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設下一場局,引誘她主動往裏邊跳。
可她偏偏還真的跳進來了。
“風瑾墨人呢?我要見他!”她心裏還藏有一個疑惑,必須要立即解開。
若按照以往,南宮無憂絕不可能答應,但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他竟主動牽起上官若愚的手,帶著她,離開營帳,前往北海駐紮的後方軍營,緩步走去。
一路上,她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巡邏的士兵,四周靜悄悄的,好似隻剩下她和他。
但她知道,在暗中,肯定隱藏著他的人,在沿途保護。
“羅亞他們現在如何?”她麵無表情的問道,幾次想要將手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卻沒能成功。
“尚可。”他的回答模棱兩可。
“好還是不好?”她繼續逼問,拒絕被他糊弄過去。
“若愚,在你心裏在乎的人那麼多,為何獨獨沒有我?”腳下的步伐猛地頓住,他沒有回頭,但那清淺、苦澀的話語,卻無比清晰的傳入上官若愚的耳中。
心尖驀地蕩漾開一層漣漪,她用力咬住唇瓣,“我曾經在乎過你。”
是的,曾經!在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之前,她真的有在乎他,在乎到,不惜與大夫人反目,不惜涉險,也要護他周全。
但那也僅僅是曾經。
這個聽上去美好,卻暗藏著無盡苦楚和淒涼的詞彙。
“那就從今日起,再繼續在乎我。”他霸道的說道,口氣帶著不容人忤逆和違背的強勢。
上官若愚搖了搖頭,剛想拒絕,手腕傳來的疼痛,讓她默默將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她這會兒正站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稍微老實點,以免激怒他,受些皮肉之苦。
她有骨氣,但骨氣這玩意兒,也得看是在什麼時候才能有啊,像現在這種時候,逞英雄什麼的,明顯不太合適。
沒有自虐癖好的她,實在不想體會一把,疼痛的襲擊,還是乖乖的,別說話為妙,反正她也沒答應他。
她無言的沉默,南宮無憂怎會不懂?他稀罕她,在乎她,同樣對她知根知底,了解萬分!
嗬,她向來如此,會省時度勢,懂得如何自保。
但曾經,她也因為他,將這些顧慮,通通拋開過,隻為換來他的平安。
他多想讓那樣的日子重新回來,讓他們能回到過去,即使,他心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奢望。
“你曾說過,人要活得有希望。”滯留的步伐再度邁開,步調很是緩慢,好似在與她月下漫步,當然,如果忽略掉上官若愚那張不甘不願的臉,或許會更像。
“我有說過嗎?”她茫然反問,絕不承認,自己有當過他的知心姐姐。
想想那時候,一心以為他是隻柔弱綿羊的自己,真是蠢爆了!她恨不得時光能倒帶重來,讓她回到過去,給那時的自己兩巴掌。
“朕如今唯一的希望,你該知道。”他接著又說,絲毫沒有在意她的反駁與抗拒。
上官若愚鬱悶的癟了癟嘴,看這發展,不管她說什麼,這人都有能耐,將她的話擯棄,漠視掉,還不如省點精力,少說些廢話,讓他一個人慢慢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