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隻感覺到他的身形微微一頓,而後聲音裏透著股不悅,“說話還是這麼粗。什麼娘們?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我繼續冷笑,心想換個好聽的說法而已,等他真要過了我之後,還不是會像村裏男人那樣,喊自家婆娘為老娘們?還妻子呢,文縐縐的,聽著都別扭。
他不再說話,壓得越來越近,貼的越來越近,他擁抱的力度是那樣的強烈,甚至讓我懷疑,他想要和我的身子融為一體。
我琢磨著也許是我這樣僵硬不動,讓他有些惱火,他暫時放過了我的胸口,轉而吻上了我的嘴唇。我笨拙的配合著他冰冷的唇,他的動作卻是明顯嫻熟起來,撬開我的牙齒,潤潤滑滑的就鑽了進來。
觸碰在他冰冷舌尖的一刻,我不由得縮了一下,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含羞草,收卷它原本可以舒張開的葉片。他步步緊逼,像一條靈活的蛇,蜿蜒纏繞,讓我無處可躲。
他手上的動作也讓我不再那樣平靜,雖然我還咬著牙,可身子已經開始有不受控製的征兆,隨著他的劃動,我在輕微的打著顫,一哆嗦一哆嗦。
方宇森把我的手臂抬起來,示意我纏繞在他的脖頸上。我的手臂生硬的如同一截斷木,生硬的搭在他的脖頸上,心裏想著他怎樣吩咐我都照做便是,那是最緊張的一刻,也將是徹底解脫的一刻。
他劃動的手暫時抽了回去,身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響,我能感覺到,他在解衣服。
我能感覺到他那裏的冰涼,頂在我的肚子上,就像是有一塊冰塊放在那裏,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我強忍著小腹刺骨的寒意,等待著他下一步的侵襲,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一股突如其來的冷風,吹拂在了我的身子上。我的頭發絲被吹的漂浮起來,遮蓋住我的半張臉,身上更涼,像是洗過澡後剛擦拭過身子時一樣,土壟溝裏一些灰塵被吹了起來,鑽進我的鼻子和耳朵,讓我感覺很難受。
冷風中,仿佛多出了什麼東西,那是會讓我本能產生畏懼的東西。我渾身的毛孔收縮,汗毛直立,不管是否露出來的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想要看看方宇森這時在做什麼,在冷風中突如其來多出的又是什麼。他既然不急於突破我最後的關卡,那麼,他就一定在進行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當然,我沒必要睜開眼睛,免得被他發現後又大發雷霆。我可以偷偷地睜開天眼,他是鬼,無論他做什麼,都會落入我的天眼中。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就立即像汛期小溪漲水一樣,變得不可遏製。
我在心裏默念清功道,偷偷地將天眼打了開來,而後我就看到了難以想象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