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也聽他講了這事,自然也要求去看一看,雖然她小的時候去過法院,但現在陰影散去了差不多,也想去看看法律的審判。
晚自習兩人就房間裏簡單地自習了下,隨後就開始了一起練習健體術,龍淵在一口氣把初級健體術做完了一遍後,也教起了白雪。
白雪對於基礎健體術還是很熟悉,鍛煉了自己那本來就很柔軟的身子,這會兒練習起初級健體術來,顯然得心應手,悟性和動作上讓龍淵很是受傷。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龍淵就打電話叫班長譚琴給自己和白雪請了假,這才開著車到京大門口帶上了董清玲。
董清玲這天穿著很是樸素,連妝都沒有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時間來不及的原因。
對於京大前一年度的十大校花之一,白雪對董清玲還是聽說過一二,董清玲的脾氣很好,對人總能感覺到溫暖,坐在後排的兩人居然自來熟地聊起了一些話題。
等到了京城一院,時間已經是九點鍾了。法院門前已經聚起了不少的人,不過,大部分人還算理智,看來原告被告還沒有到。
法院審判,旁聽的人並沒有太多的限製,隻要是有完全民事行為的能力人,持身份證便可以進入旁聽,龍淵三人自然都帶著了身份證。
可能是對這群人都很陌生,龍淵幾人便獨自到了旁聽席。
快到九點半的時候,無論是記者還是旁聽席的人都騷動了起來。
原來是被告與原告被傳了上來。法院審判程序一般是走預備階段,法庭調查階段、法庭辯論階段(包括調解階段),宣判階段,當然法庭調查雖然是中心環節,但也很快結束,畢竟很多證據很明顯。
最為熱烈的是辨論階段。
龍淵也是第一次看到被告人的父母。
同樣是一副憔悴像,其母親一直在哭訴,隻不過現在還沒輪到她的辨論。被告同樣找了律師。
“……那麼從這幾項證據中,我們可以明確得知,被告人有著明顯的精神疾病……”
也許是為了減罪,被告方抬出了精神病的說辭。
當然這也有另一方的交鋒。
對於法律,還是華夏的法律程序,龍淵是一知半解,不過好歹也是很理性,沒有去單方麵地認為哪一方就絕對不是,哪一方就絕對正確。
他已經過了簡單分別好壞的年代。
倒是其母在法庭向賈父賈母,還是法官跪下,哭訴:“……我知道自己的兒子犯了不可原諒的罪,但請求你們看在我惟一僅有的兒子份上……不要立刻判他死刑,我一家人願意為他贖罪……”
這一場審理中,其實分有兩個部分,一是民事訴訟部分,主要針對賠償,二是刑事部分,主要是殺人罪。
不過,讓龍淵感覺有點兒奇怪的是,賈父賈母把京大也列入了民事部分的被告,希望京大作出相應的賠償。
中途休庭,賈父賈母也是眼尖,一下子就找到了龍淵,避開了安毅父母前來尋求調解,走到了龍淵麵前。
“恩人啊,謝謝你!今天就是我那死去的孩兒伸冤的日子,感謝你也來一同看這一刻……”
龍淵趕忙擺擺手,這會要是被哪個記者拍到了,又要扯起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了。
“逝者已矣,生者還應更加努力地活下去。”龍淵拍了拍賈母的手臂,沉重地道,“也希望你一些事情想開一些。京大雖然有些過失,但終究不作為民事主體,向他們要賠償是不現實的。”
“可是,真要說起來,京大還是最大的罪,要不是他們沒把殺人犯開除,我兒也不會……”
龍淵搖搖頭,“殺人犯要殺人主要在於動機,即使他被京大開除了,他一樣會衝進學校來殺人。”
賈父倒也是更為理智一些,黯然地點了點頭。
“賈先生,林女士,我們能不能說幾句……”這個時候被告人父母也跟了過來,低聲下氣地道。
賈母這會看著安家的人就是火大,“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兒子殺了我兒子,不管是情還是法,他都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
“我們,我們知道……”安母抽泣著道,又跪了下來,“我也明白你們失去兒子的痛苦,因為我們也快要失去兒子了……能不能求求你,我不想兒子這就麼一下子走了……要賠償多少我們也願意……求求你們……”
賈母搖搖頭,不去理會他,“錢,人命就可以用錢來衡量麼……”
龍淵看了會,突然道:“兩個家庭都是很不幸的,若是能互相體諒下便體諒下吧。畢竟該定的罪,法庭不會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