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的荊棘園外,白色的車子急急的刹住了,與地麵摩擦的時候發出尖銳的聲音。
李南清幾乎是拖著落小夏出現在了荊棘園裏。
白瑜陌此刻已經關切十足的站在了臥室裏麵,並且不斷的道著歉,“尚姐姐,我真的不知道那時候你沒握緊繩子,你別怪我別怪我,對不起對不起!”
白瑜陌一副十足乖巧委屈的樣子,尚舞疼的直咬牙,哪裏還有時間原不原諒她,她現在覺得胸口悶得很,小腹也一陣一陣傳來絞痛的感覺。
很奇怪,她月事期間是會有一點痛,但從來都沒有像這樣難受過。
李南清拉著落小夏進來的時候,尚舞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她看著李醫生手中的檢查儀器貼在自己身上處處檢查著。
落小夏有些驚呆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雖然年代已經久遠了,但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她在A市醫院的時候,尚舞可是那裏的常客。
不過後來卻成了一場悲劇,她作為醫院的護士,是從整個事情從頭到尾都聽說了的。
她小聲懷疑的低低喊著,“飛,飛舞?”
彼時她是還叫尚飛舞沒錯。
尚舞額頭上流著虛汗,微微睜著眼睛看著超大size旁邊站著的女生。
她說不出話來,眉頭深深的蹙著。
李南清的眉頭蹙了蹙,看了一眼身後自己隨手拉來的人,難不成這個女人也認識尚舞?
但不管她認識不認識尚舞,這個時候肯定不是敘舊的時候。
李南清清秀的眉眼下泛著銳利的光,他喉結滾動,“你,把藥箱拿過來,時刻準備好。”
落小夏回過神來,應答了一聲。
李南清走進的看了看疼痛難忍的尚舞,問道:“你感覺哪裏最不舒服?”
如果說是摔倒了的話,那痛苦的表情應該不至於像是這樣的。
因為摔傷的話,就是體外的疼痛了,而尚舞這樣流著虛汗,恐怕是體內的痛了。
尚舞指了指小腹的地方,“這,這兒痛!”
她用進了最後一口力氣忍痛說道,最後沉沉的吸氣聲,讓陸一遊心疼的緊。
落小夏提著醫藥箱站在了尚舞的旁邊,多留了個心眼,摔倒了會把肚子摔痛?
她看了看陸總,跟躺在床上的尚舞,皺著眉頭不停的打量著。
李南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怎麼會?就算是摔倒了也不會是肚子痛嗎?你確定不是右腿處的疼痛嗎?”
現在沒有專業的設備,以及對病人的不夠了解,他一時也找不到原因。
隻能無助的問向虛弱不已的尚舞。
尚舞隻是點了點頭,這種疼痛感她也覺得怪異的很,但她現在的情況哪裏還能解釋或者多說些什麼?!
最茫然的關頭,落小夏站了出來,“當時摔倒的時候是怎麼摔下去的?”
她詢問著,陸一遊看了看白瑜陌,直直的說道,“白瑜陌,是怎麼摔下去的?!”
白瑜陌在這一聲低喊中身軀一陣,小聲說道,“就在搖籃上麵,我在推她,然後她一個沒抓緊,就撲了下去?”
落小夏大驚失色,“撲了下去?!”
有沒有搞錯!
她直直的上前,掀開尚舞的衣角一處,撫摸在她差不多子宮的地方問道,“是不是這裏疼?!”
尚舞難受的點了點頭,額頭上的細汗已經流在了眼皮上麵。
陸一遊慌忙的拿出精致細小質地良好的方巾,體貼的擦了擦她的細汗,輕聲的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會沒事的。”
這幾聲連連的低述,如同大提琴一般的醇厚,尚舞聽著他的聲音,心理上覺得好了一些,但生理上依舊是痛。
落小夏抽出手來,驚慌的蓋住了她的衣角,說道:“陸總,現在趕緊送到醫院裏去吧,這裏設備不專業,也沒有足夠的藥物。”
陸一遊驚慌的拉著落小夏,“到底是怎麼了?”
落小夏有些無奈,“您最近跟尚小姐有沒有床笫之事?”
她雖然說的很委婉,但陸一遊還是清晰的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你現在是在說尚舞懷孕了,然後現在有小產的危險?!”
李南清整個思路在這句話中明了了。
他看向落小夏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拉來的人,還是個比較細心的人。
落小夏急急的點了點頭,“如果你們確實有過,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是懷孕了的話,那大概隻有五周左右,三個月之前,胎兒都是非常脆弱的!”
陸一遊的眸子有一瞬間變得腥紅了起來,他粗粗的喘著氣,急急的抱起了趟在床上的尚舞,提高分貝的喊道,“謝叔!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