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身上蘊有極濃鬱的陰氣底蘊,才不懼怕白天陽氣對他們的道行抵消。而且,千年道行的髒東西即便是白日出現後,對他們有所傷害,稍事恢複,就又會安然無恙,而不像普通的小鬼似的,會遭受重大挫傷。
麻婆像是看透了我的內心,她說,這兩個男人一定和你有過什麼約定,結果因為你的遲疑,才引來對方的怒火,將這股怨氣撒在了身邊對你好的人身上。我說的沒錯吧!
我那時也沒深想,隻覺得麻婆每一句話,都說到了我的痛處,這實情像是縫衣針一樣紮進了我的心,撕撕的疼。我偷偷看了王嬸一眼,發現她眼神中露著悲哀,如同看到自己孩子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他們,他們想讓我去一個地方,我又不認識他們,所以就沒答應。我沒想到,這樣也會害了王叔。”我急於洗脫清白,可又陰差陽錯不想說出白子涵過生日的事情,隻能這樣含糊其辭的說道。
“去一個地方?那好,我問你,你想不想徹底把你王叔救回來?”麻婆的話像一柄鋒銳的刀,直指我的內心。
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搖頭說不麼?
我說我想,王叔對我這麼好,我哪兒會盼著他出事?不過婆婆,附在王叔身體裏的黃皮子,不是被你抓了出來麼?王叔怎麼還會有事?
麻婆幹笑兩聲,聽著像是夜裏的貓頭鷹叫聲,“是抓出來了啊!不過我清走了一個黃皮子,他們就不會再附上第二個、第三個麼?所以說,隻有像對付先前那位大仙一樣,重傷甚至殺死了他們,才可以永絕後患。”
聽韓永道說,麻婆修煉的是黑功道,而根據我的判斷,方宇森也是修煉黑功道的,同樣是人,怎麼可能重創到他?唯一的可能,就著落在了白子涵的身上,隻有他是髒東西,而且是和方宇森關係很要好的髒東西。
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猶豫,麻婆接著補充說道,“想要對付他們兩個,也很簡單。你先答應他們,跟著去他們所說的那個地方,然而找個機會,把這個偷偷溶進水裏,讓他們喝下去。”
說話間,麻婆拿出了兩個三角型黃紙包,遞到了我的手裏。她還讓我不用多想,隻要按照她說的做就是,保證我不會有任何損傷。
順子媽在旁邊插嘴說,這是事關全村人性命的大事。你要是不這麼做,不就把村裏所有對你好的人,都給害了麼?
王嬸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從她的歎息裏我聽得出來,她也想讓我按照麻婆的說法,認真辦好這件事。對於王嬸來說,我再重要,可也重不過王叔在她心裏的分量,她可真心不希望王叔再出什麼事情。
我輕“嗯”了一聲,把黃紙包塞到了褲兜裏,說我回去和奶奶說說,她要是沒意見,我就照著辦。
我低著頭離開了王叔家屋,被院子裏的清風一吹,我的頭腦瞬間清醒不少。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像是過電影一樣在我的頭腦中閃過,從麻婆和順子媽的身上,我總是感覺哪些地方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暫時不去多想。我推開自家屋門,心想等問過奶奶,再做決定也不遲。
不過等我回到屋裏,看到裏麵的景象時,我的身形猛然一頓,身上像是被閃電劈過一樣麻木僵硬。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