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如果是換作別人,聽到能夠當皇後,享盡富貴榮華,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受至高無上權力,相信沒有人不心動的。可唐昕聽後臉卻卻並無特別的情感。綁在一個恨她的男人身上,從此深居皇宮,那她這輩子不就跟鐵籠子裏的鳥兒一樣?
或許是元盼兮誤會了什麼吧,她會甘願看著夜寒軒的臉色,跟在他的身邊,隻不過是想還欠他的“債”!
夏南萱欠他太多了,她用的是夏南萱的軀殼,以後的人生,是她幫夏南萱走的,她不想虧欠任何人,她想把“債”還清!然後心安理得地離開。
唐昕的話引來了夜寒軒充滿殺意的眼神!唐昕很無力地閉上眼睛,佯裝看不到。瞪什麼瞪,你恨我恨得那麼入骨,我還傻兮兮跟你回宮去讓你折磨嗎?
“皇兄,要不這樣,我幫你守著皇嫂,別讓她跑了如何?”夜寒軒沒反對,表示默許。元盼兮見自己的計劃泡湯了,一臉討好地湊往夜寒軒的耳邊說道。
“你什麼意思呀?我家格格要想跑的話,早就走了,還會留到現在等著跟你們逃亡嗎?”青青一聽可來氣了!為自家格格打抱不平!
“你個小丫頭片子,有你說話的份嗎?”元盼兮給了青青一記白眼。不愧是兄妹,眼睛一瞪,生冷的表情十足像極夜寒軒,青青縮了縮肩膀,湊往唐昕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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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傍晚,冷風呼嘯,白雪紛飛。位於城門路上,一架寬大的板車踽踽而行,板車上放著一具黑色油亮的棺材。前麵的男子披麻戴孝,走在前頭。手上抱著一個牌位,哭得抽抽噎噎!後頭的男子扛著麻繩,拖著板車。板車的後麵,還有一個姑娘幫忙推著車子。臉上也是哭得通紅通紅的。
“站住!你們要幹什麼去?”城門口守著士兵,左右兩邊分別站著十來人。還有一個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的中年男子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喝著酒。劉四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士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爺,家父昨個夜裏暴病身亡。小的家裏沒錢,沒法大肆鋪張為家父設壇辦後事。隻能草草拉去安葬!”男子哭著說道。士兵往男子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眼帶猜疑地看了後頭的兩人一眼。又問後頭的兩人是誰,男子邊哭邊說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媳婦。又問他們是住在哪裏的。叫什麼名字。劉四鞠腰作答。士兵走向那七品芝麻官的身邊去,跟他說了幾句,問他能放嗎?那小官看向劉四這邊,見他穿著破舊,又是一臉土蹩樣,身後的媳婦弟弟亦一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去。劉四暗喜,朝六子使眼色,六子拉著麻繩加快了腳步!
隻是沒走兩步,又被人喝住了腳步。劉四回頭一看,見到那人,心裏突地一驚!
“陳大人,叫你把守城門,嚴加看守,你是這樣做事的嗎?”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有道疤,手上握著一把劍,麵相不善地走向陳守業的身邊道。他是齊甸的手下,跟齊甸一樣心狠手辣。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跟劉四有過一次交手。武功不相上下!
“林侍衛,你這話說得可不厚道,王爺吩咐我嚴加看守,本官現在冒著大冷天氣,坐在這裏把守城門,難道做得還不夠好嗎?”陳守業一聽可來氣了!他官職雖小,但起碼別人看到他,總得給他三分薄麵,這隻王爺身邊的走狗,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狗仗人欺,狐假虎威,算個什麼東西!
“你連棺材都沒打開檢查,這還叫好嗎?”他走向劉四的身邊,用一雙探視的眼神上下看了劉四一眼,劉四心裏在打鼓,做好出手的準備。誰知他沒說什麼,走向劉四的身後,敲了敲棺材口氣傲然地說道。
“這——”陳守業頓時啞然。
“林侍衛,你難道不知道民間有風俗,人死入棺,棺材既然已落釘,就不能再打開了。要不然會惹來不祥之事的。”見陳守業瞬間啞住,陳守業身邊的師爺立即為他家大人開解。
“那如果被逃犯躲在裏麵給逃出城去了?這黑鍋,你們誰背?”林剛冷冷一笑,瞥向他們風淡雲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