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咬耳,變幻了招式,而就在這一刹,二人白發上皆落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羅。
呀——
紅魂倒吸口寒氣,這曼陀羅落的悄無聲息,讓人毛骨悚然,那劍勢也便乏了氣勢,晏晶芙見那曼陀羅,驚了一驚,此乃問天門退兵時的暗訊。
她眉目一轉,朝那青孤紅魂喊道:“慘了,中了我問天門的曼陀羅,要去閻王處錄冊了,你二人還是自求多福,小女子就此告辭了!”
眼見晏晶芙跑了,一股奇異花香鑽入鼻端,二人眉目一震,不禁急急閉氣,閃身自北麵而去。
很快四處靜了下來,柳嵐雀一臉汗濕,自南麵的樹上落下,於那山石後方喊,“出來吧,他們走了!”
一個牙白身影現出,惶惶張張跑向了那馬兒,“這馬兒好像病了,是染了瘟嗎?”他瞧著那馬兒的槽牙,左瞧右瞧,從纏腰中摸出銀針,就要施診。
柳嵐雀呲呲牙,一掌打翻了他,“小心,萬一有毒,你就死定了。”
“毒?”柳小刀打量雙掌,臉色大變,捂著胸口指著她道:“都是你,我說了這裏不能來,你偏要來,這下好啦!”
柳嵐雀自沒理會他的鬼哭狼嚎,在那馬兒周遭查驗,後來她微微一笑,“原來是兩顆紅豆!”用絹帕包著,她拿給他瞧。
“這紅豆怎麼能讓馬兒發狂倒地呢,你別唬我!”柳小刀不信。
“當然是這紅豆有毒了?”柳嵐雀轉轉眼珠道。
“柳嵐雀,這也能下毒,你把我當傻子啊?”
“你剛才沒聞到一股異香嗎?”
“怕都怕死了,哪注意這些了?”柳小刀覷她一眼,而後臉色又一凜。
“那香有毒,叫陰陽錦,這隻馬是公的,那隻馬是母的,那青孤紅魂是夫妻一對,自然就中毒了。”
“這馬兒也是夫妻嗎?”
“顧名思義,是陰陽就可!”
“昂?”一聲大叫,柳小刀瞠目看向了柳嵐雀。
“哈哈,因為你不是男人,所以我們沒中毒!”柳嵐雀抱臂說道。
“柳嵐雀——”柳小刀指著她的鼻子,恨剜一眼,知道她的惡趣又來了,當即甩頭往回走去。
“那邊不能待了,我們得盡快離開,如果你想死在這裏的話。”柳嵐雀拉長了聲音喚。
才大步流星而走的男子,猶豫中,又轉過了身子,眸輝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
“開個玩笑也不行,我們上路,說來你該謝我的,要不是我用公丁香中和了那陰陽錦的毒,此刻你真的會像大姑娘一般嬌笑呢!”柳嵐雀步過,得意一笑。
“公丁香,我那兒可沒備這味藥?”柳小刀偏頭看她。
“當然是我這帕子上的香味,如今這紅豆沒毒了,本姑娘賞你了!”
手上落了一帕子,柳小刀嗅嗅,看著那丫頭的後腦勺,墨眸一深,問:“那——,這兩匹馬呢?”
“染了瘟也能撐上半月的,明天這馬自然會醒的,隻是那毒要退淨,恐要十來天。”
“喂,這邊未必不會有鬼使出沒,我們還是返程為妙?”柳小刀又勸。
“你說剛才那打出曼陀羅的人,是鬼使嗎?”柳嵐雀嘀咕。
“我哪裏知道?”
“不知道,所以才要去弄明白!”柳嵐雀拉了拉柳小刀的袖子,小臉再度露出了一抹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