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徐春蘭迷上了炒股,被別人套現了上千萬,她的積蓄全都沒了,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為了還債,她打起了珠寶店裏的主意,甚至悄悄拿過好幾個珠寶出去抵押,給珠寶店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差點就無法補上虧空了。
雖然她是自己喜歡女人的師父,但是這個店是自己當初為了賀雅丹而開的,他怎麼可能看著自己店被這個老女人給敗光,當即給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犯,就要把徐春蘭開除出去。
徐春蘭慌了,她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她早就已經無法設計出作品了,她近幾年的設計,都是靠這個聰明的徒弟來完成的。
如果自己被開除了,那麼,自己的那些債務,就再也無法還了,最後的結果不是被那些放高利貸的殺死,就是被送進監獄。
她絕對不能讓這個事情發生。
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來的邪門法術,竟然開辟出來了這個異度空間,把福萊給關了進來。
不止如此,她還時不時地進來折磨被控製的福萊一番,生生地把他心裏的陰暗麵給徹底地激發了出來。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知道的配比,竟然讓福萊用骨頭代替礦石,做出一個個精美的珠寶。
福萊立刻想到了那個在自己家冰箱裏凍了好幾年的渣男的骨頭。
蘇唯安明白了,原來根源竟然是在這裏。
福萊說到這裏,已經很興奮了,臉上現出潮紅,整個人的精神特別的昂奮。
“你知道嗎,當那對骨頭拿在我的手裏的時候,我整個人就興奮了。從來沒有人教過我,但是我竟然就知道怎麼把那些骨頭打磨成一個個精美的飾品!聽著那骨頭咯吱咯吱地被我鋸下來的時候,看著那骨粉紛紛揚揚地飄下的時候,我覺得,這一定是除了和丹丹在一起之外最美好的事情了!”
福萊拿到骨頭之後,就癡迷進去了,甚至都沒有在意自己被關在這裏的事情。他頂多就擔心一下賀雅丹的安全,但是想這她獨自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應該不會有事的,便放心地埋頭苦幹起來。
畢竟沒有師父教導,他家祖上雖然就是做這個的,但是畢竟沒有用過人骨。
人骨和其他的骨頭都不一樣,而且密度也和鑽石金銀等等有很大的差別,他竟然把渣男的骨頭都用完了之後,才勉勉強強地做好了一隻戒指。
說實話,這個結果,他很不滿意。他甚至氣得在這個空間裏不停地發泄,打雜東西。
徐春蘭當然是知道這個事情的,那一天,她突然扔給了他一隻手。
那是一隻新鮮的,還帶著溫度的手臂。
福萊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是賀雅丹的手臂!當初,他還握著這隻手在醫院裏傾訴著自己的感情。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出事了。他撲了上去,揪住徐春蘭的衣領,卡著她的脖子厲聲質問道:“你把她怎麼樣了?你把她怎麼樣了?”
徐春蘭不急不緩,隻是輕輕一推,福萊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放心,你隻要乖乖的,我保證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福萊的眼淚流了下來。他很清楚手對一名設計師是有多麼的重要,可是現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再也無法拿起畫筆了。
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他終於開始想法設法地要出去了,但是,徐春蘭早就防著這一手,壓根就不給他機會,甚至威脅他,如果不想賀雅丹死,就乖乖的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福萊怎麼可能真的在自己心愛女人的手臂上下手,死活不從,徐春蘭也發狠了,也不知道給他下了什麼咒,他竟然再也無法反抗,隻能乖乖的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親眼看著自己把心愛之人的手臂去掉皮肉,洗淨骨頭,進行烘幹打磨,可想而知,他的心裏壓力是有多大,一個隻有一些陰暗麵的青年,徹底被逼得性格分裂了。
聽到這裏,蘇唯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裏麵的時間不太對勁啊,賀雅丹失蹤並沒有多久,那麼,福萊怎麼會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難道說,這裏的時間流速,和外界的不一樣嗎?
暫時想不通,蘇唯安繼續聽下去。
福萊臉上那神經質的表情再次一變,變得充滿了哀傷痛苦。他捂著自己的頭,一拳一拳地死命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是我的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