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醉兒吃不準蕭成歡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但是,紀如甄到底是到了她的身邊,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如此一來,她想要逃離潯陽別館的時候,就不用再費勁心思的去尋紀如甄的下落了。
密室那樣的經曆,對她來說,是很不利的。她除了輕功,武力實在太差,隻怕連這潯陽別館尋常的一個護院,她都走不了幾招。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所以,她想帶著紀如甄逃離潯陽別館,便隻有依靠輕功一途。
輕功擅遁,所以,在逃離之前,她要先將路線踩好。
可現如今,她被困在這不歸居,哪都去不了。所知道的逃跑路線,也就紅綃的花樓那一處。
可從密室那晚的情況來看,紅綃顯然也是蕭成歡和狄秋娘的人,若貿然通行,隻怕還沒出花樓,便要被紅綃給押回來了。
司馬醉兒覺得,她要重新計劃一下。
出逃之事,念想來得容易,但是實施起來,卻是極難。
先前為了打探紀如甄的下落,假意順從蕭成歡,試圖迷惑她,可密室之事,足以將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部摧毀,她想再獲取蕭成歡的信任,幾乎已是不可能了。所以,隻能另想辦法。
司馬醉兒在沒有找到對策之前,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每日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地應付著蕭成歡。
好在最近一段時單日,蕭成歡外出的時間居多,經常三五天見不到人影。司馬醉兒甚感欣慰。
可是,蕭成歡不在的日子,雖然不必應對蕭成歡,可依然過得不太平。
對於蕭成歡將司馬醉兒藏在不歸居一事,狄秋娘惱恨已久,又哪裏能容得司馬醉兒享受好日子。
趁著蕭成歡不在,狄秋娘便使人將不歸居的主仆三人全部押去她的雲院。
雖然狄娘娘是笑兒的舊主,可眼下,笑兒卻歸蕭成歡管,蕭成歡走前,吩咐她看好了司馬醉兒,不得有任何閃失,否則唯她是問。笑兒如何敢大意?自是不同意讓狄秋娘帶走。“釧兒姐姐,實在是公子有令,未經公子同意,瑟瑟姑娘不得擅離不歸居半步,否則,便要拿笑兒問罪!還忘釧兒姐姐不要難為笑兒……”
“公子隻說瑟瑟姑娘不得擅離不歸居,眼下卻是館主相邀,自然是去得的。”釧兒道:“難不成,這潯陽別館,連館主說的話,都不好使了?”
誰敢說狄秋娘的話不好使?她可是這潯陽別館的主人,在教中那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一不二的主。她們這些手下,向來唯命是從。
可是,到底公子才是一教之主,公子的命令自然是優先於館主的。
笑兒定了定神,道:“屬下自然唯館主這命是從,可這不歸居內的事情,實在不是笑兒作得了主的,實為難處,還望釧兒姐姐替我在館主麵前美言幾句。”
釧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顯然是沒有料想到,笑兒竟半點都不肯通融。
釧兒一跺腳,冷哼一聲,轉身就出了不歸居。
“笑兒,多謝你!”司馬醉兒也是沒有料想到,笑兒居然會因為她而得罪狄秋娘,加然笑兒一直強調是奉了蕭成歡之命。但若不是因為她,笑兒現如今應該還是狄秋娘的心腹侍女吧!
司馬醉兒這般想,狄秋娘也正是這般想的。她覺得笑兒作為她曾經的侍女,就這樣因為攀了高枝而從中與她作對,這對她來說,簡直不能忍。
狄秋娘得了釧兒的回複,怒氣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好啊,這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狄秋娘將茶盞砰的一下扔了,站起身來,怒道:“我倒是要去瞧瞧,是誰給她的底氣!”
以往蕭成歡在,她不敢輕舉妄動。可眼下蕭成歡不在,正是她的好時機,今日,她不收拾了司馬醉兒,她就跟她姓!
狄秋娘怒氣衝衝地帶著心腹侍女,浩浩蕩蕩地朝不歸居奔去。
笑兒自從狄秋娘的手下氣衝衝的離去,就一直防備著,派人悄悄地盯著雲院的動靜。一見這陣勢,頓時覺得不妙,她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地讓一個粗使婢女趕緊去找狄念。“上次姑娘遇襲,便是狄念公子救的姑娘!眼下公子不在,也就狄念公子才能攔得住館主,否則,瑟瑟姑娘若有個什麼閃失,等公子回來,我們這些人,隻怕都得剖了層皮。”
粗使婢女被她說得心驚膽戰的,不敢再有遲疑,悄悄地抄著小道去找狄念了。
粗使婢女前腳才將將出門,後腳狄秋娘便來了。
笑兒職責所在,自是不能就這樣將狄秋娘輕易放了進去。
狄秋娘三下兩下就製服了笑兒,帶著手下朝裏闖。
蕭成歡不在,笑兒又被製,狄秋娘要硬闖不歸居,這些護院婢女自是不敢阻攔的,隻不過作了作樣子,便任由著狄秋娘長驅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