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何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她笑的壞壞的：“你試過？”
“當然不一樣，有的男人愛你的身體，有的男人愛你的名譽，有的男人愛你的錢，愛迪愛你的勢力和能力，可是蕭何愛的是你的人，你可以和他們玩愛情遊戲，但是不能傷害真心愛你的人。”
時卉沉默了，我想也許等她反應過來會大罵我白癡，很意外的居然沒有：“陳妃，你真有意思，蕭何關了你十幾天，你現在還幫他說話。”
“所以我才知道，他是真心愛你。”
“愛是什麼？”她問我，不待我回答，她就說：“愛是壓力，我離開蕭何，就是因為他愛我。”
她掛了電話，我心情異常複雜。
以前看過張國榮演的阿飛正傳，裏麵有一句經典的台詞，我是一隻沒有腳的小鳥，所以一直在飛停不下來。
這句話被人用了太多次，讀多了就覺得聽矯情的。
但是世界上就有這種人，比如時卉，她在尋覓自由的道路上根本聽不下來，我不知道是沒有男人值得她停下來，還是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停。
如果她停泊了，我希望那個人是蕭何。
我親眼看見他為了時卉整夜流淚，他不惜放棄自己，成全時卉，我相信這是真愛。
可惜，有的人最怕真愛，因為怕愛會給她壓力。
時卉就是這樣的人，她願意遊戲人生，因為大家逢場作戲不必付出真感情。
我不能說時卉的這種生活是錯的，大部分人願意和一人廝守，也有人不愛循規蹈矩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何歡伊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進展如何，問我準備怎麼做，我按照時卉說的吊了她好幾天的胃口，我說我正在想辦法激怒時卉，具體怎麼做她不需要知道。
比何歡伊還坐立不安的當然是連康了，他也天天來我的辦公室刺探軍情，因為自從上次開過會之後何歡伊又不來公司了，顯然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覺得自己即將被拋棄，非常沒有安全感。
連康坐立難安的樣子我很受用。
星期一的早上，各大媒體的頭條被時卉召開的一個新聞發布會給占據了，她在會上宣布和薄牧野正式離婚，然後展示了她和薄牧野的離婚證書，當然是一閃而過。
柳京坐在電腦前，一邊吃披薩一邊拽拽我：“那個離婚證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她和薄牧野又沒有結婚，哪裏來的離婚證？”
發布會還沒有看完，何歡伊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她毫不掩飾她的興奮：“陳妃姐姐，你怎麼做到的？”
“我說過了，別問過程，隻要結果。”
“好好好。”她難得這麼合作：“陳妃姐姐，真有你的！現在牧野哥哥是自由人了，我也好出入薄家，你說是不是？”
“是啊，”我應著：“我的職位怎麼樣了？”
“哦，提案過了，明天就開會。”她答應的爽快：“陳妃姐姐，明天見。”
她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我知道她一定是趕去見薄牧野了。
這一次，何歡伊說話算話，我沒想到她真的在會上開始票選，董事會十個人，我竟然六比四當選副總裁，和連康平起平坐。
連康驚得半天嘴都合不攏，我冷靜下來想了想，何歡伊是想玩死我，就是因為太容易做了，所以才有貓膩。
隻是連康這個傻瓜，被名利衝昏了頭腦，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
“陳妃姐姐，恭喜你！”何歡伊站起身向我伸出手：“從今天起，你和連總就是我們擎天國際的副總裁了，你們要好好合作。連總，和陳總握個手吧！”
連康的臉色赤橙紅綠青藍紫，他張口結舌了半天，才把手伸到我的麵前：“陳，陳總，多多關照。”
看著連康那隻手，我不打算握下去，現在卻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本來是打算給何歡伊出一個難題，讓連康嫉妒，好脫離擎天國際的，現在反而被推上了副總裁的位置，還不如當初隻做個部門經理承擔的責任要小得多。
連康很懊惱，其實我更加懊惱。
開完會何歡伊就走了，我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鬱悶，剛好我媽打來了電話。
我很久沒回去了，我媽這段時間也很忙，她上次就說要抽時間來北京。
她算著我生產的日子近了，問我多少號預產期，我說可能要在聖誕節左右。
“那我下個月初就來啊！妃妃，你現在怎麼樣？如果工作室的工作多就放一放，這麼大肚子了，就別雕刻了，歇一歇。”
我端著杯子準備喝一口，一看杯子裏空了，於是拿著杯子走出房間去茶水間倒。
一開門差點撞到連康，他站在我辦公室的門口，我瞟他一眼，突然，我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靈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