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二十一世紀打細菌病毒類的生化戰爭,這也不是神話,倘若沒有設備完善的實驗室,不能成功提取出高濃度的狂犬病毒,怎麼可能讓這麼多人同時發病?怎麼可能?
“蕭逸、雲清!我要驗屍!”
“啊?不可!”上官雲清和老頑童大驚。
蕭逸和蕭壽不懂醫術,看不出來這是什麼病,上官雲清和老頑童卻瞧得仔細,這分明就是之秋給他們說過多次的恐水症,之秋喚這種烈性傳染病又叫狂犬病。這種病的危險程度遠遠不是“死亡村”的麻風病能夠比擬的,一旦被傳染,絕沒有生還的可能,他們如何能讓之秋去冒險?
蕭逸反倒異常冷靜,掃了上官雲清和老頑童一眼,不悅道:“為何不可?秋兒說要驗屍就必須驗!”
“放屁!”老頑童大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來劈手便甩了蕭逸一個大嘴巴:“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病就敢讓秋兒去驗屍?這恐水症何止比麻風病凶險十倍百倍,但凡被咬絕無生還可能,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徒兒?”
貌似這是老頑童第二次抽蕭逸大嘴巴了,沐之秋和蕭壽均愣住。不料蕭逸卻恭恭敬敬地給老頑童行了一禮:“師父!謝謝您對秋兒的關愛。我確實不知恐水症是什麼病,然,您也說了,但凡被咬才會發兵,眼下這八個都是死人,難不成死人還能跳起來咬人?且,我相信秋兒,她說要驗屍定是發現了什麼疑點,所以,勢必要驗屍。您和雲清都不要靠近,隻蕭逸一人給秋兒打下手便好!”
“混賬!”上官雲清氣得麵容扭曲,揪住蕭逸的領子咬牙道:“你當我和外公是貪生怕死之人嗎?你……”
“不是狂犬病!”
所有人都愣住,不敢相信地瞪著沐之秋。
“我說不是狂犬病!”清楚地重複一遍,沐之秋道:“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傳染病,而是有人投毒!”
“之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鬆開蕭逸,死死盯住沐之秋,上官雲清一字一頓道:“你有何憑據?”
“沒有!”毫不畏懼地迎上上官雲清的目光,沐之秋朗聲道:“我沒有憑據,所以我要驗屍!”
如果連狂犬病還是投毒她都驗不出來,那她也就不配做傳染病防治專家了。
平常,若遇到沐之秋如此強硬的時候,上官雲清最多生氣,但最後總會屈從,然,今日上官雲清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但沒有避開她堅定的目光,反而走過來,緊緊握住了她的肩膀,清朗通透的眸子一派血紅:“我說不行就不行,若再堅持,我就揍你!”
“呀哈……”蕭逸才變了臉便被寶貝娘子狠狠瞪了一眼,隻得悻悻閉上嘴巴。
這是認識雲清以來,他第二次說她若不聽話他就揍她的話。第一次是他們在“死亡穀”大逃亡,她哀求雲清棄她獨自逃亡,第二次便是眼下。雲清的心她豈能不懂,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是一名傳染病防治專家啊,豈能在這種時候畏手畏腳。
“我……”
“別跟我說食物中毒不會傳染的話,或許你沒有猜錯,真的不是狂犬病,但,誰能保證它不是其他的烈性傳染病?誰能保證接觸就不會傳染?”
眨巴一下眼睛,固執的肩膀終於耷拉下來。好吧,雲清說的沒錯,這裏雖然不是二十一世紀,但到底有沒有生化武器她還真不敢保證。連航空母艦都能被造出來,有人弄出幾種烈性傳染病又有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