過的銀河彩橋牛郎織女來相會,疑麗人仙女生彩鏡中。二人如夢對鏡相照相視,良久,才又互相笑了。二人出來樓閣,早見荷花荷靈玉自站在那裏賞月。但見此時的荷靈玉,也一下子變了樣,此時一看,她挺挺的立在那裏,仰望明月,勝似仙境佳人,身兒對月一動,臉展笑容,鬢發梳的側看就如金鳳獻珠,那頭隨身輕輕轉來後看就象彩蝶戀花,一個背影兒,亦閃麗姿之形光,輝的那上紅下綠的袍裙,雖然無風,卻飄然有光。忽然間荷靈玉轉過頭來,但見那秀發梳的更奇,隻見從前看那鬢發,梳的金光閃耀,閃著亮光,就如雙龍含珠盤宮,映的那臉兒,皓月銀光下,紅撲撲的臉盤兒光油油,一笑又展著一對小酒窩,嬌美的腮兒笑出一臉甘甜,正目視觀看著姐姐與李公子走來。

看牡賽花荷靈玉此時的打扮,真不知二人穿的是何等之衣。荷靈玉見姐姐與李生走來,回頭轉身這一笑,卻猛然笑醒了李生,猛然間李生就如從夢中醒來,心裏明白了道:“啊呀呀,你看二人這等打扮,又怎是欲貧困受苦之人,此大家貴閣之閨秀也無此穿戴而打扮不出來。”那李生本自小就在苦中長大,貧裏度日,又受盡了權貴欺壓,恨透了權貴,今日猛然間見二人如此打扮,心裏猛然大悟,不由的對牡賽花荷靈玉產生了誤會,沒待走到荷靈玉跟前,他就轉過身來,一下子脫下身上外衣,扔給牡賽花,道:“你們休要再花言巧語,欺騙於我,憑你們二人這等打扮,又怎是困苦之人?你們分明未對我說過一句實話,道是我把實話全說了,俺李生人雖貧而誌不窮,用不到權貴的愛憐。”說著,氣衝衝欲走,走幾步又回頭道:“快告訴我園門在那裏?”荷靈玉見了,忙向前擋住去路道:“李公子你聽我們說,我們並非你想的那樣。”李生見說,那由分說,又怎顧得上禮節,見二人又要解釋騙他,向前用手抓住荷靈玉欲要向外摔開,卻這一摔,不想自己沒摔動荷靈玉,反被荷靈玉摔了回來。他詫異地看著荷靈玉,破口而出道:“好大的力氣,那象一女子?”各位,那李生且不知,這荷靈玉本來就不是個凡人,且她又是個性急眼不容沙子之人,李生怒無禮她又怎能不怒,再說這李生已經許多天沒吃飽飯了,今日雖然吃了些茶飯,但身力又怎能突生?李生愣著尚未回過神來,牡賽花就雙手捧著衣服,一步一步傷感地來到李生身邊,含淚而委屈地用懇求的目光對李生道:“李公子,你容小女向你說完再走不遲,小女可是對你一片真心。”

“講。”李生道。荷靈玉見李生這樣蠻橫,早氣得火冒三丈眼裏冒出火花來。牡賽花含淚而顫聲道:“李公子啊,你是不把小女當成了權貴大家貴門的貴小姐了?小女那曾有過那種日子?小女又怎是權貴人家的小姐?小女自生於世間,自幼無人關心過問,自生自長,孤苦伶仃,那時又不能和靈玉妹妹相伴,身與寒山,時常心恨自己為何這般命苦?為何降世就如沒有父母一般?多少年來,風風雨雨,小女都是過著孤苦伶仃難熬又難以實言的日子,後來終於能和靈玉妹妹相見了,共同為伴,互度時光,這些秀房麗景,都是我和靈玉妹妹的辛勤結晶,那曾沾過人間分文,損過人間一物?為了能夠自持生活,靈玉妹妹自幼累斷筋骨,練就一身力氣,卻也練成一個性急之人,但她深知人間之苦,心底善良,善惡分明,嫉惡如仇,難道我們這一切就象貴門大家小姐嗎?難道你隻許人間權貴的大家貴秀披緞穿綢,過著豪華的生活,就不許我這個無人過問的隻身在山間的女子用自己創造出來的花園樓閣穿紅掛綠而吃飽嗎?我二人雖是如此打扮,卻並非那些靠剝削欺壓為生的權貴之女,如今世上,處處血淚處處愁,處處貪官處處恨,富奸欺貧理難申,窮人良女淪娼門,富奸官貪娼門為穴。這世道,你恨誰?天若有知公理又在何處?天若有知為何有雷電未擊害理人?為何貧者欲貧富欲富?為何不見因果有報應?世間人,窮苦人又何處是個盡頭?你離開這裏又能走到那裏去?窮苦人雖然心善卻又受盡欺壓怎麼不見翻身?就連自己的生活性命也難保,你離開這裏還要到那裏去?那裏又是你的家?那裏能容得下你?你若看到權貴就躲還不正中權貴下懷?你又能躲到那裏是個盡頭?你身為義和團將門之後,難道連這點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