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報仇,也是在她將紀如甄送出潯陽別館之後的事情。
司馬醉兒揚起一抹笑容,道:“報仇之事,姐姐自有打算,甄兒你就別管了!”
紀如甄一臉的無辜,迷茫地看著司馬醉兒,兩眼一眨一眨的,那神情,與那那妖嬈的身段,嫵媚的臉寵,完全不搭。
這是她年方十二的表妹啊!不知被蕭成歡那惡魔,用了何等的手段,生生弄成了這副模樣!
司馬醉兒心頭一揪一揪的。心中不知道將蕭成歡咒罵了幾百遍。
臉上卻隻能強打起笑容,對紀如甄寬慰道:“甄兒放心,報仇之事,有姐姐就行,我們甄兒,隻需好好的就行!”
紀如甄點了點頭,往司馬醉我身邊靠了靠。
司馬醉兒這才寬慰了點,緊緊地拽著紀如甄的手,道:“你很早就起來了嗎?用過早膳沒有?”
紀如甄搖了搖頭。
司馬醉兒又問道:“餓了嗎?”
紀如甄點了點頭。
司馬醉兒便重新將笑兒喚了進來,讓她準備吃食,順口報了幾樣紀如甄喜歡吃的點心,讓笑兒準備起來。
笑兒挑了兩樣最方便的。連同早膳一同被送了上來。最後全數被司馬醉兒喂進了紀如甄的嘴裏。
當蕭成歡收到消息時,已是三日後。
蕭成歡將將邁進潯陽別館的話,司馬醉兒和紀如甄的消息,就跟長了腿似的,全傳到了他跟前。
“倒還真演上了姐妹情深!”蕭成歡一時沒忍住,冷笑了數聲,道:
一旁立著的手下,不敢輕易接話。隻好推出狄念來。
狄念是蕭成歡的心腹大將,最是了解蕭成歡的性格。隻見他垂眸,道:“公子,鄢州這邊的各大勢力,屬下摸了個大概,明麵上,風平浪靜……”
一般越是這樣說的,表示越有問題。
果然,便聽得狄念又道:“屬下查道,鄢州地界,除了我教,還有一股勢力暗中盤踞,其勢,不屬於潯陽城主!”
暗中盤踞的勢力?蕭成歡眸色一沉,道:“可有什麼蛛絲馬跡?”
狄念搖了搖頭,道:“就目前來看,可能與禹州的少男少女失蹤案有關。”
蕭成歡的眉頭一擰,道:“再查!”
司馬雍死之前,查的就是這一樁無頭公案。彼時,司馬雍認定了此事乃魔教所為,數次追殺圍剿。雖然最後以司馬雍之死而告一段落,但也正因為如此,魔教徹底擔了這個罪名。
他們雖是魔教,但不是他們所為,這鍋他們也是不肯背的。
狄念領命,帶著一群手下離去。
蕭成歡這才斂了斂神,朝不歸居而去。
他倒要去瞧瞧,司馬醉兒和紀如甄是如何姐妹情深的。
才將將走到不歸居門口,就聽裏麵傳出陣陣琴聲。
彈的是《相思曲》!
蕭成歡麵色微變,不由頓住了腳步。
《相思曲》乃是前朝才女悼念亡夫所譜……
亡夫麼?
蕭成歡哼哼一聲,也不是是喜是怒,提步進了不歸居。
琴音越發的明顯。
轉過一個彎,便朝見一個妖嬈的身姿,在花園內翩翩起舞。正是那紀如甄。
司馬醉兒就坐在花園的花架之下,垂首斂目,手指輕輕地撥動著琴弦,帶起漫天的悲傷。
侍立在一旁的笑兒是第一個發現蕭成歡的。作勢就要行禮。
蕭成歡罷了罷手,示意可免。
笑兒這才收勢。卻到底讓紀如甄瞧在了眼裏。紀如甄猛然回頭,視線便和蕭成歡撞了個正著。,
隻見她眸光一閃,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舞步頓時渙散。
蕭成歡不過與她對視了一眼,也沒有看出什麼,很快地就挪開了視線,從她身旁經過,朝著司馬醉兒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 ,在蕭成歡經過她身畔的時候,紀如甄也不知是自己勾住了自己的腳步,還是踩著了絲事,總之,身子頓時就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往蕭成歡身上倒了去。
紀如甄還來不及驚呼一聲,便見蕭成歡提掌輕輕一推,頓時一陣掌氣將她扶了端正,而蕭成歡,卻連她一絲衣衫都沒有觸及。
紀如甄看得目瞪口呆。
隻見蕭成歡及快地越過了她,走向了司馬醉兒。
偏生司馬醉兒還沉浸在曲子當中,整個了籠了濃得化不開的憂傷。隨著琴音起起伏伏。
蕭成歡眉頭皺了皺。猛地出聲道:“司馬醉兒!”
司馬醉兒乍然一聽,手指一顫,箏的一聲,亂了琴音。
她抬頭,看向蕭成歡,紅紅的眼眶裏盛著來不及掩去的恨意。
蕭成歡勾了勾嘴角,道:“相思曲?司馬醉兒,你的亡夫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