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和病房差不多大小,入眼就是一張淩亂的桌子和書架,在書架的後方有一張推床。
一眼就能打量整間屋子。
進到屋裏,輕手關上門,我四處翻找了起來。
最後在一堆書籍和報表中想起來,這裏是醫院,又不是私人經營的診所,門診裏怎麼可能會有藥。
期間我發現了一個小日記本,順手塞進了兜裏。
藥房通常都在門診大樓的一樓大廳處。
我隻需要走出門,左拐走到大廳,就能找到藥房。
走出門診室,我先探頭打量了大廳一眼,確定安全後才快步的朝著大廳走去。
大廳裏橫七豎八的放了好幾個推床,幾乎每個上麵都布滿了烏黑的血跡。
我不敢想象在那上麵曾經發生過什麼,隻能別開臉快速的順著大廳的正門往外掃了一圈。
這一掃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大門外,兩個歪扭著身子,渾身腐爛的活死人,正對著我身處的方向低吼著靠近。
他們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可是過於恐怖的外形仍舊嚇得我雙腿好一會都邁不動步子。
我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在那兩個活死人進到大廳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返身一股腦的奔逃了起來。
結果剛跑出幾步,就看到一旁標注著,取藥處三個大字的房間門此刻正半開著。
死死的咬住牙,大腦進行了一秒鍾的掙紮後就毅然選擇猛地轉身朝著那半開著門的取藥處跑了去。
隻要我能快點找到藥,就能在那倆行屍堵住門之前跑出去。
行屍...那是收音機中的主持人說出的稱呼。
可是在進去之後我才注意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這門既然是開著的...我能進來,那麼行屍也能進來...
屋子裏的藥架子後方,一個失去了幾乎整張臉皮的女性行屍聽到了我進門的動靜,裂開沒了皮肉的大嘴,對著我吼叫出聲。
雖然渾身都嚇的有些發抖,可我沒有離開的打算,這裏有救外婆和寶寶的藥,我不能再逃出去。
大腦空白了兩秒鍾後,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子勇氣,死咬著牙,我舉起手中的菜刀,對著那隻行屍快速的衝了過去。
連續對著那行屍的肩膀砍了好幾刀幾乎將她整條胳膊都給砍掉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對付他們最有效的法子,是敲爛它們的腦袋!
意識到這點,我快速的退到一旁,對準那隻行屍的肚子狠狠一腳踹了上去,她猛地後退了兩步,撞到身後的凳子摔倒在地,抓住了這個機會,我衝上前一腳踩住她的胸口,同時舉起刀對著她張著大嘴的腦袋狠狠砍了上去。
這招很有效,刀子整個沒入她腦袋之後,幾乎是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時間給我發呆,抽出刀,帶著仍舊有些微抖的手,我起身快速的在藥架子上翻找了起來。
止瀉藥,退燒藥,消炎藥,葡萄糖,抗生素,安眠藥,幾乎是我覺得有用的藥全都一股腦塞進了地上撿的一個塑料袋裏。
當我從取藥室裏衝出去的時候,那兩隻行屍剛挪到門邊。
險險的避過去後,我找準了出口就狂奔而去。
這鬼地方,我是一秒鍾也不想多待!
就在離出口越來越近的時候,最不想看到的畫麵出現了...
幾個歪歪扭扭的身子堵住了前方唯一的出口,前有狼後有虎,我幾乎瞬間就慌了。
手也不可抑製的抖了起來,我想盡力穩住自己,可都是已失敗告終。
快速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隻行屍也逐漸的在靠近了,抖著手,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不是我矯情,在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沒有信心去對付一前一後的五隻行屍。
除了眼巴巴看他們朝著我靠近,其他什麼也做不了,那種無助和恐慌的感覺,能把人給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