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素一臉震驚。
魏氏也想不明白,微微一歎後便說:“劉參議親自請我夫君幫忙,我想毛家跟你家最熟,便想請你幫著跑跑腿。你前些日子不是還問我有沒有人適合桂姐兒的,這不是有人送上門來了。”
這會不會也太快了,何素心下又有點不得勁,不過送走了魏氏後,她還是馬上騎馬去了毛府報信。林氏一聽有這樣好的親事自然歡喜,但是冷靜下來思量一二後,又心生疑慮。
“劉家的公子不會是有什麼暗疾吧?”
“我想吧,他就算是有暗疾,也不敢來惹桂姐兒。他就不怕從暗疾變成了暴斃?”
林氏想想也是,桂姐兒這暴脾氣,在四邊街坊裏也是有名的,應該不會有那不長眼的拿親事來開玩笑。且不管是不是成不成,兩家總還得先先見上一麵,走個過場。
桂姐兒本來一聽又得出來相親,是萬般的不情願;但見著劉永鬆,認出他就是那天在街上撞掉她半塊燒餅的公子後,她便一萬個情願,回去還問林氏親事最快什麼時候能完成,還乖乖在家繡起了嫁衣,弄得毛參將軍還感慨了半夜。
這要是個拿刀的,他還能跟他比劃比劃,讓他知道毛家的厲害,可是對方是個拿筆的,他看著就頭疼,隻能讓鐵勇找機會去接觸一二。
鐵勇如今還在秋意書院,現在已經成了書院真正的一霸,他已經考上了童生,離考過秀才總是差上幾名,讓他接觸一個進士……他拐彎就去求了賢重。
“你來求我做什麼,我哥在另一個院裏呢。”賢重好笑地說。
“賢哥,別介,我要是去找蕭大哥,他又得考我學問。”
“難道我去,他就不考我學問了?”賢重反問。
“你學問好呀,若不是你這次生病,說不定也能考到進士。”
今年科考時,賢重臨考前一天忽然發燒生病了,便沒有考成。雖沒有考成,但同科一些頗有才名的舉子他還是知道的,其中就有劉永鬆,他還跟他一同出席過同一個詩會,瞧著倒是個有禮的。而且席間劉永鬆還跟他提過當初他們一起在侯府吃春宴的事,期間還問到了桂姐兒,賢重當時沒明白他忽然提往事是為了什麼,現在倒是明白了。
這事他就先不跟鐵勇說了,看看能哄他出點什麼東西,他總不能白白幫他打聽。
永銘和祝鴻泰今年也去考了,永銘勉強掛在了二榜,祝鴻泰落榜了。永銘自知自己能考過,也是因為他要尚主,還為此低落了一陣子,沒考成的賢重還得安慰他。
他倒是慶幸自己沒考成,不然還得多安慰他幾天,他的未來舅兄宋清和考過了,也在二榜,如今在京中謀了一個缺。
其實他的急病也有幾分是故意,他並不想在今年去考,又不想刻意落榜,才想出這麼個法子。
如今他已經有了舉人身份,其實是不是要更進一步他一直沒想好。待明年成親後,他打算帶上能吃苦又賢惠的妻子先去到處走走遊曆一番,待看過了天下再去想自己想做的究竟是什麼。
他心裏倒是有一個小小的念頭。他曾聽何素說過世上有倒賣消息的組織,世上的隱秘都能知道,他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若能知道這世間的隱秘,倒是挺有趣的。不管選怎麼樣的未來,是有趣的,還是像兄長這樣穩妥無趣的,他覺得自己不會把日子過得太糟,至少不必父母費心,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