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以。”一個看起來比較滄桑,年紀最大的長老開口應了,後麵跟著開口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顧長逍掃了他們一眼,知道他們心裏都有些什麼小心思,但她都不想去理會了,明明隻是來南唐學院找玄清討九幽混沌訣的,結果從山峰上下來她就變成了代理院長,莫名覺得這個坑是挖來埋自己的。
一眾附和的聲音裏,就是有那麼一道跟別人不一樣的,安瀾心裏不痛快,陰陽怪氣的說道:“本來就不該往外傳,院長是玄清前輩的,玄清前輩還在,也不知道這兩位是用來什麼陰私手段整了個代理院長出來……”
眾長老聽到她這番話,眉頭突突的直跳,又因為她是女人不好動手,安瀾身邊的另一個女長老艾樂就沒有男人那麼多的顧慮,二話不說直接捂住了安瀾的嘴。
“看來你對我很不服氣?”顧長逍冷厲的目光直直的射了過去,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脾氣太好了,以至於讓安瀾出來拚命的跳,拚命的作死,從進茶室開始就一直在作妖。
安瀾用力的扒下了艾樂捂住她嘴巴的手,抬起她那高傲的下巴,不屑的說道:“你說多了,我就是不服氣你,你一個無名之輩憑什麼能夠做代理院長,我們南唐學院一向很公平,在這裏用實力說話,我倒是很想你能用實力讓我心服口服,而不是依靠著跟玄清院長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立足。”
“實力?心服口服?你咋這麼大臉呢,瞧瞧你全身是上下有什麼值得我讓你心服口服的?”顧長逍冷冷說道,將她的尊嚴、麵子直接放在腳底下踩。
安瀾前麵那些話,顧長逍不放在心上一笑而過,但是她的最後一句話讓她非常惱火,她人生才剛剛開始,剛剛了二十年,怎麼會跟一個活了五百多年的老不死有她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真是豈有此理!
不說顧長逍火大,就是一向好脾氣的淩秋山都壓不住心中燃起憤怒之火,反手一揮,一個血色的佛印鐫刻在她的臉上。
“啊——”安瀾看不到自己臉上的情況,隻覺得臉上一陣刺痛,火辣辣的,驚恐的叫了起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麼,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淩秋山嫌惡的扭頭,要不是怕髒了顧長逍的手,他才不會去看她一眼。
“這……”夜白與其他幾位長老偏頭看去,看到安瀾臉上血紅色的佛印,瞠目結舌,淩青崖眉頭緊鎖,這個佛印他怎麼看著那麼像他家的菩提印。
安瀾深知不妙,感覺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了一把銅鏡,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臉上的傷口,安瀾憎恨的瞪著顧長逍和淩秋山,怒火燒心,轉頭衝著夜白大聲嚷道:“夜白你看到沒有,他們毀了我的臉,就他們這樣的人,你還要把他們留在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