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人告訴我的,說我女朋友發燒住院了,怎麼不告訴我?”祁霄看她臉色還算好,燒也已經退了,才放下心來。
“不想打擾你工作,再說也沒什麼大事。”
“午飯時間早已經到了,你還沒吃吧?我去醫院食堂給你弄份營養餐?”祁霄看了看手表開口道。
左弘文冷冷看著祁霄,打斷他的示好:“不用了,我已經為她辦了出院,帶她出去吃。”
祁霄和顏婉清交換了一個有些不解的眼神。
你已經開始了?
嗯,他已經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了。
祁霄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她嗓子發炎,很多東西忌食,左總獻殷勤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吧?”
左弘文冷臉看著祁霄,感到切齒般的嫉妒。
“你在這呆著,我和祁醫生單獨聊聊。”
醫院的花園中。
左弘文一拳狠狠砸在祁霄下巴上。
“她就是顧婉清,對不對?”
他揪著祁霄衣領,盯著祁霄的瞳孔中怒火幾乎化為實質,“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祁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滿是不屑。
“她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知道我當初找到她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嗎?啊?”
左弘文氣勢一下弱了下去,他想起顏婉清跳江自殺時的絕望,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道他猜錯了?
祁霄一記重拳砸在左弘文腹部,絲毫沒有留手。雖然很久沒有和人動過手,盛在經驗豐富,左弘文身體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她掉到江裏被救起來的時候,身體機能比一個老年人都弱,臉上被碎石枯枝劃得麵目全非,紅腫潰爛,成天成天地做噩夢,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嗎?”
左弘文心裏一陣抽痛,他無法想象當時的顏婉清崩潰的模樣。
而那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她好不容易才忘記過去痛苦的一切,我希望左總能跟她保持距離,別再給她帶來不幸了!”祁霄的語氣分外淩厲。
“我會彌補她的!”
祁霄將心中厭惡壓了下去,冷冷一笑:“彌補,你怎麼彌補?你是能還她那個死去的孩子,還是能讓顏叔叔死而複生?”
“你除了傷害她,什麼都做不到!”
祁霄走後,左弘文捂著隱隱作痛的胃,眼底埋著深深的痛苦。
顏婉清的樣貌和記憶,都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