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期艾艾地說著,眼中的淚水看著那般的我見猶憐。
慕容喧心煩意亂,也不好將她推開,以防她再次尋短見,若她真的死了,自己也全無好處,不過是出了口惡氣。
他一動不動,心情複雜的聽著她哭訴。
“殿下還記得十年前嗎?那晚的元宵燈會,襄芸因為迷路,跟仆人走散,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彷徨無助,是殿下的出現,讓襄芸安了心......”楚襄芸說起當年的往事,唇角不由得勾起幸福的弧度。
那一年,她才9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撞見了比她大幾歲的太子喧,他的眼神那麼的孤傲清雅清雅,高高在上,仿佛塵世中的任何俗物,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他高貴的樣子,令她這個天之驕女,都要為之低頭側目。
“本宮不記得了!”慕容喧心中的火氣消散了幾分,如實回答道。他根本不曾記起,自己與楚襄芸有過瓜葛。
楚襄芸一臉的失望,可依舊含淚笑著說,“沒關係,襄芸記得,襄芸會一輩子都記著的。”
慕容喧不願多說其他,將她扶起,正色道,“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想法子解決,本宮向你保證,絕不會宣揚出去,毀壞你的名聲。”
楚襄芸一聽,臉色頓時白了幾分,不宣揚,那麼就是她要吃啞巴虧了?千算萬算,沒算到慕容喧敢做不敢當。
慕容喧繼續說道,“放心,本宮會對你負責的。”眼中閃過無奈和反感。
楚襄芸小鳥依人地靠在男人的懷裏,情真意切地道,“襄芸都是心甘情願的,襄芸不求什麼名分,隻求能永遠陪伴殿下左右,襄芸就知足了。”
“太子側妃的位置,本宮會替你留著!”慕容喧明確的告訴她,即便費盡心機,也休想得到正妃的位置,他的妻子,她還不配做。
“殿下......殿下對我真好。”楚襄芸強忍著內心的不悅,感激涕零地回答。沒關係,隻要成了她的人,一切都能從長計議,不論將來是楚若琳,亦或是楚姒清,還是其他女子登上了正妃,她一樣有法子將她們拉下馬。
“本宮還有正事要處理,讓侍衛送你回府吧。”慕容喧再也不想多待上一刻,撩開簾子匆匆下了車。
他剛走下馬車,站在遠處的侍衛連忙圍過來。
“殿下.......”侍衛略顯尷尬地看著自家主子。不曾想到,一向是通情達理,行事正派的太子喧,竟然也會在馬車裏做出荒唐的事情來。
慕容喧的臉色亦是不太好看,不理會侍衛們各色的眼光,一甩衣袖匆匆離去。
身後,楚襄芸撩開窗簾子,輕柔地喊道,充滿希冀,“殿下,襄芸會等著你的,一直等下去。”
侍衛們無語地看了眼那個女子,明明長得一副端莊的樣子,做起事來,卻毫無原則,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卑劣的法子,將他們溫潤如玉的太子吃了個幹淨。
楚襄芸目光黯然,看著幾人離去。
低頭,她再一次檢查了身體,非常確信,太子根本沒有碰她!或許慕容喧因為從小吃藥的緣故,到最後的關頭對媚藥產生了抗拒,以至於她的計劃落敗。
但她怎麼甘心,母親和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男人,會輕易放手嗎?於是,夜半的時候,她故意在身上掐出一道道曖昧的痕跡,這才放心地倒頭睡去。
慕容喧後半夜雖然再沒碰她,清早醒來,但看到如此香豔的場景,聯想到昨日的種種,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楚襄芸唇角勾起勢在必得的弧度,慕容喧,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楚姒清回到將軍府的時候,一切風平浪靜,仿佛昨夜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但她從丫鬟口裏得知,周映雪昨夜留宿在了楚天翼的房中,而楚襄芸昨夜不知道去了哪裏,今天早晨才匆匆回來,回來後閉門不見,種種跡象表明,這兩個陰險的女人,都各自得逞了,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告發她們嗎?可根本一點證據都沒有,況且自己昨日做的事情,也不夠光明。
暫時忍耐!楚姒清下定決心,隻是為慕容喧感到可惜,被一個不愛的女人強行發生關係,他此刻心裏一定不好受,但,這終究是他的私事,她無權過問,而且他沒有追究責任,就是默許了楚襄芸的行為。
回到將軍府的日子,如同往常一樣,相安無事地度過兩天。
楚姒清一麵親自替楚若琳煎藥,一麵乘著機會潛入地下研究如何打開那個紅色盒子。
她每天很忙,但根本不忙,做了很多的事情,卻唯獨沒有去看看吳景芝。楚天翼半開玩笑地問她,“你一向是很孝順,怎麼不去看看你的母親,她一直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