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尚舞這姑娘,這些年也把他們當家裏人一樣的看待,出事了,也二話不說的擋在他們的前麵,這些年來旅館賺的錢,她也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全部都拿出來了......
胖姨老淚縱橫歎一口氣,這樣的恩情,她拿什麼去還?
城郊,附近有個遊樂園的工隊項目很是吵鬧。
出租車司機把車子停在了旁邊收了錢之後一溜煙的就走了。
尚舞攥緊了衣角,不遠處有個賭城的招牌,她也顧不得腳上的泥土了,直直的就奔了過去。
賭城前裝了攝像頭,尚舞一眼就瞟到了,像這樣的攝像頭,一般是看到警察來了之後跑步了。
當然,看到她這種拿著贖金來的人,也能第一時間的出來。
幾乎沒用幾秒的時候,門前就衝出來了兩個人,二話不說的把她拉扯了進去。
她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很是熟悉,像是五年前......
監控室裏,尚舞還一隻腳還沒踏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進門之後,她被濃烈的煙味熏得睜不開眼睛,李皓還有一絲氣,嘴裏吐著血,苟延殘喘著。
坐在監控畫麵頭上的那個人笑了笑,一腳揣在李皓的頭上,“你說你小子,早點說聯係方式不就行了?何苦讓我們把你打成這樣,才肯說呢?”
尚舞被兩個大漢從背後把手鎖著,毫不憐香惜玉,甚至她的肩膀在這種按壓下都有些要脫臼的感覺了。
她心痛的看了一眼腦袋被人踩著的李皓,大喊道:“皓哥!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我帶錢來了!”
尚舞苦苦的哀求聲音在一票大漢裏麵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
“行了行了,別叫了別叫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豪哥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尚舞憤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間抽煙的自稱豪哥的男人,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幹的不就是嗎?
肖豪這個人自詡是整個賭城最威風的男人,除了那頂頭的戚老板,他還真不怕誰。
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有個呢子這樣的看著他,他能忍?
肖豪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凶神惡煞的衝到尚舞的麵前,“臭婆娘!敢這樣瞪著老子?活膩了?!”
一旁的小弟上來勸和道:“豪哥豪哥,這臭婆娘不懂事,您別跟她計較,現在咱們當務之急是先拿到錢。”
“呸!”肖豪一臉口水吐在小弟的麵前,這才鬆開了尚舞的臉,“上,給我搜她的身。”
“不用搜!”尚舞清麗的聲音大聲的喊了出來,“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都在這個公務包裏麵。”
肖豪暴厭的笑了笑,一把扯過小弟手中拿的黑色的公務包。
出入的扯開拉鏈,裏麵嘩啦啦一捆一捆的人民幣全部落在地上。
他一聲令下,“來,給爺數錢了!”
這是,尚舞身後押著她的兩個人才興致昂揚的衝到前麵,數起了錢。
她這才得以喘息的跑到李皓的身邊,不忍的查看著他的傷勢。
頭上流著血,估計是在桌角被人撞破的。
臉上皮青臉腫的,沒有一塊好地,“皓哥,你怎麼,你怎麼就......”
再多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說出口的,也都是惋惜跟擔憂。
李皓嘴裏流著一口血,痛苦的搖了搖頭,“小舞你走吧,為什麼,要來救我呢?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底滿是荒蕪與黯淡。
尚舞痛苦的搖了搖頭,她記得自己剛來錦溪的時候,整個就是失魂落魄的人,她走在溪水飛舞的門口,差點就被車子撞了,還是李皓當時整個人飛奔了出來,把她推了出來。
往事一幕一幕的湧上心頭,陸子虞剛剛出生的那一年,街坊鄰居旁邊做生意的都嘲笑譏諷她是個風塵女子賺了一些錢,不小心懷了孩子。
也隻有李皓這時候跟人家爭論的麵紅耳赤,差點大打出手。
“皓哥,為什麼不救你,你是我哥啊!”
李皓被人亂打的時候都忍痛一滴眼淚都沒掉,這聲哥喊出來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
從一開始的小賭,到後來上了人家的當,贏了一點準備走的時候,一把輸完了,他心思急,想要搏一搏,可是後麵卻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根本就無法自拔了。
他流下悔恨的淚水,“小舞,皓哥錯了皓哥錯了!”
“豪哥!這賤女人騙我們!這錢就七百多萬,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