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上的,應該是姚語薇平日觸碰留下。這打結處的,才是賊人留下來的。”虞氏瞬間做了判斷,問道,“能查出是誰嗎?”
鑒香師點頭,“若再有這味道,讓下官聞一聞便知。”
楚曦玉第一個伸出手,“有勞。”
那鑒香師低頭查驗,搖搖頭,“不是。”
“你快看我!我也不是!”池香冬趕緊伸出手。
那鑒香師查驗後,再次搖頭,“確實不是。”
池香冬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吧,真不是我幹的!”
就這麼嗅了一圈,輪到姚語薇,“這是首飾上的油膏味。”
虞氏微微頷首。沒錯。
“我……”周巧巧遲疑著伸出手。
鑒香師照例查驗,聞到她手上的油膏味,臉色一變,“是這個味道!”
“原來是你!你賊喊捉賊啊!”池香冬氣道。
姚語薇立即維護道,“不可能是巧巧。以我和她的關係,她要首飾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偷呢?我平時賞她的就不少!”
“是啊,典司夫人明察!也許……也許是我的油膏被人偷用了也說不準……”周巧巧趕緊跪下求情。
“證據確鑿,你們還狡辯!”池香冬深怕自己獲罪,激動說道。
姚語薇指著她冷笑,“那你偷偷摸摸回藕香榭幹什麼?”
此時,去杏林苑查探的女使也回來了,稟報道:
“今日杏林苑上的草藥課,讓學生們在藥園辨認藥物……藥園廣闊,如果中途有人離開,不會有人發現……無法證明池香冬一直在杏林苑。”
再加上車夫的證詞。
池香冬確實回來過一趟。
“我……我隻是嫌天氣太冷,逃課回來休息,但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池香冬急的抹淚。
姚語薇卻咬緊她不鬆口,對著虞氏道,“夫人,就是她!巧巧不可能這麼幹!她是賊!”
“辦案講的是證據,不是你以為!”虞氏冷掃了她一眼,望著池香冬和周巧巧道:
“池香冬形跡可疑,但並沒有和財物直接接觸的證據……以油膏的香味判斷,凶手是周巧巧無疑。”
周巧巧臉色慘白。
“來人,將周巧巧帶走!”
周巧巧立即推了自己身邊的婢女一把,那婢女哆哆嗦嗦跪下道,“不是我家小姐幹的!是我!是我偷的!”
虞氏挑眉,“你?”
“對……奴婢偷用了小姐的油膏……奴婢家裏缺錢,所以一時鋌而走險,我們家小姐什麼都不知道……”那婢女哭的聲淚俱下。
虞氏冷靜道,“查一查她手上的味道。”
那婢女哆哆嗦嗦伸出手,鑒香師查探過後,點點頭,“是一樣的味道。”
“奴婢死罪!但此事與我們小姐無關,求夫人明察!”那婢女連連磕頭,撞的額頭一片青紫。
楚曦玉卻心知肚明。
作為周巧巧的貼身婢女,自然會替她塗油膏。因此染上了油膏的味道……
難為這麼千鈞一發的時刻,周巧巧竟然想到了這麼一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