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歉的話以後女兒以後都不會再說了,隻希望娘不要因此對女兒生分了。”容熹說著又向林氏磕了個頭。
將心裏的話都說完之後,兩人終於可以平靜的坐在一起,談起了上京這段時間的變化。
容熹先是問了容芯最近的情況,卻見林氏的神情有些僵硬。
“怎麼了?”
“在你離開之後不久,容芯又懷孕了,卻不小心的沒了。當時隻有福寧郡主在場,容芯便哭著說是福寧郡主推的她,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說起這些事,林氏的臉上還露出細微快意。
當初若不是容芯鬧,容老爺又怎麼會將那些話說出來了呢?容熹也不會就這樣離開了。
“祖父和祖母若是知道了,定然會很傷心。”
“你的祖父和祖母已經會江南去了。”林氏輕輕拍了拍容熹的手,淡淡的說。
容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麼?!”
難道是因為自己?
容熹開始變得不安起來,雖然祖父和祖母對她並不算好,可畢竟是容國公的親生父母。況且天下最是重孝道,若是此時被旁人知曉了,說不定會用來攻擊容國公。
“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就算你祖父祖母糊塗了些,難不成我們還能害他們嗎?是他們知道你離京之後自己提出來的。”林氏輕歎了一口氣,“其實江南也不錯,沒有了容芯時不時的騷擾,他們的心境也會放開很多。”
容熹知道林氏這是在安慰自己,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說到這裏,林氏忽然就變了臉色,非常嚴肅的看著容熹:“若是這幾日皇後或者太後召你進宮,你就稱病不要去。”
“為什麼?”若是說皇後容熹還能理解,畢竟之前北辰琉害她被皇上禁足。
可太後向來都是最疼寵北辰琉的人,對自己雖說不上喜歡,卻礙於北辰琉而對自己頗多照顧。
林氏靠近容熹的耳邊,輕輕的說:“聽說太後病了。”
“太後病了?”容熹有些驚訝,太後雖然年紀大了,身子卻一向康健,怎麼說病就病了?
具體情況林氏也不清楚,她並不愛應酬,對於皇宮中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這些還是自己嫂子偷偷告訴她的,讓容熹回來之後千萬別進宮去。
容熹點點頭,若太後真的生病了,隻怕宮中也正是多事之秋,自己確實應該少往皇宮裏去。
說了半天,林氏終於將要交代要注意的事情全數告知了容熹,發她回到了熹園。
容熹心中盤算著上京中形勢的變化,總覺得有股隱隱的暗流在湧動,形式有些微妙。
才進熹園,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熹園之中竟然一絲人聲也無。
她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快步跑著準備離開。
卻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容熹。”
容熹身體微僵,緩緩的轉過頭。
就見封玄身著一身白色的衣袍站在桃花樹下,眼中閃動著深沉的光。
“這麼大的陣仗,竟然是你?”
見到封玄容熹不僅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防備。
自從知道封玄的真實身份和接近自己的目的之後,容熹就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你我之間真的要到如此地步嗎?”感覺到容熹的防備,封玄輕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她。
容熹嘲諷的笑笑,四周環顧了一圈:“是我應該問這個問題吧?若是國師問心無愧,又何需將我院子裏的丫鬟和侍衛都迷暈?”
“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談話並不適合讓旁人聽到。”說著,封玄往前踏了一步。
容熹驟然拔出藏在腰間的匕首,這是她在北疆養成的習慣。
“我勸國師最好別過來,畢竟這裏是容國公府,我若是叫一聲有刺客,國師未必能獨善其身。”
封玄卻絲毫不在意,他定定的朝著容熹的方向走了過來,根本就不相信她真的會這麼做。
容熹毫不猶豫的大喊了一聲:“來人啊!救命!”
封玄赫然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看向容熹。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
他並非不能對付那些士兵,卻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和容熹起爭執,隻好飛掠了出去。
侍衛們很快就衝了進來,首領向容熹行了一個禮:“小姐。”
“我院子裏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都暈過去了,你們去查看看究竟怎麼回事。順便找一個大夫過來,讓他看看這些人。”容熹這才將視線從封玄離開的方向收了回來。
侍衛首領領命,帶著人開始四處搜查起來。
容熹則站在原地好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