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竟是大腦內哪部分區域控製吸毒者的“心癮”呢?破壞了這個區域,往往除去的不止是毒癮。
第一個建議的醫生擔憂的說道:“很多人在做完手術之後,效果確實不錯,但是,有些人還因此對周圍的人、事漠不關心,所以這些副作用都是不可預測的。”
Jack有些激動的開口,“那效果怎麼樣?”
“國外稱他們用這種手術戒毒335例,30%術後即能脫離毒品,30%的患者術後兩個月可以完全脫離毒品。而我國現有二三十家醫院都在做,大概有500多人接受了這樣的手術。他們提供的資料顯示,全部都能脫離毒品,效果是100%。”
效果是百分之百!
Jack把今天會議探討的消息轉告給在病房裏的陸山河聽了。
陸山河心疼的看了一眼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因為渾身躁動不安還被人綁住了手腳。
他心疼的看著毒癮發作的陸一遊,心疼到老淚縱橫。
陸山河輕微的點了點頭,“就用神經摘除吧。”
“可是......”Jack欲言又止。
陸山河歎了一口氣,“毒這個東西我知道,先不說現在的方法靠不靠譜能不能戒斷,但我知道,這東西,除了神經摘除以外,日後的複發性百分之百。”
陸一遊是人中之龍,怎能做一個癮君子?
他陸山河是絕對不可以接受自己的孫子變成這幅模樣的!
“行!那就神經摘除,你選一下手術的時間吧?”
病床上的陸一遊身體無意識的痙攣了一下,一聲極其痛苦的低吟在空氣中蔓延了開來。
“越快越好!”
陸一遊的手術轟動了整個醫界,陸式的醫院裏麵一時之間集結了所有神經科最好的醫生。
毫不誇張的說,幾乎舉國上下的優秀醫生,都圍著同一個病房在轉悠。
事發一個月的時候,他的手術也終於是敲定了下來。
九月末尾的天氣,涼爽到不用開空調。
可即使是這樣,陸一遊的病房裏麵,溫度還是調到了十八度。
因為一旦溫度低了,陸一遊的狂躁發作時間就縮短了一些。
陸一遊在被推進手術時的那一刻,他靜靜的躺在床上,無意識的睜了睜眼睛,一雙墨眸裏麵空洞的很。
什麼都沒有,空落落的印著整個天花板。
荒涼又狂躁。
這一整個月,陸一遊的思想狀態全部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就是身體裏的癮。
他腦海中還有些什麼,他無法集中的思考,想也想不起,忘也忘不掉,這讓他更加煩躁。
陸一遊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站滿了人。
陸山河站在最前麵,而後就是助理們,醫生們,反正站滿了整個走道長廊。
那場麵,十分的壯觀。
手術室的那扇門,關了。
像無情的時間長河一般,關上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隔斷了一些東西去了。
時間的長河縱情的流逝著,它不會在意誰忘了誰,誰又忘不了誰,彈指一瞬間。
五年後。
紅星幼兒園。
星期五的中午,幼兒園就開始放假了。
衣著年輕的女人匆忙的從公交車上麵下了車,整理了一下儀容,才噙著笑容走進滿是塗鴉的幼兒園。
幼兒園裏,小孩子們總是童言無忌。
“陸子虞,我覺得你好好看,這周末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魚丸?”衛思雨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對自己的同桌問道。
可這個同桌——
卻幼年老成的暗自思索了一下,端坐著回答道:“衛思雨,我媽媽說了,不行太早談戀愛,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你就多等幾年吧。”
陸子虞歪著腦袋,媽媽說的太早,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幾歲。
所以他也不確定到底讓衛思雨等幾年。
衛思雨聽到拒絕的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青青阿姨陸子虞他欺負我!”
陸子虞無奈的看了一眼淚眼旺旺的衛思雨,沒辦法的聳了聳肩。
青青趕忙跑過去安慰著大哭著的衛思雨,“思雨妹妹別哭了別哭了,陸子虞呀,你怎麼總是把小朋友弄哭呢?”
陸子虞嘟嘟嘴,扭過臉去不理她們,卻眼尖的發現媽媽站在門外準備接他放學。
他高興的向人群中漂亮的顯眼的媽媽搖了搖後,“媽媽我在這兒呢!”
青青假裝板著臉,“陸子虞,今天我要跟你媽媽談一談,你總是把隔壁的小女生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