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李君搖搖頭,“沒有,同學們不怎麼願意搭理我,估計是學生不會玩不會唱歌也不會打球,就喜歡自己讀書,特別喜歡讀教官編寫的書,感覺裏麵有無窮奧妙。那天聽教官上大課,回來之後學生立即翻看教官寫的工兵科專業書和《山地作戰基礎》,獲得很大啟發,聯想到我爹講給我聽的爺爺的故事,就大膽地想出這個對策,想讓教官點評一下。學生的思路不知是對是錯,如果對的話,不足在何處?如此大兵團的多點作戰,又是山地戰,應該掌握哪一些原則?這就是學生想請教官指點的。”
張本初長歎一聲,“誰說我中華沒有奇才啊…”報告司令,石川快到了,酒菜也快到了。”侍衛低聲稟報。
張本初點點頭,“李君,留下陪我喝一杯,還有那個(日)本教官,你不想說話就別說,靜靜地聽就行,估計會對你有益。至於你所提出的思路和問題,我可以告訴你,都是很好的,而且可行有效,不過真正的功力還在實踐,在將領的指揮和軍隊的素質。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隨時到我這兒來,讀書交流都行,我這裏有幾本從軍以來親身經曆的每一次戰鬥戰役的筆記和心得體會,你可以在這兒隨便翻看。”
李君興奮得跳起來,“教官教官,李君該怎麼感謝啊?說起來,李君這條合也是你給我的,教官”
“行了,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大哥,我也是孤兒,但是我有很多兄弟,希望你也有很多兄弟。”
張本初說完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大門,禮貌地迎接石撲,突然聞到一股獨特的味道,非常驚諸,“石川君,(日)本男人也喜歡灑香水嗎?”不不!將軍誤會了,這是我石“家族特有的規矩,進見或拜訪尊敬的人,必須換上熏香的潔淨衣服,以示尊重。”石“恭敬地回答。
謝霆風低聲告訴張本初,“這是一種古老的香料,主料是艾草和龍誕香,還有兩種輔料也很珍貴,但不難找,隻是製作和焙烤過程比較講究,你喜歡的話,下次上武當我給你帶點兒下來。”
石川大吃一驚,“這位沈將軍果然博學通達,石“向您致敬!尚請將軍多多關照!”沌鳳道微微一笑,“你們談,我不善飲暫且休息,失陪了!”
石川連忙躬身目送謝霆風上樓,心中感慨不已,自己家族流傳百年的獨特香料竟然被人一語道破配方和工藝,怎麼不讓這位自詡傳統,豪族的(日)本軍人驚歎。
“這位是…”石川望向呆若木雞的李君。
張本初微微一笑,“我的弟弟李君,知道石仆君要來,特意趕來聆聽石川君的教誨,哈哈李君,幫忙擺杯子。”
“啊?哦……,。李君從幸福與感激的眩暈中清醒過來,忙不迭地走到信身邊,在小信的低聲指點下忙棒起來。
石川在張本初的謙讓下鞠躬而坐,張本初示意站在一旁的李君坐到自己身邊的空登上。
拘束甚至有點兒自卑的李君情不自禁地走上去坐下,似乎突然增加了信心和靈氣,接過小,九手中的酒瓶,恭恭敬敬地給石撲倒上一杯,再給張本初削滿,最後看到信不願坐下,才給自己麵前的杯子倒滿,在張本初的提議和石川的感謝聲中,情不自禁端起杯,似模似樣地與兩位教官輕輕一碰,也學著張本初的樣子仰頭倒進喉嚨,頓時感到一股從未有過小難以抑製的辛辣猛然襲來,衝進鼻子肺脂滿腔皆是,一時間什麼斯文禮貌都顧不上了,彎下腰劇烈咳嗽起來,逗得張本初哈哈大笑,石川卻驚訝不已一“樓外夜雨淅淅,樓內酒香四溢,氣氛輕鬆愉快。
石川顯然是個善飲之人,對中國酒文化和茶道都有一定的了解,半瓶進賢醇酒下肚,石川漸漸放開了,雖然平日裏那種彬彬有禮極為生硬的表麵禮節還在,個哄語氣不知不覺輕鬆很多。
張本初應石川要求簡要介紹了西南戰事的大致經過,刪減了“西南計發1”的所有細節和具體作戰方式,隻是按照時間順序做了大致介紹。
石川深為感謝,非常感慨地說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和名將張本初坐在一起,還能如此開誠布公地探討才剛結束的戰事。
或許是一種回報,或許是想加深張本初對自己的認識,改變對自己的態度,石”非常主動也很自然地把話題轉到當今中國的局麵上,他從東北開始講起。一直講到西北、西南的權力真空和南京政府鞭長莫及的窘境,講到西南三省潛在的混亂因素以及地緣上的局限,甚至把英國人正在支持的西藏叛亂都連帶說出,最後把目光轉向近來形勢急轉直下的兩廣:“張君,陳濟深將軍悄悄撤出廣西重鎮梧州,與半流亡的另一個政府領袖汪精衛先生建立了聯係,使得身陷困境的李宗仁將軍不費一槍一彈,從容接手梧州,很可能因為這一重大變化,讓李宗仁將軍的軍隊財務問題大大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