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歡的意圖何其明顯,司馬醉兒又不傻,如何瞧不出來蕭成歡如此明顯的意圖,頓時懵在當場。
蕭成歡也不催促,隻拿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司馬醉兒,慵懶的姿態卻顯得那麼肆意張揚。司馬醉兒無端再次感到濃濃的威脅。
“蕭成歡,你……”她嚷道,語帶氣急敗壞。
“我如何?”蕭成歡卻老神在在的,一副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的模樣。
司馬醉兒很想就著酒杯一把砸到蕭成歡的臉上。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現如今,步飛羽落在了這個魔頭的手裏,她一旦惹惱了他,受罪的隻能是步飛羽!
司馬醉兒深深吸了口氣,幾乎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將拿酒泌潑向蕭成歡的衝動,稍稍傾過身子,將酒遞向蕭成歡。
隔著小幾,司馬醉兒的胳膊到底伸不到蕭成歡嘴邊,不由又將身子往前傾了傾,整個身子都懸在了小幾之上,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遺。蕭成歡眸色微微一暗,麵上卻半分都不顯,一動不動地端坐在那。酒杯將將離蕭成歡的唇邊兩分。
司馬醉兒看了蕭成歡一眼,蕭成歡卻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半點不肯傾身過來。
這魔頭,定然是故意的!
司馬醉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蕭成歡卻挑眉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挑釁之意,昭然若揭。
司馬醉兒一個沒忍住,就著酒杯就要往他臉上潑去。
蕭成歡一把擒住司馬醉兒的手腕,稍一用力,司馬醉兒便動彈不得,酒杯哐當而落。蕭成歡看著司馬醉兒,薄唇輕啟,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然司馬醉兒就著他的口型,卻飛快地辯出了步飛羽三個字。
步飛羽!蕭成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一旦司馬醉兒不順從於他,惹他不悅,他便要將他的這些不悅,盡數還到步飛羽身上。
隻一個步飛羽,便將司馬醉兒吃的死死的。
司馬醉兒頓時就蔫了。
蕭成歡這才展顏一笑,笑得尤其的猖狂的樣子,再次朝司馬醉兒勾了勾手招指,輕佻地道:“過來!”
司馬醉兒自是不甘不願,架不住蕭成歡拿步飛羽相威脅。
司馬醉兒咬著牙,一步一步地朝蕭成歡挪去,兩腿宛若鉛注,重若千金。不過一幾之隔,邁步便能到的距離,生生被司馬醉兒磨出小半刻的時間。
蕭成歡倒也不催,慵懶地挪了挪左腳,換了一個更加自在的姿態。卻猛不防小舟隨著他的動作,猛然一斜,司馬醉兒頓時便站立不住,身子左搖右擺的跌了出去。不閃不避的,直接撲進了蕭成歡的懷裏。
蕭成歡一把將她攔腰摟住,輕笑道:“本座就在這裏,司馬姑娘便是要投懷送抱,也不必如此著急的,這舟小,經不起司馬姑娘這等大力的。”
哪怕隔著麵具,也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輕佻。
司馬醉兒氣得兩頰通紅,使勁地掙紮著。
到底力氣懸殊,蕭成歡隻一手,便將她抱得死死的,將嘴湊到她的耳邊,戲道:“還是說,司馬姑娘已迫不及待地想與本座鴛鴦共浴,共享魚水之歡?”
溫熱的氣息,帶著薄薄的酒氣,熏得司馬醉兒一陣暈眩。
到了此時,司馬醉兒哪裏還不清楚 ,這一切,不過是蕭成歡調戲於她使的伎倆罷了!否則,以鏡雲泊常年無風無浪,平靜如鏡的景致,如何這小舟就突然傾斜搖晃了?
“蕭成歡,你放手!”司馬醉兒怒道。
蕭成歡卻越發將她摟得緊了,騰出一隻手來,端起小幾上僅剩的一隻酒杯,歎道:“可惜了,酒杯隻餘一隻,隻好委屈司馬姑娘與本座將就共飲了。”
言罷,目光極為得意地掃過落於船板上的那隻杯子。將手中的那杯酒遞向司馬醉兒。
便是司馬醉兒再善忍,到底也忍不下去了。卻苦於無處可躲,死死地咬著唇,拒不張嘴。
難得司馬醉兒竟沒有發怒,隻微微一笑,收回手,仰口一飲而盡。
司馬醉兒隻當他鬧騰夠了,覺得無趣收了手。正待鬆一口氣,猛不防對上了蕭成歡的雙眸,隻見那深幽的眸底,泛起一絲躊躇。司馬醉兒愣了一下,沒來由地一陣心慌,還不等她有所動作,便見蕭成歡迎麵湊了上來。
司馬醉兒避無可避,雙唇便被蕭成歡堵了個正著。隻驚呼一聲,便覺口中猛然灌入溫溫的液體,瞬間唇齒之間,盡是酒意。司馬醉兒猝不及防,悉數吞咽了下去。一口氣換不過來,隻嗆得吭吭的咳,蕭成歡這才略略鬆開了些,一麵卻意猶未盡地將舌在司馬醉兒唇齒之間掃了一圈。
司馬醉兒羞憤難當,用力去推打蕭成歡,蕭成歡一記得逞,心中快活,隻低低地笑著,就勢鬆開了司馬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