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慕青有話要說,隻是不知道王妃聽了之後還願不願意去見大皇子了?”
“你說吧,咱們之間不是不應該有什麼扭扭捏捏的嗎?但說無妨。”慕凝芙一邊拿出了揣在懷中的錦帕,一邊看了慕青一眼。青龍來到越國之後,她的臉上就總是漂浮著兩片緋紅的,郎有情妾有意,這樣美好的事情,自己還會擁有嗎、
慕青頓了頓之後,才說:“王妃,其實慕青已經知道了那場大火是誰引起的。那日在大皇子準備要回楚國之前的晚上,慕青在皇府周圍轉的時候,撞見了匆忙離開的洛川景。夜黑風高的,慕青也不確定在門口送他的人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柔兮在繞翠宮剛著火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了消息,其中必有蹊蹺。”
手中的錦帕因為緊張被捏的變了形狀,上麵還刺著的一隻鳥兒,眼睛都快要溢出水來了。慕凝芙很想衝進皇府去問一句,為什麼。隻是眼下大哥已經被身邊的事情糾纏的心力交瘁,若是她要再鬧起什麼風波,就太對不住大哥了。
放鬆下來了之後,慕凝芙告訴慕青說:“你那晚看見的,都是沒有看見的。懂了嗎?洛川景我是必定會去見的,有些人你能夠躲得了一時,你躲不過一世。”
說完之後,又重新邁起了步子。走著走著,快要到了的時候,慕凝芙感歎了一聲說:“今日的衣裳,剛製的確實有些不舒服,還是舊的好。人不如故,衣不如舊,還是有點道理的。”
慕青扶著慕凝芙走進去了,桑圖見了慕凝芙行了禮之後。便為慕凝芙開了門,在看著她進來的那一刻,洛川景的心中有什麼東西掠過了。物是人非,就是這般場景。他不得不為了凝芙的將來打算,不得不答應了墨錦寒的要求。
雖然他們有著千萬種不同,但是有一種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是一樣的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王妃吉祥,洛川景在這兒是不是打擾了王妃和寒王了?”說完,就已經幫著慕凝芙將凳子往後挪了一點,墨錦寒會意的說了一句:“既然王妃來了,何不一塊兒吃飯?”
“自然的,隻是楚國的大皇子這樣突然的又來到越國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想必還是應該知禮數的先去父王那邊說一聲吧。”
洛川景自知慕凝芙的意思是嘲笑著他不知禮數的,冒昧前來,雖然早就知道了慕凝芙是不想見到自己的,但是還是強顏歡笑著。他總是不自覺的希望著在慕凝芙的心中,那個他會是初識的時候,那個樣子。
“王妃多慮了,其實在下已經讓下人前去通報了。”
“下人通報總不見得大皇子就是真心實意的。”
墨錦寒在一邊給自己夾菜的時候,想要給慕凝芙夾點什麼,但是卻又不好動手。那樣的話,會不會太過於關心她了,就會被看出破綻來。洛川景看著墨錦寒為難的樣子,知道他的為難之處,便主動說:“素聞王妃與寒王之間的情深,寒王何不幫著王妃添點酒菜?”
“情深不一定要展示給外人看,大皇子是不是說笑了。”話還沒落音,慕凝芙看著自己的碗裏就已經多了一些鵝肝肉。墨錦寒的異常,倒是叫慕凝芙怔住了。這個自己嫁的人,還從來沒有這般貼心過,今日為何會如此的體貼?
看著慕凝芙納悶的表情,墨錦寒忍住了自己的笑,對著慕凝芙淡然的說:“王妃不喜歡嗎?要不要再添點別的?”
那一刹那,慕凝芙覺著眼前的墨錦寒已經不是那個自己認識的墨錦寒了,但是下一秒,慕凝芙就回到了現實。因為墨錦寒將自己眼前的酒杯給打碎了,在倒酒的時候,酒壺的嘴刮在杯子上麵,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桑圖聞聲立馬走進來,收拾了場麵之後,陷入了尷尬中。三人啞語,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正躊躇著的時候,卻聽見了墨啟修的勉思殿有人前來說是蜀王有急事要回宮了。
“蜀王要回宮了?他的病痛可有治好了嗎?”洛川景問慕凝芙的時候,沒有得到相應的回答。還是桑圖緩解了氛圍,上前說著:“回稟大皇子,蜀王的病痛已經得到了抑製。”
慕凝芙喃喃自語的說著:“也是時候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