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陸子虞(1 / 2)

尚舞套上外衣,遊離在整個城市裏麵,穿過大大小小的天橋。

這裏的每個地方仿佛都那樣的熟悉卻濃烈。

她曾經在A市生活了二十二年,後來因為家庭的變故出國留學三年,這二十五年來,A市早就盤踞在她的心裏,拉扯不開。

就好比,那個男人一樣,如風而置,如影隨形。

A市的天橋上長期坐著一些盲人,他們以算命為生,溫度雖然有些高,但天橋上風有些大,尚舞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在人來人往的人們眼中,尚舞是個怪物,在這麼大熱天的還把自己裹得那麼嚴實,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她自內而外,都冒著一股寒意。

尚舞以前從來不信這個的,這一次她停下來了腳步,坐在了盲人麵前的椅子上。

還未等她說話,對方就不鹹不淡的開了口,“姑娘,你早點喪母,父親後來再娶,這令你生不如死。”

尚舞驚訝的動了動嘴唇,毫無血氣的嘴唇一看就知道虛弱的很。

她出聲,聲音十分的疲軟,“您怎麼知道?”

盲人笑了笑,“我算了二十年的命,有人坐在我這小椅子前麵,我感受一下整個氣場就八九不離十的可以猜到一些。”

尚舞澀澀的開口,“那感情呢?我想問問關於感情方麵的事情。”

盲人也不急著說話,隻是從背著的破舊軍綠色的包裏麵摸索出一個黃色的符,“姑娘,這個你長帶在身上吧。”

尚舞收下盲人遞過來的東西,而後,便聽到盲人開口,“感情啊,小姑娘你這煞氣衝天的,估計那個人也被你折煞的不成人樣了。”

她眼眶濕潤的看著麵前雙目失明的盲人,哽咽的問道:“那怎麼樣那個人才能好起來呢?”

盲人沉住氣搖了搖頭,“好起來的話,估計難,就算好起來了,我估摸著應該也去了一層皮了,你嘛,把生辰八字給我,我給你做道符,早早的遠離他而去,也算是為了他好吧。”

清晨的風有些肆意而張揚,尚舞手心裏麵冒著汗,握著兩道黃色的符。

深夜,整個城市的報道從陸家轉移到了喬家的夫人。

程曼嬌以及尚飛歌。

涉嫌偽造遺囑,惡性搶奪尚家的遺產,更加惡劣的是,這兩個人還涉嫌殺害原尚式的持有人尚耀龍,警方現在已經掌控了一手的證據。

大廈的電視上,無數的警力出現在喬家的別墅裏。

程曼嬌張皇失措的一張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尚飛歌甚至還企圖反抗逃跑,但這一切都無效。

最後,主持人用甜美的聲音報道著:據本次案件的金牌律師鳳律師的透露,這次程曼嬌以及她的女兒現在麵臨的是長達二十年的徒刑。

尚舞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麵落下一滴熱淚。

“爸,這城市沒有了你,也沒有了原來的尚家,好在,我也給你報仇了,你在天堂,好好的。”

這城市雨落也無聲,風過也無痕。

離開一個人,就像浩瀚的大海裏麵流失了一滴水。

無痕也無跡。

陸式醫院。

陸一遊的病房,裏裏外外都圍滿了專科的醫生。

醫院的緊急會議室裏麵,也開過無數次會議。

就連這樣的深夜,都還在探討著怎麼為躺在病房裏苦痛不堪的陸家大少吸毒。

“我建議還是使用非藥物戒斷法,用針灸、理療儀等,減輕陸少的戒斷症狀反應。”喘著白大褂的醫生蹙著眉頭探討著。

隨即這番言論被人打翻了,“我覺得現在還是得使用藥物,畢竟,陸少上次攝入的太多,非藥物戒斷的話,不僅會浪費時間,而且還起不到理想的效果,隻會讓病房裏的人更加的狂躁。”

是的,狂躁。

這裏坐著的醫生全部都知道,病房裏的人,從睜開眼的片刻,就記不太清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整個身體出現狂躁的症狀,嚴重時需要打鎮定劑。

現在,每次狂躁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了,陸少身體裏麵的毒癮開始一點一點的反了。

即便是他以前沒有心癮,但是現在他整個人在生理上,是抗拒不了海洛因的。

坐在第一排的醫生憂心忡忡的開了口,“我建議還是使用自然戒斷法,強製終端,隻提供一般的食物供給。”

身在會議室的Jack第一個擺了擺手,“不行,自然戒斷法的過程太痛苦,他是陸少啊。”

誰敢讓陸少經曆這樣的苦痛折磨?

“那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神經摘除了。”

神經摘除,顧名思義,就是通過神經外科立體定向技術,有選擇性地破壞腦內某個或某幾個核團神經纖維傳導束,達到戒除毒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