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姚語薇看著這一幕,不屑。
楚曦玉放下包袱布,望著虞氏道,“夫人,如今天氣寒冷,為了防止手指皸裂,一般都會抹潤手的油膏。所以,手指觸碰了首飾和包袱,也留下了油膏的味道。”
虞氏有些驚訝,“有別的味道?我剛才怎麼沒聞到?”
“油膏香味極淡,再被姚語薇屋中濃鬱熏香掩蓋,所極難察覺。臣女從小嗅覺靈敏,對味道十分敏感,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楚曦玉解釋,隨即謙虛道:
“不過,臣女也不是這方麵的行家。具體是什麼味道,還要請經驗豐富的鑒香師,前來鑒定。”
虞氏沒想到她還有這個天賦,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點頭,“傳我手令,去雜學院請鑒香師過來。”
周巧巧和姚語薇對視一眼。
兩人都感覺,事情越來越脫離控製了……
正在此時,兩個女使帶著一胖一瘦兩個車夫回來了。
“夫人,婢子查探了,這位就是送冷姑娘回來的車夫。”女使指著瘦的那個女子說道。
虞氏點頭,“那剩下這個?”
那胖車夫噗通一聲跪下來,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呈上,“大人明察!我隻是把人送回來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她給我的銀子,讓我別對外說……我就以為她隻是逃課而已,哪裏曉得牽扯這種大案……大人明察,可真不關我的事!”
池香冬臉色慘白。
“夫人,剛才婢子們去驛站問,今日誰去過藕香榭,沒想到還查到一個……”
虞氏問道,“你送誰回來的?”
“她!”那車夫指向池香冬。
池香冬身子一晃,“我沒有……我在上課……你胡說……”
“姑娘你犯了事,可別連累我,草民說的都是真的!”車夫趕緊解釋。
虞氏冷掃了池香冬一眼,“來人,去杏林苑查一查。”
池香冬頓時慌了。
正在此時,女醫也請來了,查證冷寒雁確實受了傷,用過藥酒。
虞氏還派人去了衛武苑查證。
經過今日上課的夫子確定,冷寒雁和人切磋之時受傷,所以準了她的假,讓她回去休息。
虞氏點頭道,“經過多番查驗,可以確定,楚曦玉和冷寒雁,基本排除嫌疑。”
“我知道了!我看到的人,就是你。”周巧巧立即指著池香冬喊道。
池香冬趕緊搖頭,“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幹!”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逃課回杏林苑,鬼鬼祟祟,剛才還不敢承認自己回來過!你就是心裏有鬼!我們院子裏就你爹的官最小,就你最窮!你想錢想瘋了!”姚語薇氣勢洶洶,指著池香冬罵道:
“而且你還和我有仇!所以專門偷我的!你這個小偷!賊!”
“不是我偷的!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池香冬驚慌失措,嚇的涕泗橫流。
姚語薇望向虞氏,“大人,就是她!把她抓起來!”
“等鑒香師查過再說。”虞氏冷靜道。
周巧巧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終於,鑒香師到了。
拿起首飾和包袱查證後,點頭道,
“除了熏香,有兩種不同油膏的味道。其一是在這些首飾上,其二,在這包袱打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