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最高最深處辦公室。
猿飛日斬盯著辦公桌上的細致紋路發呆,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猿飛日斬喊人進來,卻發現是來送藥的,不過不是平時的醫療忍者,而是大蛇丸。
猿飛日斬看著大蛇丸的臉,一時間有些呆滯,很長時間沒有這樣子麵對麵認真對視了,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大蛇丸的臉已經變成了消瘦又陰森的樣子,眼中迸現的瘋狂意思更是滲人,在猿飛日斬的記憶裏,大蛇丸還是以前那個嚴肅但有時候憋不住笑的樣子。
他知道以後可能再也看不到那張臉了,在大蛇丸身上,已經有了很多的改變,過去這些年裏輕鬆快樂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
綱手變了,大蛇丸也變了,始終未變的,就隻有以前呆頭鵝一樣的自來也,隻有這一點,才能讓猿飛日斬空蕩蕩的心靈得到一絲慰藉。
“老師,該吃藥了。”大蛇丸將藥放在桌子上,看著愣神的猿飛日斬苦澀一笑,人生路上總會有數不盡的岔路口,他隻是走進了一個陌生的岔路口裏而已,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就不會放棄。
他能理解猿飛日斬此時心情的低落難過,但他不會去改變,也不會奢求猿飛日斬能夠理解。
“先放著吧。”猿飛日斬笑了笑,聲音微啞說道:“等會我再吃。”
大蛇丸放下藥盒子,恭敬有看了一眼猿飛日斬的臉,似乎想要把這張臉記在腦海,沉默退出了火影辦公室,他們老師弟子間的相見,竟是如此的沉默,原本準備了一些的話,現在一點都說不出來。
這場景很詭異。
基於自來也哪裏得到的報告,猿飛日斬明白了,斷刃和宇智波富嶽一樣詭異的眼睛樣式,還有最後流血的特征,是一隻萬花筒,由此來推斷,當初那個時候,斷刃和大蛇丸有一些事情隱瞞了他。
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猜的事。
猿飛日斬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斷刃,而是大蛇丸,越熟稔的人對他的傷害越大,但是他又不想細究,所以連問都沒有多問,大蛇丸好像也是這個意思。
於是,猿飛日斬的臉上滿是悲傷和感慨的神情。
……
……
瞧了半天,邊上的禦手洗紫宵愣了神,回過頭來,看著猿飛日斬抽出一份文件,眼神越來越堅定,顫著聲音問道:“火影大人,第四代目火影的人選,你真的確定了嗎?”
窗外的風隨著這一句話驟然大了很多,呼嘯著帶出一些發怒的聲音,就像是有很多人都不滿這個結果。
一旦確定下四代目的人選,就表示著費心操勞了大半輩子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將從這個顯赫的位置上引退下來,就表示著木葉村子將會有新的格局,那可能是很平穩的經過,也有可能是一場動蕩。
屋內的氣氛也壓抑低沉到了極點,不過猿飛日斬的表情還算平靜。
“我已經老了,木葉是時候由年輕人做主了。”猿飛日斬沉聲說道。
看著這個有“忍界之雄”之稱的男人從這個位置上引退,任誰都會產生很多的感慨,木葉村子發展壯大到現在,少不了初代的開拓,少不了二代的發展,自然也少不了三代的繼往開來。
英雄遲暮,是任何一個世界最淒慘的兩件事之一。
尤其是作為猿飛日斬最親密的屬下,禦手洗紫宵如今的感慨更多。
猿飛日斬的臉平靜的仿佛一汪清泉,看見禦手洗紫宵有些傷感,安慰道:“以後,會有新的人代替我守護村子,其實,我還是更喜歡待在忍者學校裏,看著那群懵懂無知的孩子們,我想,我能教導他們更多的東西。”
斷刃不在這裏,要是在這裏,他或許會感慨一句,猿飛日斬的想法和馬雲馬老師竟是如此相似。
禦手洗紫霄低著頭,在想一些事情,加上內心的失落,讓他沒有開口。
“年輕人,就應該去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木葉有很多優秀的年輕人……而且別忘了,我還在村子裏,我還會繼續守護木葉,隻不過換一個身份而已,所以不必有太多傷感,樹木茁壯成長一直到樹葉飄落在地,都是必經的過程,隻要有火之意誌在,木葉就會燃燒,就會永存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