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詫異的時候,朱雀不屑的對著張俊說:“哼,不過就是一個江湖的狂徒罷了。值得諸位這麼動氣嗎?大不了就將他發落下去,充軍或者是貶為奴隸,何必在這兒掃了各位的興致呢?”
慕凝芙看著朱雀的神情,一丁點的惶恐都沒有。果真是狠得下心的嗎?慕凝芙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信箋,還沒有拆開的時候,就事先對著朱雀問了一句說:“不知道這書信,凝芙能不能看看?”
“看吧,無妨。隻是看了之後,怕是要叫凝芙公主受到驚嚇了。到時候寒王可不要責罰我才好。”墨錦寒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扯進來了,原本是不願意牽扯其中的。隻是看著朱雀走過來的時候,他的確是驚訝了。
青龍回報的話是朱雀昨晚和張俊在皇府的外邊私會,墨錦寒開始還不願意相信,直到後來青龍將慕青叫了過去,在墨錦寒麵前說了實情之後,墨錦寒才驚覺,他已經不了解朱雀了。即使之前在寒王府的她,還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女子。或許在她決定要出走離開寒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朱雀了。
慕凝芙拆開了信箋來看的時候,怔住了。裏邊寫的東西竟然都是關於柔兮的,而封麵上注明了的,恰恰是張俊的名。慕凝芙呆呆的看著慕鴻天的神情,大哥若是知道了會怎樣?當慕鴻天伸手向慕凝芙要那封書信的時候,慕凝芙立即將書信放到了自己的背後。
“大哥,你不要看了,這信是他人捏造的。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慕凝芙猛然發現,自己對柔兮,並不是隻有純粹的厭惡。雖然不喜歡她的虛偽與兩麵做人,但是慕凝芙心疼的是大哥。
宮裏的人都看得出來大哥對於柔兮的百般嗬護,以至於不管柔兮在皇府中怎樣的額任意妄為,打罵下人,慕鴻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要是此時大哥知道了書信中矯情的文字,會作何感想?
慕鴻天知道慕凝芙有為難之處,但是沒理由要獨獨就是不給他看的。走上去,嚴肅的說著:“凝芙,今日你若是不給大哥看了,大哥就會立即將張俊發落下去。”
想著慕青回來之後,告訴自己的消息。慕凝芙神色黯淡了下去,還來不及讓她糾結。背後的書信已經被朱雀從後麵搶過去了,塞到了慕鴻天的手上。那上麵娟秀的字跡,慕鴻天是再熟悉不過了,隻是那麼多情的文字,柔兮怎麼能夠對著張俊說呢?
慕凝芙盯著大哥的臉,漸漸變得慘白。慕鴻夜不知情,問著慕凝芙說:“凝芙,那上麵究竟是什麼?”
慕凝芙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時候,朱雀已經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這封書信,就是皇妃,也就是蜀國的柔兮郡主,和張俊張公子暗度陳倉的證據。不知道大皇子準備如何處置張俊呢?皇妃也不在,要是能夠當麵對質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很多了。”
墨錦寒看著朱雀嘴角邪惡的笑,倒是有幾分墨啟修的狠毒。近朱者赤,古話說的還是不錯的。
“你給我住口。”慕鴻天嗬斥著朱雀說,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身又對墨啟修說著:“蜀王在這兒,鴻天失禮了。隻是事情沒有之前的那麼簡單,還請蜀王見諒。今日將你叫過來,倒是看了一場笑話。不過整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了給你一個交代。”
墨啟修揮揮手說:“罷了,巫醫一事尚未危及我的性命。何況這段日子,頭疼的次數的確是減少了,想來張俊還是懂醫術的。隻是為何要假冒身份,還要查清楚了。”
張俊抬頭看著墨啟修說:“啟稟蜀王,張俊隻是想要為蜀王分憂啊。沒有想其他的,更不用說是刻意謀劃著什麼了。”
看著張俊哀求的樣子,慕凝芙覺著那隻是為了要掩人耳目的行為。於是便上前對著墨啟修說:“蜀王,凝芙認為此事會和皇嫂有關,實屬蹊蹺。容我問問看張俊昨晚究竟是去了哪兒了,因為有人看見他夜不歸宿。”
“行,你問吧。”
慕凝芙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墨啟修。因此就避免了和墨啟修眼神相互碰撞的機會,墨錦寒在一旁站著,沒有攙和進去。此時還沒有他的事情,他也不想就出頭,隻是靜靜的看著慕凝芙會如何處理今日的事情。
“張俊,我來問你,昨晚你是不是不在父王給你的寢宮裏?”
張俊眼睛轉了一圈之後,馬上回答著說:“王妃多慮了,張俊若是不在寢宮,還有什麼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