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雪她……給我生了個孩子,對嗎?”傅崇海目躺在地上,一隻手勉強撐起半邊的身體,呲欲裂的看著玄清,雙手緊緊的攥成拳,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從知道這個事的震驚中平複下來。
玄清嗤笑一聲,正準備對他一頓嘲諷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的來人,怔忡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來了?”
傅崇海聽到玄清的話,似有所感,猛地轉頭看去,來人赫然是麵無表情的齊天逸,嘴巴不由得動了動,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玄清沒想到他會來,還剛好看到他暴打他親爹,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有意無意的躲閃著他的目光,這小子自從長大以後,為了表明他的獨立自強,鮮少主動到他這山峰上麵來,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齊天逸抬腳走到玄清的身邊,經過傅崇海身邊的時候,內心無波無瀾,冷聲說道:“動靜鬧得那麼大,我上來看看,省得你一個老頭子到時候打不過別人,反被滅了口,那不是丟了我們南唐學院的臉麵。”
“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玄清沒好氣的抬腳要踹他。
齊天逸可不是那種站著挨踹的人,身體輕盈的往旁邊一躲,輕鬆的躲過了玄清的攻擊,似是抱怨的說道:“老頭,這還有外人在呢,你就不能看著點形象嗎?”
玄清淡淡的瞥了傅崇海一眼,冷哼著沒有搭理傅崇海,要不是齊天逸突然上來,他可能直接就把這廝丟出學院了,哪裏還會容忍他繼續呆著。
傅崇海雙眼貪婪鎖定在齊天逸的身上,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沒感覺,現在知道了他是他自己的兒子,再看他的時候,眼睛裏不自覺的就會帶著寵溺後輩的慈愛,看著他長那麼大,那麼的出色,胸口漲漲的生出一種與榮有焉的驕傲感。
齊天逸對傅崇海這樣灼熱的眼神很是排斥,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抿著嘴沒有說話。
玄清和齊天逸都不吭聲了,三個人的氣氛一下子就詭異起來。
傅崇海能夠感受到齊天逸對他的排斥,心中頓時感覺到一絲受傷,隻一瞬又振作起來,鼓起勇氣說道:“玄清院長,天逸是落雪生的孩子,對嗎?”
傅崇海其實更想問的是‘天逸是落雪給他生的孩子’,硬生生在玄清懾人的目光中改了口,是與不是,其實傅崇海的心裏都有自己的定論,他隻是想聽玄清親口承認而已。
齊天逸聽到他娘的名字從傅崇海的嘴裏說出來,眼中陡然迸發出森冷的目光直射傅崇海,如果眼睛能變成武器的話,他可能已經被他給射成刺蝟了,冷冷的啟唇說道:“你沒有資格叫我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