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結束後,院長提出,要為兩人接風洗塵。
慕斯汀酒店頂層,優雅的小提琴樂手在身後演奏,舒緩優雅地琴聲飄揚在空氣中,祁霄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讓她落座。
左弘文坐在對麵,身旁的女人,並不是顏曼曼,但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看出來了嗎?”借著給顏婉清切牛排的姿勢,祁霄低聲開口。
“什麼?”
“那個女人長得很像你以前。左弘文找了個替身,聊以慰藉。”
顏婉清輕輕抿唇一笑,露出淺淺的梨渦。
“你在他眼裏,不也是。”這一個下午,足夠左弘文查清他過去和顏婉清的聯係了。
祁霄的左手覆在她的右手上,輕輕摩挲,是情侶很常見的親密動作。
“你說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要是了解左弘文,還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祁霄撓了撓她的手心,讓顏婉清忍不住縮了縮手:“我猜,他下一步會跟你告我的黑狀,要不要試試?”
“現在我還沒有那個叫岑絹的跟過去的我像,你為什麼覺得他會對我感興趣?”
祁霄垂下眼眸,瞳色幽深,他彎了彎唇:“因為仿製品和真品的區別,根本不需要刻意分辨,一眼就能看穿。”
“要不要打個賭,輸了無條件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
“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顏婉清起身,走出了包間。
她站在鏡子前補了補妝,才從洗手間出來,並不意外的,在不遠處看到了抱臂靠著牆的左弘文。
“左總。”她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顏婉清……”他開口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語氣繾綣,“我妻子也叫這個名字。”
顏婉清淡然一笑:“很巧,不過聽說,她已經去世了。”
“這世上的事,從沒有巧合之說。”左弘文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走到她身邊。
“你知道嗎?你男朋友和我的妻子曾經是高中同學,而且……”他微微停頓,像是在觀察顏婉清的反應,“很是親密。”
“你不覺得,他給你起這個名字,原因很可疑嗎?”
輸了啊……
顏婉清在心中佩服了一波祁霄對於男人心思的猜度。果然如他所說,最了解男人的,永遠是男人。
“我知道,祁霄他跟我說過了,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再糾結這種問題,沒有意義。”顏婉清眉心微微動了動。
“祁霄現在是我的男朋友,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在聽到顏婉清說到“死”這個字眼時,左弘文黑目蒙上一層冷意:“顏小姐還真是大方。”
“左總特意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麼目的呢。”她冷硬著嗓音,語氣稱不上禮貌。
“總不至於,是在吃一個死人的醋吧?”
“夠了!”左弘文瞳色徹底冷了下去,他瞪著顏婉清,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是很像顏婉清,比岑絹還要像。那種相似不是來自於長相,而是眼神和舉止,處處說不出來的像。
可是……她出言侮辱顏婉清,僅此一條,就讓左弘文無法容忍。
似乎,就連說話,也像從前的顏婉清一樣,總能惹得他平添肝火。
“左總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顏婉清懶懶地打了個嗬欠,並沒有被他的怒氣震懾到。
看著女人嫋嫋婷婷走遠的背影,左弘文心中浮出一種複雜的情感,他心知,這個女人不該靠近,卻總覺得……她與顏婉清有著說不清楚的聯係。
連岑絹坐在身邊,都無法分走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