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秋寒的手喝了些水,陌子傾感歎,果然自己的侍衛就是不一樣,不像蘇慕痕那家夥,照顧起人來毛手毛腳的。
這麼醒著,陌子傾忽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不禁是因為自己成功的活了下來,更是因為,在蘇慕痕的手中,他活了下來。
喝了些水之後,陌子傾問秋寒:“江南的軍營那邊都安排好了麼?”
秋寒點頭,說道:“都安排好了,江南的軍營現在是由白岩公子管著呢,都按照您的吩咐,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陌子傾嘴角擒了抹淺笑,他說:“看來我們應該在這裏好好休息,嗬嗬,我怕我那精明的大哥會派人過去搜查我,也說不定。”
秋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籌劃大婚的那些日子,秋寒被派去了江南,本是讓江南的士兵準備好,隨時準備江城政變之時在自己身後支持的,可是,還沒等到政變,他就被薛沐葉給捅了,於是,計劃被迫改變,陌子傾幾乎在剛醒來就告訴蘇慕痕派人去追秋寒。
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江南的士兵們並沒有什麼動靜,隻是單單等著陌子傾的到來。
夜色靜謐,陌子傾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清晰,他說:“秋寒,你絕不覺得,我們該做一些什麼了?”
秋寒不明所以,隻是順著陌子傾說:“王,隻要是您的吩咐,秋寒絕不敢忤逆。”
現在看著陌子傾,秋寒隻覺得這人似乎隨時都要離開自己一樣,渾身都透著仙氣。
他無法忍受,自己不過隻是在陌子傾大婚之時不在,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
陌子傾拉上了被子蒙住臉,悶悶的說:“秋寒,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出去玩過了?不如,從明天開始,再重新出去遊山玩水好了。”
秋寒驚愕,什麼?他的胸口可還是有個沒長好的窟窿呢,遊山玩水,不太好吧?
他沒有說話,陌子傾也不再說什麼,隻是翻了個身,悶悶的說:“你要是不願意走,想在這裏呆著,就給我把燈熄了,乖乖的坐到那邊去,對了,不準盯著我看。”
秋寒點頭,轉身坐回了自己剛才坐的椅子,順手將桌子上的油燈熄滅了。
七日之後,白岩派人傳來消息,陌百裏確實有派人去視察整個江南,就連將軍也換成了陌百裏的人。
陌子傾點了點頭,他胸口的傷已經長好了大半,此刻,他將手隨意的搭在蘇慕痕身上,問他:“蘇,你有什麼想法?”
蘇慕痕看著陌子傾,側目:“你心裏早就想好了怎麼辦吧?問我幹什麼?”
陌子傾撇嘴:“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蘇,你還有多少錢?”
蘇慕痕覺得十分奇怪,陌子傾沒事問他這個幹嗎?但還是跟他說:“供我們到江南是夠了。”
陌子傾若有所思,轉過頭,開心的看著秋寒:“看來我們可以一路遊山玩水到江南了。”
蘇慕痕將眼神放在了秋寒身上,怎麼回事?昨天晚上,蘇慕痕是知道秋寒在陌子傾的房中呆了一夜的,怎麼今天早上起來,陌子傾就突然要去遊山玩水呢?
秋寒一臉無辜的看著蘇慕痕,表情誠懇,蘇公子,這個不是我的主意,真的不是。
蘇慕痕看著陌子傾,淡淡的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們最好停留在此地歇息,待陌百裏的人離開了,我們再一路南下到江南。”
陌子傾看著蘇慕痕奇怪的問:“為什麼要等到陌百裏的人離開?我倒要看看,大哥的人究竟有多厲害。”
蘇慕痕略一沉吟,其實陌百裏的人在江南確實占不到什麼優勢,與其躲著,不如直接殺了完事。
他點點頭,忽然笑了,說:“那我們就一路遊山玩水過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