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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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流逝,斷刃越來越孤僻,很少有人能走進他的生命裏,除了小卡卡西。
某一天,旗木朔茂帶斷刃出了木葉,走了好遠好遠,斷刃根本辨認不清方向和距離。
到了某個地方,旗木朔茂丟下了他。
斷刃躲在密林的樹木背後,冷的發抖,睜著警惕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一切。
他還是被發現了,他一回頭,幾個衣著破爛,嶙峋傴僂不知是嘍囉還是乞丐的人向他撲了過來。
斷刃開始拚命地跑,腳上的鞋子都跑路了,終於左腳不知何時被道上的石子劃破,鮮血直流,他跑不動了。
他的位置好像更不利了,一堆麵黃肌瘦的人從山林裏竄出來,眼睛發光地盯著他看,還用他們發黃的舌頭去舔肮髒到極點的牙齒。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最難的卻是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下去的人。
這樣的人,有很多。
斷刃掙紮著向後退縮,忽然間他碰到了什麼東西被絆倒,他看了眼,那是個屍體,不對,應該隻是一堆骨架子,屍體上但凡還有點肉的地方已經被啃食幹淨。
邊上一口鍋,正煮著散發誘人香味的濃湯。
所有人圍了上來,兩眼泛著綠光看著斷刃,這種綠光,比斷刃看過的狼還要冷冽許多。
“可惜是個小孩子,身上沒有幾斤肉。”
“這樣不好吧…”
“現在還管這些?要是你覺得不好的話,不如自己跳進鍋裏,解脫了自己也救了別人。”
饑民首領裂開他的漏風嘴,笑著看向斷刃,有氣無力說道:“小娃娃,你旁邊有口鍋,跳進去,我們幫你洗個澡。”
斷刃看著他們,嚇唬道:“我是忍者,我在忍者學校學過忍術,你們試試看。”
所有人一起笑了起來,又用仇恨的眼光看著斷刃:“試試就試試,忍者更好。”
斷刃心下一片死寂,他在忍者學校學的,還不足以對付這麼一大群人,盡管這群人看著不剩多少力氣。
他終究年紀太小,查克拉凝結隻有一點,身材也小,力氣也小,學校學的拳腳功夫脫離了最基礎的力量與速度就隻是花架子。
最後,是旗木朔茂出現解決了所有人,他的刀很快,殺人不見血,通常是這人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已經像一截木頭似的直挺挺倒了下去——試試就逝世。
這些人倒在地上,傷口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黃橙橙的漿子。
旗木朔茂帶走了斷刃,在路上解釋說道:“這些吃人的人,是把靈魂交給死神的人,他們應該下地獄。”
旗木朔茂帶著他一路走走停停,到很多地方轉了個遍,田野已無人耕種,村莊十室九空,林子是這些災民很好的去處,既可以有效躲避戰火,也可以扒樹皮充饑,一路上,屍體鋪滿了眼力可視的一切地方,河流表麵凝固著一層清晰可見的血膩子。
還有一些人,他們默然坐在自家的農田園子裏,沒有哭泣,眼神中流露出麻木、無奈、悲情、痛不欲生等各種情緒。
斷刃神情惘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穿越者沒錯,他的心智是成年人沒錯,可也對這種事毫無辦法。
旗木朔茂對他說:“有的人將靈魂交給了死神,而有的人還沒有,他們還在掙紮,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戰爭,戰爭的原因誰都解釋不清。”
“但唯一能挽救那些人靈魂的辦法,就是結束戰爭。”
斷刃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把拳頭攥的更緊,他看著旗木朔茂沉默半天後說道:“你這樣說,隻是借口。”
旗木朔茂無比悲傷,說道:“我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沒有什麼兩樣。”
斷刃固執搖了搖頭,拳頭攥的更緊了,一字一句清晰說道:“不一樣。”
旗木朔茂沒有再說什麼,帶著斷刃又回到了木葉。
已經三歲的小卡卡西高興地跑出來迎接他,這一刻,斷刃才終於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