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克武坐在兩人對麵的花圃邊上,嘴裏還叨著一根草。
“話雖這麼說,可這三個旅全都是楊斌大哥的麾下,各級主官從我獨立師出去的不多,指揮起來恐怕一時半會兒不稱手。
對了,差點兒忘了件事,聽校長的意忌,楊斌大哥恐怕很快也要調係軍政部,協助次長指導全國警備部隊整頓工作心按照目前的發展方向,警備司令部估計要撤銷,換成各省保安司令部,恐怕這也是夏接他們沒有具體安排的緣故。”魯達解釋道。
胡彥斌種吃驚,看了同樣吃驚的黃克武一眼,黃克武想了想說道,“…小弟沒事經常到黨部走走,與機要和調查部門的師友們都熟悉,聽到過這種說法,估計是要更改了。
按照慣例,警備部隊也屬於正規軍序列,可列入甲種師也可列八乙種師,還兼有憲兵的職責,這就使得警備部隊的權責與其他部隊重疊,改變一下也是對的,憲兵就是憲兵,衛戍部隊就是衛戍部隊,地方保安部隊就是保安部隊,權責細分有效管理嘛。這是遲異的事情。隻是不知下一步要把蘇元龍和他的部隊轉為南昌衛戍部隊,還是成立新的保安司令部,估計不久就會有結果的。”
魯達點點頭,“安山老弟也是這個意見,他傾向於轉為保安部隊,因為何應欽不可能讓蘇元龍衛戍南昌。”
眾弟兄知道張本初和何應欽的過節,聽了都會心一笑,張本初和楊文亮正好走了過來,忙問笑什麼?胡彥斌有些擔憂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出洋?”
“大概還有一周時間,這次直接乘坐法國郵輪先到歐洲,在德國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去法國,完了去英國,再乘坐郵輪前往美國,一圈下來恐怕得四個月。
張本初回答完轉向魯達,“師兄,你這次去南昌估計隻有半個月的整“時間,隨後很可能調你十七師參加剁匪,你有什麼想法?”
魯達肅然回答,“黨國召喚,義不容辭!師弟,愚兄知道你不願打內戰,愚兄也一樣不喜歡,可是沒辦法,身為黨國軍人就該為黨國盡忠。校長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你想想看,咱們去攻打桂係軍閥和西北軍和晉綏軍的時候,他們為何不顧民族大義,抓住咱們兵力虛弱的空子四處攻打我留守部隊,一年之內迅速壯大一倍不止啊!鳥德懷和朱德所部幾次攻打南昌周邊地區,目的就是要攻打咱們的根據地南昌,弟兄們能受得了這口氣嗎?咱們的父母妻兒一家老小全都在老南昌啊!要不是楊斌大哥和蘇元龍處理得當,當時搶先一步*迫赤匪後撤,恐怕咱們的弟兄早就,和G黨的部隊打起來了,這樣的情況下,你說愚兄能不收拾他們嗎?”
張本初低下頭苦笑一下,好在自己的嫡係部隊幾乎都在曆次大戰中從防務相對輕鬆的江西警衛司令部抽調一空,加入到迅速發展壯大的第五軍團各部,因此留下的老兄弟不多,這次並八十七師的三個旅旅長均為原先跟隨楊斌一起的老兄弟掌控,而出自獨立師的老弟兄基本都在蘇元龍麾下六個旅,俱都擔任營團長和正副旅長職務,使得張本初不至於為這些弟兄可能死於湘粵贛聞的崇山峻嶺千山萬整傷腦筋。
盡管如此,張本初還是為魯達的愚忠感到難過,之前張本初就想通聊蹦種方法源步扭轉魯達的瑰念,隻是因為戰事頻繁,丹暇孵頌,獨立師又被蔣總司令當成嫡係王牌師留在身邊使用,沒有與張本初的第五軍團並肩作戰,因此彼此間的交流機會極為欠缺,加上胡彥斌從不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任何弟寫」的性格,使得才華橫溢的魯達仍然保持著留學回來等待安排時期接受政“那一套思想,甚至比當時更為極端。
魯達看到張本初沒有回答,胡彥斌靜靜吸煙神色平靜,黃克武臉上帶笑意味深長,楊文亮眼裏露出擔憂欲言又止,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合適。
張本初見氣氛不對,抬起頭故作輕鬆地笑道,“師兄,直屬江西警備司令部的三個旅裝備精良,訓練不錯,也都是實行咱們原先那一套管理體製,服從性和軍紀都比較好,但是這三個旅長期駐紮城市,主要壬練內容是內保和城市平叛,巷戰以及快速集結小處理突發事件都不錯,不一定適應山地作戰,原本兩個經驗豐富的山地旅已經加八煥琪的警備師,如今開赴昆明成為三十八軍第一師了,你的麾下三個旅官兵素質沒的說,而且近半是江淅皖官兵,指揮官八成是江淅籍老兵,又在士官基地進修過,但還要謹而慎之才行。
一年多來獨立師的曆次戰鬥,基本都是平原和緩坡地區,要麼就是大江沿線攻,堅,與南昌盆地之外的山地作戰區別甚大,這一點還請師兄多加留意。到了南昌,師兄不妨去找夏襝聊聊,這家夥文化不高打仗水平不低,或許他能對師兄提出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