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我和張俊之間的關係的?或者說,你用了什麼手段去跟蹤我,還是調查?”朱雀質問慕凝芙說。
雖然叫慕青和青龍去跟蹤實屬無奈,但是她能夠想到的辦法就隻有來暗地裏的了。其他的她也是沒有辦法的,若是直接的就去告訴了墨錦寒,還說不定他會不會懂,也許就算是懂了,他還是會傾向於眼前這個已經陪伴了他許久的女子。
慕凝芙沒有直接的就回答了朱雀的問題,而是看著她的眼睛,說:“在宮中的感覺還好嗎?你所做的,我都能夠懂。隻是你覺得值得嗎?為了他,想盡了辦法來到越國,你隻需要再等等,他就回來了,你也無需花這麼多的心思。”
聽著慕凝芙真切的話語,雖然朱雀不喜歡她,但是這些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說到了她的心坎裏去了。
“你若是懂的話,也不會問我值不值這種問題了。你當初為了他跳下了山崖,以至於今日這般局麵,值得嗎?我和你隻是同一種人罷了。”
哼,她與她如何能夠同路?她慕凝芙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從閻王殿裏闖了一次回來的人,彼岸花都嚐過了,隻差沒有將那碗孟婆湯一飲而盡,那樣她也就無需再為著前世今生的事情傷神了。
“你方才所說的那句,本就知道是假的還要救,是什麼意思?”慕凝芙也不想糾結於此,隻是耳邊還在回響著朱雀所說的話,不絕於耳。
朱雀就要往外走,她還要去打點著張俊的事情,若是能夠去牢中看看他,也算是消了自己心中的內疚了。要不是她當初讓他跟隨著來到越國,現今他還是那個自在閑逸的男子,做著自己樂意做的事情,而不是背負著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走到門口的時候,朱雀停下來了。看著窗外,低聲說著:“若是有一天你發現了你所認為的,和你看不見的並不是一樣的,你是否會因為在乎,讓自己原諒這一切?”
沒有等到慕凝芙的回答,朱雀就打開門走出去了。
慕鴻天已經拿著手中的書信,要去找柔兮當麵問清楚了。這一次,不管她是怎麼樣的哭鬧,慕鴻天都決定了自己是要一個確切的結果的。還有昨日她出去了,卻對自己說是身體不適一直在休息著。
就連灼華都對此事是吞吞吐吐的,若不是有什麼不能夠叫他知曉的,又何必這樣瞞著他?緊緊的拿著那封書信,慕鴻夜跟著在後邊,心中也是很緊張的。墨錦寒已經回去自己的宮中了,留下了青龍在這邊觀察著情況。
“寒王,咱們就這樣走了嗎?不叫上王妃麼?”桑圖想著慕凝芙還在和朱雀交談著,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狀況呢,但是看著墨錦寒一臉的淡然與從容,就知道了自己的問題是多餘的。要不是確定朱雀不是會傷害慕凝芙的人,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了吧。
走著走著,桑圖才聽見了墨錦寒的回答說:“沒事,她在那邊自然是有了決策的。”
此時的柔兮正因為府上發生的事情焦躁不安,在房間裏踱步走著。灼華擔心的提醒著柔兮要小心著,千萬不要因此傷了肚子裏的孩子。當慕鴻天推開了門的時候,柔兮頓時就愣住了。
她還從來沒有看著慕鴻天這麼凶的對自己看著,一直以來,他都是儒雅的。在慕鴻夜走進來的時候,柔兮才意識到是出事情了。將灼華吩咐下去之後,走到慕鴻天的身邊。
“鴻天,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也不告訴我一聲,還不準灼華跟我出去了。”柔兮略帶一點撒嬌的說著,慕鴻夜尷尬的站在一旁,不言語。
隻見慕鴻天將書信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的時候,柔兮都驚住了。顫抖著的雙手拿著桌上的信,上麵有著張俊的署名。
“張俊?那不是之前和父王自薦的那個巫醫傳人嗎?”柔兮不知情的問題,反而叫慕鴻天越發的生氣了。之前隻是覺著柔兮是個犯了錯的女人,如今更是看透了她的虛偽。正要發作的時候,被慕鴻夜攔住了。
“大哥,你讓皇嫂看過了信再說吧,以免咱們唱戲給別人看了熱鬧。”
慕鴻夜的話是奏效的,果然就使得慕鴻天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盯著角落中的一處,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沒有任何的聲響。柔兮膽怯的拆開了書信,拿出來看完了之後,看著信箋的末尾處有著自己的印鑒,頓時就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