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晏晶芙的表情,柳嵐雀又打量了下地麵。
“不錯,爺定是知道的,你說爺和這翟元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送不像送,偷不像偷,生生急死了這下頭的!”晏晶芙盯著地麵,目露迷茫。
“我看,你這氣大概不用生了?”柳嵐雀微微一笑。
“那是為何?”晏晶芙好奇,拉她一處坐下。
“依我看,那翟元恐怕比你更急,你想爺任他偷任他拿,偏偏不睬他,而那翟元既是神偷,怕是見慣了不少當世罕見的寶貝,所以爺放那兒的寶貝他才沒興趣呢,而這揭瓦鑽地的活計,於他恐怕無聊至極,所以他才是那又氣又急的人!”
“那他是活該,有本事去偷那皇宮,來我們這門子裏搗什麼亂?”
“他是做偷兒的,自是來偷東西的,隻是那東西恐怕在爺那兒,不好偷的。”
“唉,你說那翟元不會來偷人的吧?”
“人?”
“那翟元來給沈笑天引路,不就是為了那大美人商百鶻嗎,那丫頭國色天香的,依我看,偷了她出這門子正好,省得她癡心妄想!”
“你啊,又來了!”
兩人一處攀談,卻不知這話已被一梁上君子聽了去,那人抓耳撓腮,又急又氣,一雙賊眼滑溜溜地一轉,奚落打量了這院子一番,幽幽一笑。
翌日,問天門的院落中傳來了幾聲驚呼。
“是他,一定是他!”晏晶芙撕下了那牆上的一張告示,氣地火冒三丈。
“呦,我說晶芙,爺派你去巡防,你可是招惹了那小子,這神偷世家惹不得,能將這大富之家偷的分毫不
剩,比洗劫的手還快呢!”七姐姐取了那告示觀過,忙疾步折往屋裏去了。
七姐姐這一行動,晏晶芙也媽呀一聲,往自己那屋跑去。
柳嵐雀拿著那告示,兀自發呆,身後傳來一聲詢問,“老遠就聽你們這邊熱鬧,發生何事,一驚一乍的?”
阿慶訓斥了聲,一個徐淡的聲音也到了,“那告示說了什麼?”
“爺,那翟元讓我們獻寶,若不把自己最貴重的寶貝拿出來,就偷我們個淚流滿麵、五髒俱焚!”
“嘿呦,這好歹也是神偷世家出來的,連這女人的東西也偷,這不是來尋我們問天門晦氣來的嗎?”阿慶取了那告示,細細看罷,不禁咬緊了牙關。
“爾等見過翟元?”鳳炎煥打量那告示,不禁問道。
“若見了,屬下們必不會任他胡來的!”柳嵐雀搖頭。
“定是發生了什麼,那翟元似乎氣的不輕!”鳳炎煥審視著她忖道。
難道是昨夜與晏晶芙說話,被那翟元聽到了嗎?
柳嵐雀轉轉眼珠,忽地又笑了,“那就讓他來偷吧,反正我們幾個也沒什麼寶貝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