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當顏婉清在祁霄家客房醒來,洗漱完畢,準備坐下吃早餐時。
酒店總統套房中,左弘文被女人尖叫的聲音吵醒,他不耐煩地皺著眉,睜開了雙眼。
“你是什麼人?”那女人扯著胸口的被子,與昨晚熱情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揉了揉額角,支著身體坐起來。
“昨晚,救了你的人。”
“可我們……”她倉皇無措的眸子落在他後背被指甲劃過的痕跡上,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她驀然羞紅了臉。
左弘文下床,穿戴整齊,才回頭看向背後的女人。
“岑絹是吧……從今天開始,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
秦江說的沒錯,他需要一個消遣。否則,隻要一想到顏婉清,他就會覺得心中發苦,難以呼吸。
……
左家是做藥材生意起家的,隨著西醫的蓬勃發展,和各大醫院進行醫藥器械采購合作,業務不斷地在拓寬。合作關係最為緊密的,就是這一家。
顏婉清站在這熟悉的大門前,有一瞬失神。在這裏,她失去了她的孩子,萬劫不複。
如今,卻要重新踏入這個地方。
祁霄握了握她有些僵硬冰涼的手:“走吧。”
今天左弘文陪他父母來醫院體檢,是個很合理的相遇時機。
顏婉清定了定神,低頭走了進去。
祁霄此次來這裏,是因為答應了和這家醫院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醫學研討活動。作為國外首屈一指的外科手術專家,祁霄能來,院裏的領導都很重視。
得罪誰都不會得罪名醫,更何況有著現成的交好機會。
客氣寒暄之後,院長領著他去見左家的人,一麵熱情地給他介紹道:“左家在醫療服務這方麵,可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企業,認識他們,對小祁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祁霄禮貌一笑,道:“謝謝院長引薦了。”
其實很明顯,他一個非本院的人,院長怎麼會為他引薦人脈,怕是左家的人主動想要見他。
左弘文父親體檢查出來的腫瘤,左家的人,大概希望他來開刀。
一進門,顏婉清就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左弘文,在他轉過頭來之前,她垂下了睫毛,手指不自然地收緊。
“祁先生這麼年輕有為,手術交給你我非常放心。不知這位是……?”左父好奇的目光投向他身後的顏婉清。
她沒有穿醫生服,而是身著一身修身的白色職業裝,簡潔幹練。
“你好,我是祁霄的私人行程助理,也是他的女朋友,我叫,顏婉清。”頂著左弘文皺眉打量的視線,顏婉清淡淡開口自我介紹。
顏婉清?
左父左母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複雜。
“怎麼了?”她佯作不知。
左母尷尬地扯了個笑容,不著痕跡地瞥了自家兒子一眼,說道:“我以前兒媳,也叫這個名字。”
“是嗎?”顏婉清疑惑的目光投向祁霄,危險地眯起眼睛。
祁霄無辜地聳了聳肩,擠出一個不自在的笑容。
“我是華裔,這個名字是祁霄幫我取的。”
她淡然地說出預先串好的說辭,落落大方。
“是這樣啊,真巧。”左母打了個哈哈,將此事揭了過去。
唯有站在窗邊的左弘文,看著顏婉清,目光更深。
他握在手上的手機短暫地亮了一下,那通訊界麵顯示的名字,是岑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