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雲的陪伴下,羅煞緩緩步入香雪海深處,一股撲鼻的梅香迎麵撲來,如果現在要是有雪的話,此番景象或許更美。
將一枝梅枝湊到鼻前深深地嗅了一下,真的好香!羅煞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古代的文人雅士都願意在梅樹下吟詩作對,沽酒賞花。
此處的梅花多是紅梅,一簇簇映在人的眼裏格外吸引人。
“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橫笛和愁聽,斜枝依病看。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一個熟悉的聲音驚醒一直沉醉在自己心緒中的羅煞,驀然回首,看見的是一張俊美的麵龐,眼眸深處盡是柔情似水。深紫色的衣袍在寒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衣袂翻飛翩翩君子。
一見來人是蕭徹,羅煞不由得嗔怪一聲:“怎的突然出現在人身後,沒緣由的嚇人一跳。”
蕭徹淡然一笑,伸出手環上羅煞柔軟的腰肢,在後者的驚呼聲中將她拉入懷中,道:“梅花在側,美人相伴,吾願足矣。”
羅煞沒好氣地捶了蕭徹一下,眼神之中有著些許玩味,道:“呦,四皇子這話說得如此順溜兒,想必是對許多美人兒都說過了吧。”
“你這話可就錯怪了本王了,本王可就隻對你一個人說過這話。”蕭徹收緊臂彎,將羅煞緊緊地箍在懷中不讓她動彈分毫。
早在剛才蕭徹走過來之時,煙雲就已經識趣兒地走開了。
緊貼著蕭徹溫暖的胸膛,羅煞能夠清晰地聽見蕭徹的心跳聲。強勁有力的心跳不禁讓羅煞羞紅了臉,將臉埋在蕭徹懷中。
“勉強相信你了。”羅煞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蕭徹將羅煞抱在懷中,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是我的,此生定不負卿。”
此生定不負卿。
六個字徹底打開了羅煞關閉已久的心門,此時無論是那個秘密或者是皇位,對於他們兩個人已經都不重要了。
羅煞從蕭徹懷中抬起頭看著他俊美的麵龐,道:“你就這麼跑出來,他們不會疑心麼?”
蕭徹寵溺地刮了刮羅煞挺翹的鼻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他們現在都在擔心久不降雪的事,或者就是在看那些搔首弄姿的千金小姐,哪兒還有心思管我。”
從蕭徹懷中站起身來,羅煞環視了一下四周,萬梅吐香,一時心血來潮,道:“不知晉王殿下可否賞臉,陪小女子逛逛這香雪海?”
蕭徹沒有說話,直接拉起羅煞柔若無骨的小手,向著梅林深處走去。一路上紅梅白梅交相輝映,羅煞每次見到喜歡的梅花都湊到前去仔細地看一看,聞一聞。
“既然這麼喜歡,為何不折下來插到花瓶裏?以後亦可以經常看到。”蕭徹不解地看著羅煞不亦樂乎地跑來跑去奔走於各株梅樹。
“我喜歡的隻是它們在樹上的樣子,若是折下來,就破壞了原有的美感。況且,沒準兒那枝梅不願意離開這裏,我若強行把它折下來插進花瓶,隻怕會加快它衰敗的速度。”羅煞愛憐地拂過手邊的那朵梅花。
蕭徹啞然失笑:“你的想法還真是奇怪,別人都是喜愛就要占為己有,而你竟然還要考慮梅花的想法,果然是與眾不同。不光思維怪異,而且還膽子大得很。難怪當初還是小乞丐的時候就敢偷我的玉佩。”
羅煞沒好氣地白了蕭徹一眼,道:“與眾不同?我就是這麼與眾不同啊!你說難道你第一天才認識我?你若不說偷玉佩這件事還好,你一說我就來氣了。想當初我還是小乞丐的時候偷你的玉佩,你竟然要剁我的手!”
“當初並不認識你啊!有人要偷我東西,自然要懲戒一番!本王好歹也是晉王,哪怕放蕩不羈,放浪形骸,!但敢拿本王的東西,本王一定不會放過。”蕭徹說得那叫一個天經地義啊,氣的羅煞直跳腳。
羅煞剛想出言反駁,蕭徹卻突然俯身上前扣住羅煞的後腦,吻住羅煞的紅唇。
羅煞腦子裏嗡地一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能呆呆地看著蕭徹,任憑他吻著自己。
蕭徹的吻火熱而猛烈,一寸寸掠奪著,搶奪著羅煞口中的氧氣,以至這個綿長而激烈的吻結束之後,羅煞的雙腿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身體,整個人都靠向蕭徹,不住地喘息著。
蕭徹手臂環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抬起羅煞的手,十兩隻手指相扣,一往情深地道:“這種牽手的方式叫做同心扣,相傳這樣牽手的男女到死都不會分開。”
眼淚不自覺地溢出眼眶,羅煞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受。猛地撲到蕭徹懷中,將臉貼在他胸前,淚水很快就沾濕了他衣服的前襟。
一時間香雪海中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