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真的是把安瀾給氣瘋了,直呼夜白的名字,這若是擱在平常,他們都是用尊稱的,哪會這麼無禮,好在夜白看在她毀容的份上,也沒有跟她計較什麼。
溫陽看到關照了多年的小夥伴受傷,麵露不愉,心中對顧長逍和淩秋山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大手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副院,你是不是該站出來給安瀾說幾句公道話了,咱們學院的學生動手傷人可都是有戒律院出麵懲罰的,他們既然成了代理院長,就是學院的人,難道不該一視同仁嗎?”
夜白頭疼的扶額,一個個都把皮球往他這踢,讓他做主,他做什麼主,那兩位明顯就不是會守規矩的人,安瀾也是,沒事去招人家幹嘛,把人惹火了,自己受了罪又要問他要公道。
“嗬,那你怎麼不說她尋釁滋事,她要不是閑的蛋疼,沒事找事,我家秋山怎麼會給她一個小教訓。”顧長逍看到溫陽的眼睛陰鷙的盯著淩秋山,微微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哼,淩秋山是她的人,想動她的人,那得看看她答不答應!
溫陽心疼的安撫著安瀾,內心的大男子保護欲急劇上升,聽到顧長逍為淩秋山說話,反唇譏道:“小教訓?你是不是眼瞎?安瀾都毀容了,那還是小教訓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把你的臉毀容了,然後再說隻是給你一個小教訓,你能接受嗎?”
淩秋山抬手就想給溫陽臉上也刻一個佛印,還是顧長逍眼尖,快速的攔了下來,毀了一個就成,當著他們的麵再毀另一個的臉,這麼囂張會惹眾怒的,雖然他們倆也不怕惹眾怒,但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溫陽一直盯著淩秋山看,自然也看到了淩秋山抬手的動作,登時嚇得一蹦三尺遠:“你……你……你要做什麼!”
淩秋山摩挲著手指,嘴角咧開一個惡魔般的笑容,笑著說道:“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要不要?”
“你不要太過分了。”溫陽像鵪鶉一樣縮了縮脖子,一聲不吭,跟幫安瀾說話比起來,當然還是自己的臉蛋要緊。
長老們鴉雀無聲,一則是沒想到淩秋山會威脅人,二則是溫陽竟然被一個小娃娃給威脅到了,這實在有失長老顏麵。
淩青崖坐在傅崇衍的身旁,見狀用胳膊捅了捅傅崇衍,壓著嗓子,低聲說道:“你和他們不是認識嗎?你要不去勸勸他們?”
才當上代理院長的第一天就把十大長老得罪光了,他們以後還怎麼在學院裏混。
傅崇衍知道淩青崖的顧慮,微微搖了搖頭,視線落在顧長逍和淩秋山的身上,兩年前他還能看透他們修為,兩年後他竟然看不透了,他不認為他們是沒有修為,心中隱隱有另一種猜測。
“他們一唱一和的,在立威呢,你是我朋友,我提醒你一句,可別小瞧了他們。”
傅崇衍的話不止淩青崖聽見,他身邊的幾個人都聽見了,再看顧長逍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帶著一絲好奇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