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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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的經曆過後,他有沒有原諒旗木朔茂?斷刃自己都說不清楚,他隻是粗略記得,他當時隻是恰有其份地掉了兩顆眼淚,再多就沒有了。
或許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轉瞬又到了那一天,雷雨大作,旗木朔茂臥室裏光線昏暗,他坐在桌前摸著短刀,麵無表情看著斷刃,問道:“村子裏的聲音你都知道了?”
“嗯。”斷刃回道。
旗木朔茂的臉上已經有了抬頭紋,當你沉浸在這個男人很強大的印象中的時候,偶爾看一眼才會發現,這個男人已經老了。
“你怎麼想?”旗木朔茂問道。
斷刃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破口大罵道:“那些隻會張嘴放屁的人,全都是生活中的弱者,他們隻會嫉妒別人的厲害,隻想把比他厲害的人從高處拉下來。”
旗木朔茂搖了搖頭,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出太多情緒,他粗壯的手臂忽然間有點顫抖,而後咳了起來。
斷刃伸手幫他撫平氣息。
旗木朔茂揚揚手示意斷刃離去,淡淡說道:“我累了,想睡了……”
斷刃沉默退了回去。
當天夜裏,事情便發生了,他的父親,一向堅強,高高在上的旗木朔茂,自殺了!
雷雨大作,是在祭奠這個強者的逝去!
斷刃的情緒很複雜,有點懊惱有點悲傷還有很多埋怨,他在這個事件上並沒有用全力,平時隻是簡單的旁敲側擊兩句而已,他不想多說,這個強大又固執的男人,也不容他多說。
於是,他從旗木朔茂腹間拔出短刀白牙,插到自己腰間。
他的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他衝進了雨裏,如果臉上滿是水痕的話,應該會自如的多。
他擊敗了暗部,抱著昏迷的卡卡西,一步一步走到暗處。
這一年斷刃將滿十歲,已是少年。
這一年卡卡西六歲。
……
……
又好像到了一片虛無的荒原,宇智波陵的麵容浮現在寬闊的天空中,斷刃站在山巔,和他凝視對望。
相互對視很久一片沉默。
一道充滿憐憫的聲音在宇智波陵的口中響起:“沒想到僅僅九歲的你竟然經曆了這麼多的苦難,沒想到這些苦難在你心裏如此之重……這很有趣。”
“其實我還要謝謝你。”
斷刃的聲音緩緩響起,仍舊淡然,清清楚楚說道:“我要謝謝你幫我重溫了一遍記憶,很多很多事情,重溫一遍的感覺很不錯。”
宇智波陵輕蔑一笑:“別急,好戲才剛剛上演。”
“那些心底深處的記憶與傷痛,是一個人最不願意響起或者麵對的,心底裏最脆弱最無助的地方,一旦被人戳穿會怎麼樣?麵對著心底深處那些最陰暗的角落,你又會怎麼做?我很好奇。”
“歡迎來到我的幻術空間,我得到這雙眼睛才剛剛領悟到的,你是第一個受眾,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喜歡叫它‘殺自己的人’。”
“慢慢享受吧……”
宇智波陵話音剛落,眼前場景一變,木葉一片大夥繚繞,無數平民在火中痛苦掙紮。
一段時間的心靈曆程,加上此刻周遭環境的變化,就像是有千萬顆針在刺痛斷刃的靈魂,整個木葉仿佛變成了刀山火海,他的身體被割裂,一塊一塊細小的傷痕在他身上浮現,他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跡。
在與這些精神攻擊的對抗中,斷刃表現的越來越強硬,但越往木葉村子裏走去,受到的壓力就越大,斷刃現在雖然還未刀下,但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他抬起手臂,擦掉唇角的血跡,往熟悉的旗木宅而去,那邊也有衝天的火升起,他需要去看看究竟。
就在他動身的一刹那,邊上閃動出兩名忍者,包圍了他,苦大仇深地看了他一眼,吼道:“旗木一族反叛木葉,旗木斷刃,束手就擒吧。”
斷刃沒有回頭,再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