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全身燙得要命,怎麼可能沒事呢?”青青著急道。
“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不用擔心!”唐昕露出一絲虛弱的笑意道。叫青青扶她過去洞口那邊坐下,可以擋擋風寒和冷意!
“皇兄,你們有什麼計劃?打算怎麼逃出城?說來聽聽吧!”閑著無聊,元盼兮又湊往夜寒軒的身邊跟他拉開了話莢子。夜寒軒淡瞥了她一眼,便把唐昕的計劃說了出來。隻是嘴巴雖然對著元盼兮說,神情卻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便將眼神飄向唐昕的身上。
“她現在病成這樣,你們確定可以按照計劃行事嗎?”聽完夜寒軒的計劃後,元盼兮眉頭微皺,瞥向靠在洞口邊休息的唐昕緩緩問道。顧慮剛湧上心頭,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時,劉四還有六子他們兩人推著一架寬大的板車回來了。
“按照原計劃行事,我跟她,一起躺在棺材裏麵。你們在外麵推車哭喪!”夜寒軒神情嚴肅地說道。
唐昕被夜寒軒說的話給震住。原本計劃就是他躺在棺材裏麵。她們在外麵哭喪推車的。現在怎麼變成她跟他一起在棺材裏麵了?
“等等!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們!”元盼兮眉頭緊鎖,沉聲說道。
“什麼問題?”夜寒軒看向她。
“第一個,如果他們要開棺檢查呢?你說皇嫂有沒有這個憋氣的功夫?還有一個問題,她現在生著病,你們能確保她等一下在棺材裏麵能忍住不咳嗽打噴嚏嗎?”元盼兮一針見血地問道。
“其實,這個並不是問題!”唐昕原本微蹙的眉頭突然舒展而開。“我可以不跟你們出城。”
“不行!”唐昕話才說完,立即遭來夜寒軒反對的聲音。
“我跟你們走會拖累你們的。”唐昕一臉平靜地說道。她絕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夜寒軒是因為舍不得她才會出聲反對。因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夜寒軒有多痛恨她!
“你害死夜家那麼多人,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夜寒軒揚著深冷的表情道。目光淩厲如刀,似乎想要割裂某人的肌膚。
“我——”對於夜寒軒的指責,唐昕心裏一揪,突然啞口無言,他說得對!夏南萱惹禍上身而讓將軍府遭受的劫難,她的靈魂附在夏南萱的身上,這個罪,理應替她受過!
“皇兄,打個商量,如果我幫你們逃出城,你就跟我回元國如何?”元盼兮突地朝夜寒軒露齒一笑道。
“謝了!不必!”夜寒軒給了她一記白眼。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她嘻皮笑臉地看向他道。
“劉四跟六子兩人推板車,她跟青青哭喪!就跟城門的人說,家中死了老父,沒錢請人送殯,兄妹幾人自己送父入土!你,別跟我們混在一起,從哪來就打哪去!”夜寒軒冷聲說道。不想拖元盼兮下水!
“別想趕我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如果你不回去,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元盼兮嘟著嘴不滿地應道。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
“你說你老婆病成那樣子,等一下哭喪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走到一半給暈了?她要是暈倒的話,你說會不會惹來官兵的注意呢?要惹來官兵的注意,你說會不會連你們幾個人都懷疑起來呢?”元盼兮慢條斯理的話又惹來了夜寒軒一記白眼。但不可否認,元盼兮所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夜寒軒眉頭深鎖地低思。
“我說皇兄,不是你皇妹我自誇,沒有我,你們絕對不可能安全地逃出城的!”元盼兮一臉大言不慚地說道。
“我可以簡單易容,假裝是青青的母親,然後坐在輪椅上,讓青青推我出城。反正你的輪椅是要坐的,我可以順便把你的輪椅帶出城。”唐昕揚著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
“喂,我說皇嫂,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你難道不想跟我皇兄回元國,去當母儀天下的皇後嗎?你難道不想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高無上的尊——嗎?”聽到唐昕說出的計劃打散了她的如意算盤,元盼兮氣得柳眉一蹙,口氣不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