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似是感受到有人相幫,她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眸光略顯迷茫都掃視一周,然,人群中,依舊是風平浪靜。
半晌後,西嶽見沒有動靜,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阿七的身上,這一回,他暗暗提起內力,勢必要將對方置於死地,在帝都,貴族處死一個奴隸,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就當西嶽以為,能盡快滅了跟前這個晦氣的小東西時,陡然,一聲女子的厲嗬聲將他生生阻斷,抬起的手掌,尷尬的舉在半空,眉頭一挑,犀利的目光循聲看去。
不消片刻,他發出一聲極近嘲諷的笑聲,“嗬,本公子當以為是誰,原來是楚家的那個廢物,醜八怪!”
“唷。”人群裏,頓時發出齊刷刷的哄笑聲,各種有色的眼睛朝著女子瞧去。
“嘖嘖,真是她,那個廢柴,聽說剛剛從牢裏被釋放出來。”
“瞧瞧她那張臉,醜的都令人作嘔了,她是楚將軍的親生女兒嗎?為何另外兩個都貌美如花呢?”
“我看啊,天下的男人即便死絕了,也不會娶她的。”
“噓,小點聲,她可是在狼窩裏呆過一天,指不定變成了......”
“能變成什麼啊?瞧你嚇得?”
“跟血天歌扯上關係的,總歸不是好事,以後啊,離得越遠越好。”
人們一邊議論,一邊退出一段距離,既嫌惡,又畏懼著那個女子。
但見楚姒清麵不改色,唇角微微勾起,平靜的看著西嶽,既沒有憤怒,亦沒有懼怕。
西嶽搖著折扇,一派風流不羈的德行,冷冷道,“說吧,你阻止本公子所為何事?”他正閑著無聊,有個傻子來打發時間也挺好的。
楚姒清神色清冷,手指淡淡的指向阿七,“我要她!”
“姐姐。”阿七哽咽,充滿期望的神色緊緊盯著楚姒清,她什麼話也不說,一雙堅毅的眼眸蓄著點點淚光。
西嶽大笑,“哈哈哈,就憑你,要她?她可是本公子今日剛剛買回來的奴隸,不知死活,將本公子的女人推入了河裏,現在,她半條腿已經該踏入地府大門了。”
“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是柳葉主子欺人太甚,她硬要將我丟給流氓欺負,我不從,她就......”阿七急著解釋,眼眶紅紅的。
古往今來,奴隸的命連畜生都不及,她早該看透不是嗎?
“她就算將你丟給流氓輪了,你也說不得一個拒絕的字,懂嗎?低賤的東西。”西嶽沉聲喝道,怒的豎起眉毛。
“啪。”一記耳光狠狠落在西嶽冠玉的臉龐上,瞬間燃起紅痕。
“你放肆!賤.人,你膽敢!”西嶽下意識的捂住臉,另一隻手憤怒的出擊。
“啪。”楚姒清眼疾手快,又是一巴掌狠狠扇過去,這一回,竟然生生將西嶽的身體打飛。
“說出這種話,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打你,還髒了本姑娘的手!”楚姒清目光冷冷,氣勢迫人地說道,那慷慨激昂的話,頓時引得在場的人,一陣歡呼叫好。
這時候,眾人不禁納悶了,這楚三小姐不是廢物嗎?如何近的了西嶽公子的身?
楚三小姐不是一直愛慕著西嶽嗎,還愚蠢放言非他不嫁,怎的今日忍心痛打情郎呢?莫非改變心意,又攀上了高枝?
西嶽萬分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對屬下咆哮著吼道,“還愣著作死啊,將她拿下。”
“姐姐!”阿七擔憂地喊道,奈何傷勢過重,根本無法動彈,而此刻十來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已經將楚姒清團團圍住。
“你這個賤蹄子,不是非本公子不嫁嗎?怎麼今日腦袋燒壞了?現在立刻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本公子或許能留你一條賤命。”西嶽怒聲怒氣道,幾乎無法喘息。
“江西嶽,我承認之前看上你,是我瞎了眼。一時的少女懷春,但迷途知返,這是常有的事,你別他媽再拿陳年舊事,往臉上貼金了。”楚姒清毫不避諱地冷嘲熱諷道,神色平靜,全然不在意接下來的對手。
“你......你......你。”西嶽氣的說不出一句話,身子搖搖欲墜,險些跌倒。想他風流不羈的西公子,自打出生起,哪裏受過此等侮辱?
“其二,就憑你這幅尊榮,早就入不了本小姐的眼了,你那些哄騙女孩子的伎倆,如今隻能哄些阿貓阿狗回來,就很不錯了。”楚姒清淺笑盈盈,言辭惡毒地訓道。
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要為女子伸出讚賞的大拇指了,人人都知,西嶽是無惡不作的貴族公子,也不知毒害了多少無辜的姑娘,於是,有膽大的百姓,往楚姒清身邊靠去,以此示威。
“少廢話,將她的嘴打爛了再說。”西嶽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是,少爺。”十多個侍衛領命,齊刷刷的拔出手中的兵器。
楚姒清連著眼梢都未抬一下,作勢屏息運氣,奈何,此刻一股奇怪的氣流堵在丹田之處,一時間,竟內力盡失!
心,下意識地慌亂了一刻,但她很快恢複冷靜,恢複慣有的職業素養。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對付這些烏合之眾,頂多費些體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