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腰不疼了？”他含情脈脈地看我，眼裏的火.熱讓周圍的空氣都躁了起來。
我伸手摸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婆娑打轉，肆意玩火。
就在我們都漸入佳境時，不合時宜的震動聲從我扔在房間沙發上的包裏傳來。
“別管了。”我摟住沈睿源的脖子不讓他動。
他俯身吻我額頭和眼角，溫柔道，“萬一是媽打來的呢？我去看看。”
我隻好乖乖鬆手，“那你去接吧，我不想接。”
他在我屁股上啪嘰落下一巴掌，翻了個身就去幫我接電話。
“喂。她人在睡午覺，請問你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代為轉達。嗯？”沈睿源的表情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表情，我抱著枕頭躺在床上看他，有些猜不透是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的。”掛電話時，沈睿源的麵色已經徹底變了。
我放下枕頭坐起身，“怎麼了？誰打來的？”
“說是你的一個姨婆。”
姨婆？騙子吧……我哪有那麼遠的親戚。要找也是找我媽。
“她說小蔡的老婆現在生命垂危，正在市第三人民醫院搶救，想找你借點錢。”
“現在騙子怎麼都……”我的話在嘴邊戛然而止。
姨婆？小蔡？是把蔡方生介紹給我的那個黃牙老太太？小蔡的老婆指的就是我在曾經的新房裏見過一麵的那個女人吧？
一連串問候祖宗八輩的話語在我的腦子裏炸開了鍋。
他們這群騙婚狗還好意思來問我借錢？我不把他們告上法庭已經算仁至義盡了！我是做公益，但人的慈悲心不是隨便什麼貨色都無償享受的！
比起我的氣憤，早已經想明白一切的沈睿源顯得格外平靜。
“你怎麼想的。”
“我什麼怎麼想的，”我一肚子的火，根本沒法想，“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人在做天在看，他這是報應。”
沈睿源坐在我身邊給我撫背順氣，“他們能找到你這兒來，說明可能真的是走投無路……”
“那我也不是他的路！”
我，我們宋家，根本不欠他蔡方生什麼！是他騙了我爸媽給我的嫁妝錢，是他的騙局誘發我爸爸的高血壓，憑什麼他有難了我要站出去大發慈悲？我宋安瑤當年是怎麼被他們嘲笑的？說我是破鞋，說我是個二手貨，說我生了個野孩子……
他們這是現世報。而我就要選擇看熱鬧。
沈睿源也沒說我什麼，他在我身邊仰麵躺下，枕著自己的右手臂，看向天花板，“我剛開始學著管理集團事務的時候，我爺爺給我寫了四個字。”
有時候我覺得我身邊這個男人太愛裝酷，明明可以一口氣說完的話，他偏偏要卡在最關鍵的位置不說了，就等著我去問。
我沒好氣地用腳趾撓他癢癢，結果腳踝被他抓住，腳底反被撓了癢癢。
我咯咯咯地笑，最後不得不求饒。
沈睿源把我拖進他懷裏，抱著我輕聲問，“你不好奇我爺爺寫了四個什麼字？”
“不好奇啊。”我故意唱反調。
“你老公說的話你現在都不好奇了？那你還想好奇些什麼？”
我忍不住笑出聲，“我就不問，誰讓你自己不主動說的，哼，憋死你。”
“小東西，現在還挺有招。”
他掐我腰上的軟肉，我忙嗷嗷求饒，“好了好了，你說吧，爺爺寫了什麼？”
“恩威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