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功虧一簣!
司馬醉兒被蕭成歡壓製得死死的,半點掙脫的可能也無。隻能盡力不讓蕭成歡發現她藏著發簪的左手。
因為緊張,眼底不由自主就帶起了幾分懼意,這般黑白分明卻帶著惴惴不安的眸子,落在蕭成歡的眼底,隻覺得眼前所現的是隻受驚的小鹿,懵懵懂懂的,更惹人憐惜。
“司馬醉兒……”蕭成歡盯著司馬醉兒,眸色漸深。
這樣的眸色太過熟悉!
“蕭成歡,你放開我……”司馬醉兒心中一凜,橫亙在胸口的那隻手,用力地去推蕭成歡。
“晚了……”蕭成歡低低地笑,輕輕地扣著司馬醉兒的那隻手,往外側一壓。一俯首,便擷取了那唇,輾轉輕碾。
那隻手中,還握著發簪,若被蕭成歡瞧見……
“放開我。”司馬醉兒心中不安,便掙紮得更激烈了些。
蕭成歡便跟著更加熱烈,一路蜿蜒,身下女子衣衫盡亂,嬌柔盡顯。
凝脂般的肌膚上泛起層層粉色的光暈,目光所及之處,風光傲然。
蕭成歡隻覺得腦子轟然炸響,整個人如火燒火燎一般。
他垂首在司馬醉兒頸側啃了一口,悶聲道:“晚了,放不開了!司馬醉兒……”
他一邊小意溫柔地安撫著司馬醉兒,一邊卻又按耐不住地瘋狂。
水火交融的衝撞,讓司馬醉兒覺得自己是在隨著沸騰的浪濤起起伏伏,漂浮掙紮,一個不留神,便被那撲頭的熱浪迎麵撲了個正著,巨大的熱浪包裹著她,讓她無法呼吸,更遑論掙脫了。
在那巨大的熱浪一次次的衝擊和炙烤之下,司馬醉兒終是沒能熬過,昏死了過去。
笑兒一直守在門外。自打來到司馬醉兒身邊之後,這樣的情景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然則,饒是她再習慣,也還是個黃花大姑,聽得裏麵那嘈嘈切切的聲響,難免麵紅耳赤。
公子回回動靜都不小,隻是今日的動靜,比往常要更響。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這日頭都偏西了,午膳熱了又熱,已然是吃不成了,看來這晚膳趕不趕得上,還是兩說了……
果然,到了晚膳的時辰,室內反倒靜謐了。
有了先前的響動,笑兒不敢像先前那樣擅自進去。索性在外頭等著。
期間,紀如甄來了三回,回回鬧著要見司馬醉兒,也不看看眼下是什麼辰光!
笑兒嫌她不知機,讓粗使丫鬟將她給關到房裏去了。
到了掌燈時分,室內才傳來蕭成歡略帶黯啞的聲音。“笑兒……”
笑兒連忙推門進去。便見蕭成歡衣衫半攏,一臉饜足地看著仍在熟睡的司馬醉兒。
笑兒乍然一見,頓時愣住了。眼前的司馬醉兒青絲盡散,幾乎鋪陳了大半個床榻,襯的肌膚越發的白皙,眉若遠山,瓊鼻朱唇,蒼白的小臉雖略顯的消瘦,然歡好過後的麵容,浮起淡淡的紅暈,宛若桃花,在清冷的水墨綴點了一筆柔 意,可,眼睛的這張麵容,對於笑兒來說,卻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一時反應不過來,頓時看得愣了。
蕭成歡見笑兒進來半晌,卻沒有動靜,一抬頭,便將笑兒的神情盡數收進了眼底,才想起司馬醉兒自打進了潯陽別館,在人前,一直頂著的是“曲瑟瑟”的模樣,先前他揭了曲瑟瑟的這張麵皮,隻顧著不願意司馬醉兒壞了自己本來的容貌,倒忘了這一茬。
“咳咳!”蕭成歡幹咳兩聲,道:“往後在不歸居,便不要讓姑娘再帶那勞什子麵具了。”
這是在提醒她,這才是姑娘真正的容貌?公子在意的,不是曲瑟瑟,而是真正的司馬醉兒?笑兒下意識地點點頭,隻是在收回目光之時,不經意裸露在外的肩頭,清晰地印著兩枚青紫的印跡。再一看,便是耳側頸脖處,也有好幾個……
公子這是屬狗的呢吧?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回回都要弄得姑娘一身的印跡才罷休,偏生姑娘的肌膚嬌嫩,這些個痕跡,沒個三五日卻是消退不了。
隻是,姑娘這副麵容,雖然消瘦了些,但是比起“曲瑟瑟”的模樣,卻是要更加俏上三分。難怪公子對姑娘這般著迷了呢……
“嗯?”蕭成歡見笑兒得了暗示,卻仍沒有動靜,不由狐疑地輕哼一聲。
笑兒微微一顫,急忙避開了視線,隻垂頭盯著自己腳尖的那一處,屈膝道:
“公子,是要起了嗎?”
蕭成歡唔了一聲,道:“去燒些熱水來……”
“是!熱水早已備好!”笑兒連忙應聲,疾步走到門口,吩咐粗使丫鬟們將水抬了進來,放到淨房。
自己打了水來正要給司馬醉兒擦身子,才將將把盆子放下,猛不防蕭成歡卻一把抱起沉睡的司馬醉兒,道:“你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