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伊說話挺算數,由此可見這些所謂職位都是沒什麼用的,用來糊弄我們這些掛著空職的人。
明天不是星期一,所以召開董事會連康覺得很奇怪,一個上午他已經躥進我的辦公室好幾次了,都是為了打聽為什麼要開會的事情。
我故意賣關子:“等會你不就知道了?”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上躥下跳的,直到開會了才消停下來。
何歡伊速度挺迅速的,她找人做了一份提案,關於我升為副總裁一職的事情,其他的股東還沒有跳起來,連康率先跳了起來。
“什麼,她才進來幾天,現在就是一個部門的經理,憑什麼三級跳?”他太不淡定了,一點也不像知識分子,我坐得穩穩的,他越激動,我的勝算就越大。
何歡伊皺皺眉頭,用手指敲著桌子:“連總,注意你的形象,這隻是提案,又不是宣布了,何必這麼激動。”
“那我投反對票。”
“現在又沒有讓你表決。”何歡伊冷冷地說:“提案通過了,就正式表決。”
何歡伊態度堅決,連康不敢造次,但是一整場會,我變成了他的殺父仇人,他坐在我的對麵一直瞪著我,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了。
現在我變成了他的頭號敵人,在這個公司裏,我對他的威脅最大。
會議結束了,連康垂頭喪氣地跟著我和何歡伊的後麵走出會議室,也不怪他跟霜打了一樣,何歡伊確實沒怎麼理他,給了他一早上冷臉子,這下可把連康嚇得不輕,覺得他的主子從今往後不寵幸他了。
何歡伊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我繼續往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何歡伊站住了,連康充滿希望地也站住了。
這時,何歡伊對我說:“陳妃姐姐,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她轉身進了辦公室,連康又耷拉著臉眼巴巴地看著我走進了何歡伊的辦公室。
我在他的鼻尖前關上門。
何歡伊坐在她的大班椅裏:“陳妃姐姐,今天還滿意麼?”
“提案都沒有通過,有什麼滿意的?”
她笑了笑:“別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找我進來什麼事?”
“最近和時卉有過聯係麼?”
“我和她也不是朋友。”
“我知道。”她說:“可是現在我和牧野哥哥雖然走得近了,但是總歸名不正言不順的,上次時卉不是說要近期向媒體宣布和牧野哥哥的事情麼?怎麼還不宣布?”
我啼笑皆非:“我怎麼會知道?你現在天天見薄牧野,你應該清楚他的婚姻狀況才對,而不是來問我。”
她咬著下唇,手指頭無意識地摳著放在桌上的花瓶上的花紋:“陳妃姐姐,你想上位,也得讓我先上位才行,時卉現在還是薄太太,你讓我何歡伊以什麼樣的身份天天往薄家跑?我不能自貶了身價是不是?”
“我哪有這樣的本事,你別忘了,我隻是一個前妻,有什麼權利決定薄牧野現在的婚姻?”
“你有的。”何歡伊笑著:“何必妄自菲薄,陳妃姐姐,你有這個本事的。”
我走出何歡伊的房間,不得不佩服時卉的心思縝密和洞察一切的本領,當時我問她什麼時候跟媒體宣布和薄牧野之間的婚姻結束,她說,不著急,先放著,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現在這個時侯到了。
我給時卉打了電話,她不知道在幹什麼,氣喘籲籲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氣聲,我瞬間就明白了她在做什麼,要知道現在可是大中午的,我不禁紅了臉。
“幹嘛?”她聲音慵懶中透著性感。
“剛才何歡伊給我出了個難題。”
“什麼難題?”
“她想讓你和牧野離婚。”
“哈,她心還挺急的,讓我們離婚做什麼?她想當薄太太?”時卉好像在穿衣服,她身邊的男人對她說:“要喝水麼,我去給你拿。”
“要喝汽水。”時卉軟綿綿地回答。
那個男人的聲音好熟悉,好像不是愛迪,而且我昨天才在電視上看到他,他現在在巴黎走秀。
我知道我有點多管閑事,但是仍然忍不住地問:“時卉,你身邊的男人是誰?”
“小野。”
她在故意氣我,我知道不是薄牧野,我想了想:“蕭何?”
這次換做她詫異了:“你怎麼猜出來的?”
“不用猜,好歹我和蕭何日夜相處了十來天,他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好像我們倆經常男人共享。”她懶懶地哼著:“何歡伊的事情,你拖幾天,過幾天我通知媒體宣布我和薄牧野離婚的事情。”
“時卉。”我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你和愛迪分手了?”
“沒有,他在走秀。”
“那你為何和蕭何在一起?”
“男歡女愛,你懂的。”